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君慕天的身份,幾個禁衛軍就算是想要來抓捕兇手,也都是客客氣氣的向門房說明了來意。
知道自己家小姐遭遇了刺殺,差點沒了性命,那門房臉色一變,連忙回去稟報去了。
君慕天正在書房里寫寫畫畫,他在朝廷里不受重用,雖然有侯爺的身份,手里的實權卻并沒有多少,自然也接觸不到什么重要的政務,平日里寫詩作畫,借由詩詞抒發一下心中的郁氣。
聽到門房慌慌張張的稟告的時候,他才畫好了一副雪夜打獵圖。
“慌慌張張的干什么,一點規矩都沒有!”
他惱怒的把自己做好的畫收起來,這才轉頭看向門房,“說吧,發生什么事了?”
“回老爺的話,大小姐在茶館里被人追殺,現在禁衛軍的人已經到門口了。”
長歌被人追殺?她一個女子,有誰會去追殺她?
君慕天心里這么想著,卻抬腳往外走了過去,不管怎么說,禁衛軍到了門口,總是要出去看看情況到底是怎么樣的。
“侯爺。”
為首的禁衛軍向君慕天打了一聲招呼,隨后伸手指了指被困的嚴嚴實實的幾個人。
“他們幾個光天化日之下,在茶樓里對貴府小姐下殺手,聽聞此事與貴府的嬤嬤有關,下官特意前來調查此事。”
他一上來就直接說明了來意,君慕天的臉色稍微有點難看。
但是對著官場同僚,他卻沒有擺臉色,只是沉著一張臉把人引進了府里。
“王侍衛說這件事和我們府上的嬤嬤有關,可有什么證據?”
把人帶到前廳之后,君慕天才開口詢問。
他當然知道禁衛軍辦事是講究證據的,要是沒有證據,他們也不敢隨意上門來。
可他身為侯爺,事情又關系到自己府上,總得問個清楚明白。
“這幾位就是證人。”
禁衛軍首領伸手指向其中一個人,“他親自交代,和他有書信來往的人是貴府上的,還說出其中一人的相貌特征,而經過君大小姐所言,這個人應該就是陳姨娘身邊的張嬤嬤。”
君慕天抿著唇,往君長歌的方向瞪了一眼。
就算這件事真的是陳綠蕪做的,可她現在不是安然無恙嘛為什么非要把事情引到府上,鬧得這么難看!
被禁衛軍找上門,說自己府上可能出來個買兇殺人的人,這是一件丟人的事,她竟然還不知道幫忙掩蓋。
家丑不可外揚,長歌平日里看著也不是個愚笨的人,怎么這個時候就轉不過彎來了?
君慕天眼里寫滿了不悅,君長歌好像看不到一樣,仍舊恭敬的低著頭,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抓在一起,好像還沒有從被追殺的恐懼中回過神來一樣。
“長歌,你確定那個兇徒嘴里說的就是陳姨娘身邊的張嬤嬤?”
他眼里含著暗示意味,想讓君長歌當場改口,免得把麻煩帶到府上。
然而君長歌不惜一身涉嫌做這件事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徹底搬倒陳綠蕪,又怎么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
她垂眸,害怕一樣身子抖了抖,“我也不確定,只是按照那個人嘴里說的,四五十歲上下的婆子,嘴邊還有一顆黑痣的,確實跟陳姨娘身邊的張嬤嬤很符合”。
“父親你也不要擔心,禁衛軍們前來也只是為了調查清楚,看看那張嬤嬤是不是和這些兇徒聯系的那個人,如果不是的話,他們將會繼續調查兇手。”
但如果張嬤嬤確實是指使兇徒的人,陳綠蕪這次就怎么也跑不掉了。
君長歌眸光微閃,鳳眸里的亮光被藏在長長的睫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