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們夕月就配不上太子嗎?”
雖然陳綠蕪也知道,作為一個庶女,君夕月的身份實在是太低了。
可是這不妨礙她抓到這個機會就把君長歌懟一頓。
她抓著君夕月的衣角,那張風韻猶存的臉上滿是傷心之色。
“月兒她乖巧懂事,才藝出眾,要不是身份上低了一點,嫁給太子又有何難?”
說著說著,陳綠蕪就抹起眼淚來:“都怪我只是個妾室,若我是個正妻,哪怕是抬起來的正妻,也不會讓月兒受這種委屈!”
哭哭啼啼了半天,原來目的在這里呢。
君長歌目光了然,這是借著君夕月的事,想要讓君慕天把她扶正了。
一旦陳綠蕪被扶正,君夕月也就成為了侯府的嫡出小姐,雖然比君長歌這個名正言順的嫡女還是低了一頭,可說出去也是個嫡女,地位上高了可不是一點半點。
她眼里閃過一絲冷笑,打定主意不讓陳綠蕪得逞。
“姨娘說得對,雖然咱們大圣朝開朝至今,都沒有妾室被扶正的例子,可是前朝發生過不少這種事,相信皇上也不會因此對爹爹你不滿的。”
君慕天本來都動搖了,被君長歌這話一說,突然又猶豫起來。
皇上是一個極其注重傳統注重發妻的人,連帶著下面的官員們也都有學有樣,沒有一個人敢寵妾滅妻不說,甚至連把妾室扶正的事情都不敢做。
要是他把陳綠蕪扶正,皇上因此對他不喜了怎么辦?
到時候別說是讓夕月去做太子妃,恐怕他自己的地位都要動搖!
“不行!”
君慕天突然出聲,讓一旁做戲的陳綠蕪心中一涼。
“夕月能不能嫁給太子,要看她自己的本事,綠蕪你就不要插手了。”
一句話出,兩人憤怒,一人欣喜。
高興的自然是君長歌,她甚至當著陳綠蕪和君夕月的面,大大方方笑了出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
“爹爹你說得對,這可是關乎妹妹下半輩子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笑話,要是讓陳綠蕪被扶正,讓君夕月成為嫡女,原主豈不是死的太冤了?
她既然占用了原主的身子,就一定不會讓她們母女得逞,也算是對原主的一點小小慰藉吧。
君夕月氣的雙手顫抖,恨不得把君長歌生吞活剝。
要不是君長歌死死壓在她頭上,她早就成為了嫡女,早就嫁給了太子,怎么會落到現在這樣尷尬的境地?
被君夕月惡狠狠的視線盯著,君長歌沒有絲毫的不適,甚至還心情頗好地哼著小曲兒離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從青龍山回來的時候,悠寧就被君長歌交代讓她先行回府。
此刻見到君長歌回來,她立馬開地迎了上去:“小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奴婢伺候你洗漱吧。”
然而等君長歌走進屋子,她才看到君長歌肩膀上的異樣。
“不洗了,這兩天不方便。”
往床上一坐,君長歌嘆了口氣:“你去端點熱水過來,我泡個腳算了。”
至于泡澡當然是不可能的,她的傷口根本就不能沾水。
悠寧意識到了什么,二話不說,很快就端了熱水進來。
君長歌舒舒服服地泡著腳,開始思索自己以后的路要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