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面具遮住了男人的臉,低沉的笑聲傳出來,仿佛春雪初融一般,他渾身的冰冷氣息都褪去不少。
“本王看你是捂著口鼻進去救老夫人的,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我從書上看過,發生火災時,好多人不是被火燒死,而是死于濃煙,所以我用了濕手帕捂住口鼻,可以避免吸入濃煙。”
竟然還有這樣的道理!
蕭凌滄眸光一亮,她身上好像藏滿了秘密,無時無刻不讓人驚訝,不知道她身上還有什么寶藏未曾發現?
努力壓住眼底的興奮,蕭凌滄輕咳一聲,“既然如此,本王倒是要把這件事告訴皇上,說不定會救了許多人的性命。”
他站起身來,和君慕天寒暄兩句,大踏步走了出去。
留在大廳里的君長歌微微皺眉,弄不明白他今天為何出現在這里。
蕭凌滄一走,老夫人就拉下了臉,一臉嫌棄地對著君長歌說道:“你今天也累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君長歌也不耐煩看著老夫人在這作妖,當即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進火場的時候做好了準備,然而手臂上還是有肌膚被火舌燎到,得涂抹藥膏,防止留疤。
剛抹好藥,白芷就進來稟告,陳綠蕪和君夕月來了。
她抬眼看著笑吟吟的陳姨娘,和跟在她身后掩飾不住興奮激動的君夕月,眼底閃過一好笑。
裝暈逃過一劫,陳綠蕪竟然還能出來蹦跶,這心里素質著實不錯。
“陳姨娘請坐,夕月妹妹請坐!
哪怕已經撕破臉,君長歌仍舊保持著面上的客氣。
陳姨娘和君夕月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落在君長歌包扎起來的傷口上,不由閃了幾閃。
“大小姐的傷勢看起來很重。”陳姨娘一臉的關切,憂心道,“這么嚴重的傷口,恐怕會落下傷疤!
對于女子而言,身上有疤可是一項大忌。
君長歌低眉垂眸,“為了救祖母,就算是落下傷疤又如何?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祖母被人傷害,自己卻害怕受傷留疤就什么也不做嗎?夕月妹妹,換作是你,你是否會置祖母于不顧?”
“當然不會!”君夕月連忙表態,“為了祖母,哪怕是豁出命去,我都心甘情愿!
該死的,君長歌這個賤人,竟然把火燒到了她的身上。
要是她現在敢說出一點不恰當的話,恐怕不到明天,老夫人就該找個由頭讓她去祠堂罰跪了!
君長歌似笑非笑地看了君夕月一眼,才開口道,“那便是了,夕月妹妹一片孝心,我自然也不愿讓祖母受傷!
“姨娘不是這個意思,”陳姨娘見她把話題扯到愿意為老夫人犧牲的份兒上,心中暗恨,不得不開口明說,“大小姐這般孝心,自然是好,可也要顧著自己個兒的身體不是?你娘她去得早,這府里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我做主,萬一大小姐落下了傷疤,我這心里也過意不去!
她柔柔勸道,“正巧我請大夫開了去疤的藥,大小姐不妨收下用著!
君長歌往她掌心看去,只見陳姨娘手里躺著一個小巧玲瓏的盒子,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可愛。
她接過那盒子,像是受寵若驚一般開口,“多謝姨娘為我操心,祖母知道了,定然也會稱贊姨娘賢惠體貼!
“這倒不是什么大事!标愐棠锟此樟怂幐啵欧畔滦膩,“大小姐是我們丞相府唯一的嫡女,自然是要小心將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