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玫瑰花刺刺破了臉的君夕月正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照鏡子,院子里就傳來碰一聲巨響。
她手一抖,藥膏瞬間抹歪了。
“誰啊在外面吵吵鬧鬧的,都想挨板子了是不是?”
把鏡子往桌子上一摔,君夕月起身走了出去。
然而還不等她走出屋子,君長歌已經氣勢洶洶地掀開了簾子。
“你,你來這里干什么?”
想起君長歌那天的狠厲,君夕月不自覺地打了個抖。
她心里再怎么怨恨君長歌,也不敢跟君長歌正面懟起來,生怕君長歌一個沖動,再對她寶貝的臉做出什么事情。
“我的好妹妹,我過來當然是看看你臉上的傷怎么樣了啊。”
君長歌沖著君夕月露出一個笑,那笑容里像是藏著刀子,任誰都能看出她來者不善。
在陳綠蕪的熏陶之下長大的君夕月也不是傻子,她往后退了兩步:“我的傷已經快好了,用不著你假好心。”
沒有外人在,君夕月連演戲都懶得演,不擺那副柔弱小白蓮的樣子。
君長歌唇角笑意莫名,突然伸手拿起來她摔在桌子上的藥膏。
“杏林堂百兩銀子一盒的祛疤膏,果真是好東西,姨娘可真舍得在你身上花錢。”
還不等君夕月想明白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她又道:“不知道我把你變成和悠寧一樣,姨娘有沒有辦法?”
“你什么意思?”
君夕月臉色瞬間猙獰起來,“我告訴你,我可是爹爹最疼愛的女兒,你要是對我下手,爹爹不會放過你的!”
要是變成悠寧那樣肥胖的樣子,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耳邊的叫嚷讓君長歌掏了掏耳朵,有些漫不經心地掃了她一眼,然后在君夕月驚恐的目光中,拿出一個碧綠的藥瓶來。
“早在你們對我下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現在的下場。”
她明明是笑著的,可君夕月卻只覺得通體發寒。
那碧綠的藥瓶在君夕月看來無異于毒酒砒霜,嚇得她臉色蒼白,尖聲大叫。
“來人,快來人啊!”
“沒用的。”
整個院子的丫鬟都被她教訓了一頓,現在還躺在地上起不來呢。
君長歌一步一步逼近,像是剛才對待孫大娘一樣,從藥瓶里倒出一粒藥丸,讓君夕月咽了下去。
“嗚嗚......”
君夕月搖著頭掙扎,藥丸還是進了她的嘴里。
“你這個賤人!”
被迫吞下藥丸,君夕月又害怕又惱怒,伸手就往君長歌的臉上打去。
“我勸你還是安分一點,不然的話,等到這藥效發作,你那張不怎么好看的臉,可真是要毀了。”
一句話出,君夕月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整張臉漲得通紅,卻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見狀,君長歌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悠寧的身體是怎么回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限你三天之內交出解藥,不然的話,你的臉就會一點點潰爛,最終變成一個丑八怪。”
君夕月一個字也不敢說,在君長歌走后,才猛地甩了屋里的杯子。
“月兒,你這又是在發什么脾氣?”
這邊的動靜把陳綠蕪引了過來,聽完君夕月的哭訴,她臉色忽青忽白,變幻許久。
“好她個君長歌,真是以為自己翅膀硬了,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