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橋洞一段路并不算長,可要從這頭走到另一頭,也需要五分鐘的腳程。
為了不耽誤李肅的婚禮,白熊與程月雷很快就與大奔車主商量好,并由奔馳車主親自開車,送他們去了穆思雅家。
也就在白熊的車剛離開不久。
“轟!”的一聲,橋塌了。
中段以及后段全塌,把程然他們身后的那些殺手都掩埋了。
程然與陳東當時就驚呆了。
橋塌,及其遮天蔽幕的煙塵。
煙塵慢慢散去。
也就在這時,他們面前又出現了兩個人。
一個是一直彎腰“咳咳”咳嗽的病秧子,另一個則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的苗地之王司徒云。
程然面色大變。
“別誤會,我不是來殺你的。”病秧子終于咳嗽完,直起腰來笑瞇瞇的對程然說。
“我是!”司徒云卻突然一聲爆喝,然后猛的向程然沖了過來。
見狀,陳東拔刀向前,一刀新月劃破黑暗。
然而,也就在這時,病秧子突然出手,用一把款式相同的刀,接住了陳東這一刀。
程然明白了。
病秧子確實不是來殺自己的,他只不過是來牽制住陳東的。
司徒云繞過糾纏在一起的陳東與病秧子,一掌拍向程然。
程然則連忙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把之前殺手掉落在地的刀,反手揮了過去。
程然清楚司徒云的實力,硬碰硬,他壓根就干不過對方。
所以,想以刀破之。
然而,司徒云身手何等矯健,論實力,他還在陳東與白熊之上。
這一刀,并不能對其構成任何威脅,拍向程然的那一掌,手腕一翻,改為拍刀。
拍中刀身。
程然只感覺一股巨力,震的手腕發麻,刀也便脫了手。
緊接著,司徒云卻一腳踹在他的胸口。
“噗!”的噴出一口鮮血,程然倒飛而出,并狠狠的砸在那些殘磚爛桓中。
只感覺胸腹翻滾,疼痛難忍。
司徒云眼中充滿了怒火與暴戾之氣。
“狗東西,你殺盡了我的徒弟,我要弄死你!”
他再次奔向程然。
陳東見狀,情急之下,不管眼前的病秧子,愣是豁著兩敗俱傷的打法,揮出一刀,暫時逼退病秧子。
繼而轉身突襲司徒云后背。
司徒云感覺身后風聲,彎腰避開,轉身一掌拍向陳東。
陳東回刀橫架。
“啵!”的一聲,他被司徒云重大的掌力,震的倒退出去好幾步。
趁著這個空檔,司徒云回身再次向程然拍去。
“咻咻咻……”
勁風至!
司徒云一驚,連忙側身躲避。
三枚飛針,躲過兩枚,卻還是有一枚刺在他的肩頭,并穿體而過。
巨大的慣性力道,帶著司徒云倒退出兩步。
緊身牛仔褲寬松的休閑衛衣,一頭長發飄飄,身材婀娜且容貌美到不可方物的女人,出現在程然與司徒云身側。
她還保持著扔射飛針的姿勢。
“苗地一枝花!”
“一枝花!”
司徒云幾乎與程然同時驚聲叫道。
“你想干什么?你不想為奔雷報仇了嗎?”司徒云驚怒交加的質問苗地一枝花叢欣欣。
沒錯,眼前出現的,就是那個號稱苗地第一美女的苗地一枝花,叢欣欣!
看樣子,司徒云倒是有幾分忌憚這個女人,在質問叢欣欣的同時,連忙口服了一顆藥丸。
由此可見,這叢欣欣的飛針上,是有劇毒的。
叢欣欣目光平靜的掃了一眼倒在廢墟中的程然,又看了看一臉怒不可遏的司徒云。
“是你把我們從苗地叫來幫殺人的。”她冷冷的說道:“可是,遇到險境,你卻為了自己逃命,不顧我男人的死活,硬生生的把他打死。”
“程然說的對,我報仇,應該找的人是你才對。”
聽到叢欣欣的話,司徒云微微一怔,隨后怒道:“你瘋了?我們都是苗地的,更何況你男人是因此子而死,要不是因為他,奔雷也不會死,殺了他才是為奔雷報仇。”
叢欣欣不理會司徒云,反而轉身對程然說:“我這次救你脫險,以報你上次的不殺之恩,咱們從此以后,就算扯平了。”
“沒問題。”程然忍著胸腹間的劇痛,笑了笑。
形勢急轉之下。
程然雖然受傷了,可多少也算個半吊子,也算一個人。
這邊,叢欣欣陳東與程然。
那邊,病秧子與司徒云。
且病秧子似乎接到過特殊的命令,只允許他牽制陳東,而不允許他出面擊殺程然,所以肯定束手束腳。
雙方實力,轉瞬間,發生了逆轉。
司徒云卻怒視著程然,顯然很不甘心。
陳東手持彎刀,與叢麗麗并肩站在程然面前。
可也就在這時,病秧子忽然又咳嗽起來。
一陣劇烈的咳嗽過后,病秧子慢慢直起腰來,笑了笑,對陳東說:“師兄,你前些天是不是遇到道長了?”
道長兩個字,對于程然來說,是很陌生的。
對于司徒云與叢欣欣來講,似乎也不熟悉,所以他們三個并不覺得有異。
然而,這話聽到陳東耳中,卻讓他心中一驚,身體猛然一顫。
“道長的意思你還不明白?”病秧子再次問道。
陳東握在手里的刀,漸漸低垂。
本來不覺怎樣的程然,看到這一幕,心中也是一驚。
“陳東,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道長是誰?”
而陳東,卻充耳不聞。
“是他的命重要,還是小妹的下落重要,你……想清楚了?”病秧子嘴角現出一絲邪笑。
陳東的手開始顫栗。
“究竟什么意思?”見到陳東在猶豫,程然連忙問道。
然而,這時,陳東身子一側,并往后退了兩步,不聲不響的,讓開了一條通路。
這一幕,把程然震驚了。
叢欣欣冷哼一聲說:“你還不明白嗎?他有把柄在那個肺癆男人手里,所以……”
“所以,現在師兄只會旁觀,能保護你的,只有眼前這位美麗的小姐。”病秧子邪笑著接道。
陳東始終低著腦袋,刀在被手握的很緊,緊到顫抖。
程然閉了閉眼。
回想起自打與陳東認識,開始時的木納,到后來經常喜歡跟程然斗嘴的轉變。
讓程然幾度以為,他們已經是朋友了。
可沒想到……
司徒云笑了,他對病秧子說:“你牽制住這個女人,我去殺那個兔崽子!”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