溫香軟玉抱滿懷,按理說應該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可程然現在卻無比難受。
這女人把自己脫的只剩內衣,一下子撲在程然懷里,程然當時就懵了,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后想退開。
可沒注意身后的沙發,被絆了一下,就摔在沙發上,而這女人也整個都壓在程然身上。
“喂你……唔!”
這一幕太荒唐了,程然想道。
他想把對方推開,可沒想到這女的直接就把嘴巴懟過來,程然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啊。
“哈!”
連忙用手推開女人的腦袋,程然大大的呼出一口氣,急道:“姑娘,禮重了!禮重了啊!”
說著,就想把女人扶起來,可就在這時,程然好像聽到什么動靜似的,就像水開了,在水壺中翻滾沸騰時的響聲,然后女人的身子一陣痙攣。
他的眼睛瞪大了,不敢置信的看向女人的臉,程然忽然意識到一種很危險的可能。
果然……
“哇!”
女人沒忍住,忽然一張嘴,遙看瀑布掛前川,又疑似銀河落九天,一股刺鼻的腐酸味,撲鼻而來。把程然劈頭蓋臉的給糊了全面。
安排的明明白白。
程然都傻了。
猛的把女人推開,他二話不說,直接跑進廁所,衣服都不脫,打開淋雨就是一陣“掃射”,直到那種難聞的味道徹底消散。
再次走出房間,那股味道又撲鼻而來。
程然那個氣啊。
他忽然覺得這女人,肯定是道長派來的殺手,這尼瑪是想活活惡心死他。
沒辦法,這女人也得給她安排掉,不然這味實在太沖了。
于是,他又把女人拖起來扔進衛生間,拿起淋雨就給她一陣沖洗。
一不小心把她文胸給沖掉了。
程然眼皮不由的一跳,眼前一片白花花,他連忙小心翼翼的不緊不慢的給她又掛上去。
總算把她身上也沖干凈了,程然這才仔細看了一眼她的臉蛋。
咦。
怎么這么眼熟?
不由的皺起眉頭,程然總覺得在哪里見過這女人。
恍惚間,他忽然想起來了。
這女的叫江飄飄,是現在一名當紅的人氣歌手與偶像明星,也演過一部口碑還算不錯的電影。
關掉水龍頭,他拿浴巾給江飄飄簡單的擦拭了一下身子,然后就把她扛起來扔到另一張床上,又給她把被子蓋上。
為了不引人耳目,其實程然住賓館的時候,定的是標間,一個房間里有兩張床的那種。
這會兒,發燒的王馨悅睡在一張床上,而這江飄飄又睡在一張床上,這下好了,他自己怎么辦呢?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先取出酒精,又拿起王馨悅赤著的腳丫,用酒給她搓腳心,然后是手心。
一番忙活過后,程然伸手摸了摸王馨悅的額頭。
雖然不見汗,但卻似乎有點水分了,潤潤的,像是要發汗的跡象,于是他趕緊再次給她搓了一遍。
再摸的時候,發現王馨悅終于出汗了。
就在程然松了一口氣,把王馨悅的手臂塞回被子,并給她掖被角的時候,房門忽然“咔!”的一聲,被人打開了。
“別動,警察!”
房間里,頓時沖進來十幾個警察,把程然團團圍住。
而程然的手此刻還在抓著王馨悅的被子。
“警察同志,就是他!”
前臺小妹排眾而出,指著程然,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程然心中一聲哀鳴:“靠,真把我當撿尸的了?”
“把他抓起來,帶走!”一名戴眼鏡的警察,面容嚴肅的喝道。
程然連忙擺手:“等一下!”
“做什么?”
他一陣頭疼,一臉無奈的解釋道:“如果我說,這個是我朋友,而另一個是自己闖進來,然后自己脫光衣服鉆進我被窩的,你們能信不?”
“你說呢?”戴眼鏡的警察冷冷的盯著他反問道。
程然不由苦笑道:“不能!”
“不是,等等,你說……另一個?”戴眼鏡的警察忽然反應過來,不由的瞪大了眼睛:“還有一個?”
“呃……”程然。
……
……
夜已經很深了。
徐川還大老遠的從辛陽市趕來桓縣,向當地派出所出示當初讓王馨悅轉院的證明,以及程然算是病患家屬關系的證明。而且還從監控里發現,江飄飄果然是走錯了房間。
最終程然沉冤得雪,被放出來了。
“我說派車去京城的吧,你非要自己開車,這下好了,還沒到京城就鬧這么一出!”
坐進徐川的車里,徐川不由賣了一句事后話,以示對程然的埋怨。
程然一陣苦笑,忽然一皺眉頭問:“誒徐哥,我記得好像是說,桓縣的江邊火是天下一絕對吧?”
“對!”徐川啟動車子,然后問程然:“住在哪個酒店?”
程然微微一笑:“既然來了桓縣,那自然是要領略一下這天下一絕啊,先不會酒店,我們去江邊。”
“大半夜的何必這么折騰呢?白天再來不行?”徐川詫異道。
程然搖頭:“那不行,江邊火嘛,晚上才能看的到,白天還得趕路呢。”
徐川微微凝眉。也沒說什么,掛檔向江邊駛去。
到了江邊,坐在車里就能看到一條絢麗的火龍。
桓縣有一條江,是貫穿桓縣,繞開辛陽市新北市,直通江北市的。這條江把桓縣一分為二。
所以,這個縣里,很多人家都有船。也有房子就是臨江而建,到了晚上,大樓的燈火,與船上的燈火組成一條蜿蜒不絕的長龍,再被江水反映,于是一片璀璨,就跟對岸著了火一樣。
確實很絢麗。
看著這種景觀,程然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極為享受的閉上眼睛。
徐川也跟著來到他身后,掏出兩支煙來,自己叼在嘴里一支,遞給程然一支。
程然接過煙,點燃后,深深吸了一口。
在吐出一口白霧長龍后,他的眼睛慢慢張開,隨后重重嘆了口氣。
“徐哥,咱們這些人里,我們倆認識的算是早的,我一直拿你當我大哥。”
徐川微微一怔,隨即笑道:“是啊,我親眼見證了你的崛起。”
只是。
程然搖搖頭,慢慢回身,神情肅然的看向徐川,說:“可我怎么也沒想到,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