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有什么話先回去再說!”翟老太太看到白言兮身上的痕跡時,她的臉色變了變,深深的看了眼還坐在窗前的何文軒。再看白言兮時,那抹陰暗越發(fā)的濃郁。
厲南川手里有刀,他一定會一刀結果了那個男人。可是奶奶在,她身后還有打手,他傷不了他什么。他用力的平心靜氣,抓著白言兮的手走在了前面。”
一路上,厲南川死死的壓抑著自己,臉上黑青的不說話。白言兮蒼白著臉坐在他身旁,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幸好何文軒不開這輛車,否則厲南川真不保證自己會不會抓狂。一路回去,厲南川抓著她的手往前走,也不管奶奶及身后的人,鎖上房門。他青黑著臉說:“說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很好,厲南川雖然生氣,也不算完全沒有理智。她坐起來,定了定心神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是、何文軒說,他說他可以幫我逃走,我沒有答應他,我是去拒絕他的。我、我應該沒有跟他發(fā)生什么,真的,你相信我。”
“他為什么要幫你逃走?你跟他什么交情,他要幫你逃走?”厲南川馬上沖上去揪住她的手腕,“而你,居然還去赴他的約,怎么,你還想過要跟他走?”
白言兮不停的搖頭,眼淚嘩嘩的往下掉:“我沒,我根本沒想過要走。我被下了藥,根本不清楚發(fā)生什么事?我沒有和他有什么,真的沒有。”
“你被下了藥,你怎么知道你和他沒發(fā)生關系?”厲南川本來還有幾分想相信她的,可是她越說越混亂,錯洞百出。“還有,你還沒有告訴我,他為什么要幫你逃走,他是我奶奶的人,他幫你逃走,這不是很奇怪嗎?”
“你不相信我嗎?”她被他逼問的啞口無言,她不知要從何去解釋,只得抓著他的手流淚,“你說過的,你會信我,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你都會信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你,這場戲分明就是設計好的,何文軒對我下藥,然后你馬上就進來了,這是精心設計好的。”
“我很想相信你,看到你進酒店的人不是我,是羅子杰,他還以為你跟我約好的,給我打電話取笑我的。我是在酒店門口撞見奶奶的。好吧,就算真的是精心計算好吧,為什么你要跟何文軒來酒店,難道你傻的不知道開房代表什么意思嗎?你還敢說你沒跟他發(fā)生關系,你自己照照鏡子,還敢說你跟他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嗎?”厲南川越說越是生氣,恨不能將她撕碎了,可是他仍死死的壓抑著自己不讓自己有動手的機會。
白言兮知道自己百口莫辯,她本來就傷心欲絕,一想著厲南川看自己的眼神,她更是心神俱裂。她還能說什么,他根本不信任自己。
門響了,厲南川看她沉默,怒火更甚,此時她的沉默就等于是默認。
他去開門,是厲嫂,她小心的說道:“少爺,老夫人請您和少夫人去她書房。”
白言兮身子一寒,她知道受刑的時刻來了,她竟也不害怕,像是很早就料到自己會這一刻。她真的也就冷靜了,擦了眼淚起來。
厲南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一黯,走在前面,這一刻開始他沒有再牽她的手。房間內居然還有厲南希,何文軒雖然一身的狼狽,身體卻站的很直。
“南川,接下來奶奶要說的話,希望你有心理準備。”翟云香像是一本正經,那嘴角分明就隱著笑意。
厲南川最想做的是想讓何文軒死,就是讓他死都不讓他解恨,最好將他大卸八塊,他才會舒服一些。“奶奶,你說吧!”
