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天無奈,只能吩咐下人去把陳綠蕪叫了過來,還特意讓陳綠蕪把她身邊的張嬤嬤帶上。
陳綠蕪聽到下人來傳話的時候,手一抖,青瓷杯子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老爺吩咐了特意讓我把張嬤嬤帶過去?”
她顧不得掉在地上的杯子,一把抓住神前丫鬟的手,臉色帶著幾分慌亂,“他有沒有說是因為什么事?”
“這個沒有。”
丫鬟搖了搖頭,被陳綠蕪緊緊抓住的胳膊有些發疼,她抽出自己的手來,恭敬的說道,“還請姨娘快著些吧,前廳里來了好多禁衛軍,正在那里等著呢。”
連禁衛軍都來了!
陳綠蕪更加心慌,擺擺手讓丫鬟下去,轉頭去看身邊的張嬤嬤。
“張嬤嬤,為什么禁衛軍會上門來?你說會不會是我們做的那些事暴露了?”
“姨娘別慌。”
張嬤嬤反手把陳綠蕪的手放在手心里,沉聲安慰她道:“當初為了找人除掉那個小賤人,老奴可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了兇名在外的塞北黑鷹,他們五個人心狠手辣武功高強,絕對可以殺死君長歌。至于那些禁衛軍上門,可能是因為出了命案,所以需要他們前來調查。”
如此說來倒也說得通。
陳綠蕪慌亂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她伸手理了理衣裳上的褶皺,帶著張嬤嬤就走了出去。
禁衛軍首領正帶著手下的幾個人坐在座位上喝茶,沒有一點不耐煩。
見到陳綠蕪帶人走進來的時候,他雙眼一亮,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手下的禁衛軍也是識眼色的人,立刻就拿掉了四人嘴里的抹布,伸手指著陳綠蕪身后的婆子。
“和你沒有書信來往的是不是她?”
乍一見到前廳里居然捆著四個長相高大兇悍的男人,陳綠蕪心里就開始突突發跳。
再聽到禁衛軍說出這話來,她臉色立刻有些發白,隱隱約約猜到了什么。
張嬤嬤也是心里一驚,她本來以為禁衛軍找上門來,竟然是因為君長歌已經死了,侯府大小姐被殺,所以他們才來詢問情況。
可是看現在前廳里的場景,君長歌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就連她身后的兩個丫鬟也沒有受傷的痕跡。
反倒是地上那幾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人,個個高大兇悍,看起來似乎正是前幾天和她聯系的那幾個人。
兇徒抬頭往張嬤嬤的方向看過去,一眼就認出她來。
“就是她,就是她當初找到我們兄弟幾個,說要讓我們幫她殺一個人,事成之后給我們五萬兩銀子,我們這才會動手殺人。她是幕后主使,我們只是聽她的命令行事!”
在認清形勢之后,幾個兇徒很快就指認了張嬤嬤,并且把罪名都往張嬤嬤身上推去,企圖讓自己顯得無辜一點,到時候判罪也會從輕發落。
“你們胡說什么?我根本不認識你們!”
張嬤嬤到底是活了幾十年的人,心理素質不錯,雖然剛剛變了臉色,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矢口否認。
陳綠蕪被她暗地里抓了一下,才猛地回過神,對著君慕天楚楚可憐道,“老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怎么會有這么多官爺上門?這些人又跟張嬤嬤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