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了這么久,二小姐去散心,要是在晚點兒,怕是這天都要黑了。”韓郡主調(diào)笑道,因為家中父親以身殉國,所以某來了郡主一職位,老了以后也就吃穿不愁。
顧涼梔沒說什么,旁邊的林引嘉眨巴眨巴眼睛:“郡主說玩笑話呢,你可別放在心上。”
“都是一同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去。”顧涼梔輕聲回應(yīng),自己離開這么長時間,宴席上也漸漸來了人。這會兒壓軸人物說不定話還沒有嘮完,怕是連景行宮的門都沒有踏出去。
林引嘉膽子大,瞧見左邊處的男席上漸漸有了人來,恍惚間還見到了熟悉的身影,瞧這面上覺得歡喜。顧涼梔順著她的手指之處望過去,那邊身著白衣錦袍的偏偏公子不知他們又迷倒了那個春心萌動的女子。
林引嘉顯得害羞且緊張,感覺到了遠處人的視線,害羞似的躲在白玉蘭屏風后面,時不時的勾頭望著那處一眼。看的讓顧涼梔覺著好笑,到底是女兒心思。
“瞧見什么了?”
顧涼梔看過去,對上那人的視線。原本笑意盈盈的一張臉僵住,今日太后壽宴,見這么多人也理所應(yīng)當。許安手上還拿著一把扇子,在手上百無聊賴的拍打幾下。
顧涼梔對著林引嘉歉意一笑:“我想,我該回我的位置去了。”
“二姑娘,誒……走這么急做什么,嘻,他看我了。”林引嘉輕笑,后邊的顧涼梔低頭緘默。她和林引嘉如何認識,也托了許安這一層關(guān)系,說來好笑她們一個是身為庶女的正妃,一個是敗落的家族嫡女的妾室。
大夏國對于長幼尊卑身份地位這等子順序關(guān)系十分看中,那時她總是自卑的想著,如果許安沒有娶了自己,是否就不會被外人看低?可現(xiàn)在瞧這,這二皇子倒是蠻自得其樂。
自得其樂飲著熱茶的許安放下扇子,見一身著淡色宮女衣服的女子端著茶盤走來,湊在許安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確定是沒有看錯?”許安沉聲道,那宮女點了點頭,心口這會兒還‘咚咚’直跳呢。
鄭闌迢坐過來,他是鄭貴妃的侄子,與許安是表兄弟。“三皇子回都城也有些時日了,聽說他想進宮,結(jié)果被侍衛(wèi)阻攔下來,又寫了信托人寄出去,擁戴太子的大臣無一不是撕了毀了,要么就是直接扔了連看都不看以一眼。”
許安挑眉:“我怎么聽說,三弟還是見了皇后娘娘?”
“見著了又如何?皇后娘娘理會都不曾,直接派了一個嬤嬤跟他說讓他封地去。又想著見皇上,嗤,簡直白日做夢。”鄭闌迢如此說著,不知怎得許安面上表情微妙。鄭闌迢正欲詢問,轉(zhuǎn)身就見立在柱子后方的許夜,連頭也不曾抬起,自顧自的飲酒。
這個瘟神!怎么出現(xiàn)在這個時候。鄭闌迢暗自叫苦,沖著許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