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有些悶,如果是認識且交好的人或許還有話說,這樣伴隨著的事他們巴結的身份地位。而許夜在此處顯得有些突兀,自顧自的飲著酒水。鄭闌迢瞧著身邊立著的宮女,心下生氣一股子不滿來,對著她揮手幾下。怕是這宮女跟蹤被人給查看到了。
因為這會兒皇上太后等重要人物不曾過來,大臣們也在另一處商議著事情,是以這邊的年輕才子們到沒什么顧忌。
許夜暗自忍耐,他接到皇后書信快馬加鞭趕賴,結果吃的是閉門羹。而皇后的態度也是那樣明顯。他隱忍不發,只是為了見到皇帝一面。這會兒等待也不覺得有什么,花燈節那會兒有人暗殺,怕是跟他這個偽善的二哥有關系吧。
一個宮女巧笑倩兮,手上端著一個精致托盤,上面的熱茶冒著一縷一縷的白煙,朝著許夜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三殿下,怎么進了宮也沒通知明禾一下。好叫明禾多做些準備。”她方才托盤,正要那處茶盞,低頭一瞧,只見許夜手上不斷把玩著精致的西涼彎刀。
“若是進宮需要通知,怕是我現如今也進不了南午門。”許夜看著她,有低頭看著她端來的茶水,“是母后讓你送來的?明禾。”
她愣了一會兒,“喝酒傷身。”
許夜見她有些不由自主,目光躲閃并不看著自己,隨后端起茶盞,并不言語。而那叫明禾的宮女轉過頭來:“三殿下什么時候離開?”
許夜目光下垂,收支比晃動茶盞,抬到唇邊復又放了下來。精致的小刀一下子抽出,一下子又合在刀鞘里面。后邊緩緩走過來的許世被眾人巴結這好不容易脫開了身:“三弟。”
明禾心下一驚,目光下垂想要奪走許夜手上的茶盞,就聽見許世推開一旁的宮人自己走來,方才走的那么匆忙,他們兄弟都沒有好好說會兒話。
似乎都忘記了方才在皇后宮中不愉快的小插曲,許世瞧著立在一旁的明禾,正準備說什么,許夜手中茶盞一轉:“太子一路來,額頭上都出汗了,這茶正好解解渴。”
“不……這,這是給三殿下留的。”明禾見許世要接過來,她只能拿此一說來糊弄許夜。
這一時間外面有些喧囂,王孫貴族和外面,和那方的女眷全站起身來,齊聲沖著來人高賀。
然而明禾自己說的話也被眾人的聲音掩蓋住了,許世瞥了一眼,把手伸向許夜手中的茶盞,就這么一點點的距離,明禾很快就明白許夜是什么意思,如果自己阻止了的話,那就證明茶水有問題。可是許世……
她發現許夜在看她,黝黑的眼睛之中不帶有一絲感情。仿佛明白皇后趴在妝臺前,口口聲聲如訴如泣的說著:‘他有野心,這是報應’。
“殿下,你還吃著藥呢……這茶水怕是……”她結結巴巴不知該怎么說,什么藥會和茶水相斥?許夜的眼中,似乎閃過一絲報復的快.感。明禾緊握著拳頭,逐漸的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