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瘟疫，這位客人你在說什么？她真的得了瘟疫嗎？”

牙行管事變了臉，要是這個婆子真的染了瘟疫，那他們這個牙行里這么多人和她接觸過，說不定都會被傳染！

君長歌神色嚴肅，冷艷的眉眼覆上從未有過的凝重之色。

“她是中了毒，等她死了，尸體腐爛，所有和她有過接觸的人都會死。”

其實這是一種傳染的病毒，類似于把這婆子的身體當做培養皿，毒藥在婆子身體里發作，等她死了，那些被培養出來的病毒就四處散開，所有被病毒侵染的人都會被傳染上。

只是這樣解釋，他們也聽不懂，君長歌就用了瘟疫來解釋。

“嬤嬤你快說話啊，你怎么會中毒？是誰給你下的毒？”她眼淚一滴接一滴地落下來，握著婆子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也和你接觸過了，你忍心看著我也去死嗎？”

婆子閉上眼，一聲不吭。

趙明月的眼淚掉的更厲害，她心里害怕卻仍舊勸著那婆子：“小姐是個很好很厲害的人，她能夠看出來你中了毒，也一定有辦法救你的！嬤嬤！要是你不說話，那我現在就陪你去死！”

那婆子猛地張開眼，咳嗽了一聲，聲音仍舊斷斷續續的。

“我也不知道，前幾天有個人來了這里，她說要和我做個交易，等我死了，就會把明月小姐帶走，好好對待她。所以，我就吃了她喂給我的東西。”

她是個半截身子入土的婆子，沒有什么大用處，那人只交代她把藥吃下去，然后每天啃下來一塊自己身上的肉，免得毒藥發作太快，支撐不過七天。

“七天，喂你吃藥的那人說了讓你堅持七天？”

君長歌抓住了她話里的重點，“今天是第幾天？”

“第六天了。”

婆子咳咳咳嗽起來，有幾分后悔，渾濁的眼里落下來來。“我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她說會好好對待小姐，所以就按照她說的去做了。”

要是早知道她死后會傳染別人，明月小姐也會被她連累，她怎么也不會和那個人做交易！

今天是第六天，明天要是沒有解毒，這婆子就會死。

而明天，正是鎮北軍入京的日子！

君長歌手指猛地收緊，鎮北軍是蕭凌滄一手帶領出來的軍隊，若是明天鎮北軍入城，而這婆子剛好身死，所中的毒傳染出去，難保鎮北軍不會被傳染！

難道這件事針對的是蕭凌滄？

“三七，把她送到醫館去！”

不管那個下毒之人的目的是什么，她都必須先把這婆子給救活。

“這幾個丫頭還有趙明月和這個婆子我都要了。”

三七立刻把那婆子送到馬車上，君長歌這才指著自己挑好的幾個丫頭，吩咐悠寧：“你把她們幾個帶回府里，我帶著明月去醫館。”

“是，小姐。”

事不容遲，悠寧從懷里掏出銀票，買下來那幾個丫頭，和白芷一起把人帶回府里。

君長歌則帶著三七趙明月，一起坐上馬車往醫館去。

情況緊急，三七把馬車趕得很快，剛出了牙行不遠，路過一個拐角時，里面突然沖出來一輛馬車！

三七立刻掉轉車頭，對面的人卻慌了手腳，直直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