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里的毒素還沒有完全清理干凈,但那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最重要的,還是蕭凌滄身上的毒。
毒素種類多,中毒時間長,甚至好幾種毒混在一起,發生了異變,想要解除他身體里的毒素,實在是太難了。
而她現在在侯府,也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接近蕭凌滄,去研究他身上的毒素。
難道真的要嫁給他,然后給他解毒?
搖搖頭,君長歌狠狠鄙夷了自己一番。
嫁人是不可能嫁人的,她可不想把自己困在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宅院里,和一群女人勾心斗角,多累啊!
然而君長歌不想勾心斗角,卻有人時時刻刻想著要置她于死地。
大半夜的,陳綠蕪的院子里仍舊亮著燈,透過窗戶,隱約可見里面的兩個身影。
陳綠蕪一臉憤恨,死死攥著手里的杯子:“這次要不是君長歌搗亂,侯爺肯定會把我扶正的!”
在怨恨君長歌這一點上,君夕月和她保持著高度認同。
她眼里閃著厭惡的光,清秀柔弱的臉上隱隱有幾分怨毒之色。
“要不是她,太子殿下也不會拋棄我!”
母女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不甘。
君夕月沉不住氣,撒嬌道:“娘,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除掉君長歌這個絆腳石啊,我真是一刻都不想看見她了。”
“除掉她有點難度。”陳綠蕪目光閃閃:“不過娘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讓君長歌不在我們眼前出現。”
她壓低了聲音,和君夕月兩個人嘀嘀咕咕了好一會兒,君夕月才帶著笑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一大早,君長歌就發現自己的臉有點不對勁。
癢癢的,好想動手撓啊。
她伸手把桌子上的鏡子拿過來。一看,滿臉紅色的小疙瘩,密密麻麻。
要是密集恐懼癥患者看見這么一張臉,恐怕能當場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幸好,她不是密集恐懼癥患者。
“啊!”
君長歌剛剛這么想著,耳邊就響起了悠寧超大分貝的尖叫,其聲之大,甚至能穿越云霄直達天庭。
她堅強地面對著這么一張恐怖的臉,卻差點被這一聲尖叫送走。
君長歌無奈地看著悠寧后退三步,砰的一聲坐在地上,才嘆了一口氣:“我怎么從來沒發現,你竟然是密集恐懼癥患者啊。”
悠寧嚇得眼淚都出來了,聽到君長歌的聲音,才稍微鎮定了一點。
不過她仍舊低下頭去,不敢看那張令人做噩夢的臉。
“小,小姐,你的臉,怎么變成這樣了?”
連聲音都發顫,小姑娘真的是嚇得不輕。
君長歌隨后拿了一樣東西把自己的臉擋住,才開口道:“應該是過敏了。”
她看到自己的臉的生活就給自己把了脈,脈象正常,肯定不是中毒。
那么只有一個解釋,她這具身體接觸了過敏原,所以過敏了。
悠寧聽著她嘴里的“密集恐懼癥患者”、“過敏原”,只覺得一頭霧水。
“那小姐你會不會有事啊?”
過敏什么的,聽起來好可怕,看起來更可怕嗚嗚嗚嗚嗚。
悠寧哭喪著小臉,直接把君長歌給逗笑了。
“沒事兒,過兩天就好了。”
她眸光一閃,突然想到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