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爹爹,女兒并未刺殺皇后,此事只是誤會。”君長歌看著君侯,回答的簡單利落,不卑不亢。
君侯聽完她的回答,明顯有些疑惑,想要追問,卻不想陳綠蕪先開了口。
“侯爺,長歌年輕氣盛,不識大體,才做出這種刺殺皇后的事,不過還好皇后娘娘沒什么事,而且皇后娘娘開明大義,長歌現在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陳綠蕪抓住了侯爺的手,好似是在為君長歌開脫,但句句都在煽風點火。
“長歌年紀還小,親生母親就死了,我照顧長歌這么多年,她也是向來不怎么聽我的話,總是一意孤行,都是我教育的不好,都怪我。長歌若是有什么錯,還請侯爺都罰在我身上。”陳綠蕪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
“還請侯爺好好教育一番長歌,一定要把長歌引回正途。”
聽著這一番話,侯爺忍不住黑了臉,他的女兒他自己還是知道的,根本就沒有陳綠蕪嘴里說的那么壞。
不過,陳綠蕪說的也不全無道理,要是任由君長歌這樣下去,還不知道要捅出什么簍子。
“陳姨娘向來對長歌不聞不問,如今出來攬責任,還以后母自居,這恐怕是不合適吧?”君長歌感覺到一陣心痛,忍不住脫口而出,定是那原主的記憶在作祟。
“陳姨娘,您有空的話還是在妹妹身上多費心吧,省的哪天院子里再出現幾個小賊什么的!”君長歌最受不了那種兩面三刀的白蓮花。
說完,陳綠蕪的臉由粉轉白,氣得嘴唇直打哆嗦,一雙尖利的眼睛狠狠地剜了了君長歌一眼,然后拿起手帕,捂住臉,哭哭啼啼了起來,帕子后的眼風忍不住往侯爺身上瞟,“侯爺,我的心好痛,我也都是為了她好,嗚嗚嗚,都是我的錯。”
“爹,上次退婚,駁了太子的面子,太子懷恨在心,想要報復于我,才自導自演了這場大戲,不然憑著皇后宮中那么森嚴的守備,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么能順利的進去。”君長歌字字鏗鏘,信與不信,只在侯爺一念之間。
侯爺在腦子里迅速過了過,顯然君長歌的說法更有可信度,皇后哪是那么好刺殺的,他也是太過憤怒,才失了最基本的判斷力,被別人三言兩語牽著鼻子走。
“行了,別哭了。”侯爺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陳綠蕪掉幾滴鱷魚淚,他便心軟了。
“長歌,給你陳姨娘道歉。”侯爺開口。
“女兒自有生母,實不敢認別人為母,所以,女兒并沒有錯,自然也不需要給陳姨娘道歉,說來,陳姨娘只是爹爹的妾室,處處以夫人自居已是逾矩,如今還要妄稱侯府嫡女的母親,這才是著實有違禮數。”
說罷,陳綠蕪憤怒更甚,被人挑出自己只是個妾,這是她最在意的東西,即使下人也叫自己夫人,可是份位不是正妻,這是她心里永遠過不去的一根刺。
“長歌,這么多年,我待你比親生女兒還要好,你竟然,竟然這樣說我,嗚嗚嗚……”陳綠蕪都要氣吐血了,但是現在又不能發作,只得裝柔弱,讓君侯給她做主了。
“長歌,她好歹是你的養母,你怎么能這樣對她說話?還不認錯?”
“長歌,無過。”
“你!好,既然你不知道哪里錯了,就給我去面壁思過,什么時候知道錯了,再出來!”
“傳我的命令,大小姐閉門思過期間,誰也不準靠近梧桐院,違者立刻趕出府去,亂棍打死!”
聽到這里,陳綠蕪藏在帕子后的臉,立刻冷了下來,她這么煽風點火,只是換了個君長歌閉門思過?太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