白言兮清清楚楚的看到翟老太太嘴角的笑意,她突然明白,前面根本只是前菜,現(xiàn)在才是重頭戲。
“上次你被綁架的事情,奶奶一直想請人調查,諾大的青陽市有誰有那個膽子敢綁架厲家的少爺,還能在我的手皮底下進行的那么順利,生生弄走了我兩億美金。”翟老太太說著,站在厲南希身前,先看了眼厲南希,再看了眼白言兮。“我再找了那天晚上送你回家的出租車司機,他說他前幾天見過把你放上車的女孩,還見到了你。那個女孩大著肚子,像是有七八個月了。”
厲南川臉色大變,這絕對是他想不到的,他看著白言兮。猛然想起在海邊碰到的那個人,那個人認出了白言兮,而她卻說不認識對方。
“我拿了白言兮的照片給他看,他指出那個女孩就是白言兮。”翟老太太走到白言兮面前,眸光間露出的是兇狠和得意,“當然,只有她一個人是不可能成事的。”
“她不可能做得到,除非有人幫她,而且這個人在青陽市有些人脈,手段也很高,還能很了解奶奶你的脾氣。”厲南川看向仍面無表情的何文軒,他現(xiàn)在終于懂了,為什么白言兮說,他幫過她,原來是這件事。
“是我做的,人是我安排的,地點也是我安排的。”何文軒很干脆的的承認,“錢打的是大小姐在國外的帳戶。”
厲南川不可思議的看著厲南希,原來還有姐姐的份,太可笑了,他的妻子,他的親姐姐綁架他,還往他身上注射惡毒粉末。終于懂了,為什么白言兮也能和厲南希還能有話說,原來是這樣結出來的革命情誼。
“這場綁架案還有一個一個人,那就是晏殊,他拿著錢在你們結婚那天不知所蹤,現(xiàn)在還找不著。”翟老太太再次說道,“我還道你對南川怎么這么有情有義,還幫戒毒,結果你往他身上注射東西。”
“何文軒,你為什么要害我?”白言兮看向那個始終沒有表情的人,“為什么要這么害我?你們都知道真相,厲南川,你被騙了,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綁架你。”
“那天晚上你去了哪里?為什么你會在南川綁架的現(xiàn)場?別告訴你一切是湊巧,湊巧他們綁架,你也去了那里,嗯?”翟老太太說道。
“白言兮,你不用狡辯了,既然做了,就要有膽子承認。這次綁架還是你提議的,不是嗎?”厲南希冷笑道,“你說厲家對不起你,厲南川欺負了你,卻要你承擔所有的苦果。你一點也不想生那個孩子,你還想繼續(xù)讀書,你有很光明的未來,可是全因為厲家毀了,所以你要報復他們。你還說,只有我們兩個成不了事,一定要把何文軒拉進來才行。你要我利用何文軒對仁軍的歉疚逼他為我們做這件事。本來錢都到手了,你還不解恨,還想殺了他。是我拼了命你才忍下這口氣,你說就算要放了他也不能讓他好過,所以再往他身上注射東西。白言兮,我真佩服你,明明你是罪魁禍首,還裝作一副圣女的樣子,居然還好意思跟南川談情說愛,你真虛偽,真惡心。”
白言兮總算見識了厲南希顛倒黑白的本事,明明一切都是她做的,她怎么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推在她身上。
“文軒,事情是不是像南希說的那樣。”翟老太太盯著何文軒說道。
“是,大小姐說我對不起他,仁軍的死我有責任,如果我想還他的情,就必須幫她綁架少爺。大小姐說,她只想錢,不會傷害少爺,我才答應的。”何文軒并不正面說,更不曾看白言兮一眼。
白言兮笑了,太好笑了,這一切真的是太好笑了!她懂了,結婚那天為什么何文軒會幫她,為什么他會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不管那場綁架翟老太太是不是授意了的,但是今天一定是一早就設計好的。翟老太太要厲南川對自己徹底失望,甚至是憎恨。
“如果是我拿的錢,我為什么要走,我應該馬上跟晏殊走才對?”白言兮反問道。
“白言兮,你太聰明了,你馬上要跟南川結婚,如果你跟晏殊走,大家肯定會懷疑到你身上。更何況,你父母還在厲家,其實你本來就是打算要走的不是嗎?不然你不會在去年的時候安排你爸媽回鄉(xiāng),結果你爸不知所蹤,而你媽因為良心不安還是留了下來。你留下來,你還可以做厲家少奶奶,你把自己裝成了圣女,幫南川戒毒,對他情深意重,用美色迷惑他。這樣,你不僅拿到了錢,還能成為名符其實的厲家少奶奶。如果不是你不甘寂寞,又再勾上何文軒,我們所有人都會上了你的當。”厲南希眼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期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你怎么不說是你想拿錢,又留戀厲家大小姐一的身份,你想殺厲南川是為了報仇,你要讓翟老太婆嘗一嘗那種痛苦的滋味。這些都是你跟我說的,往厲南川身上注射東西也是你做的。厲南希,你才是最壞最狠的那個。”白言兮睜著大眼睛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