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靜謐美麗的像座公主城堡的別墅里,一下子哀號四起,哭聲震天。
在座的每一個人,都驚呆了。他們似乎,從未見過如此暴戾,乖張的靳北川。在他們都印象里,這個男人一向沉穩,內斂,孤傲,冷漠。什么時候,像現在露出如此兇狠駭人的模樣來?
而林蕭蕭臉上的驚愕之色,倒顯得淡一點。因為,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暴怒的靳北川了。如此畫面,令她驚訝的想起來,似乎每一次只要自己身處險境的時候,只要這個男人在身邊,都會露出這樣的狀態。
干凈整潔的地毯上,漸漸的溢出了一大攤子的血水。而那幾個人,剛剛還生龍活虎,可此刻,儼然已經被打到奄奄一息。
每個人的臉色,都是煞白一片。唯獨靳戰南,自始自終,對自己的手下的人被暴打都冷眼旁觀,淡定的就好像這事跟他完全沒有關系似的。
半響,這男人陰沉著臉色,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是想把他們打死嗎,嗯?”
靳戰南說話有用嗎?并沒有。靳北川將那三個人打得已經面目全非了,然后,一手提著一個人的衣領,像一只驍勇善戰的猛士一般,將其拉到外面,鐵臂一抬,將像是將三個殘廢的東西一般,丟出這個屋子!
他這是要告訴所有的人,這就是動了他女人的下場!別怪他殘暴冷血,只是為了起到保護的效果,他必須殺一儆百!
靳北川的體力真不是蓋的,赤手空拳一人,將三人打殘半死,還能有條不紊的呼吸著,沒有一點的喘息和費力。
他折回到林蕭蕭的身邊,女人已經看得驚呆了自己。直到自己的手,被他寬厚溫暖的掌心攥著的時候,才稍稍的回過了神。
小手被他溫暖寬厚的掌心包裹著,并越來越緊。可是,這力道并不會讓她覺得緊得疼痛,只會有一種非常溫暖的感覺,蔓延了全身。
倆個人手牽著手,如此便要朝門口走去。
“慢著。”靳戰南的聲音,低沉而緩慢的響起來。
靳北川的腳步,適時停頓下來。靳戰南走到他們的面前,眼神似笑非笑,問:“你這是要去哪里?”
靳北川勾勾嘴角,臉上盡是淡漠的神色。顯然,他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你手里拿著的是什么東西?”靳戰南注意到靳北川手里拿著的一個包裹。包裹對他來說,并非很陌生,曾經沈明珠在世的時候曾經用過,里面就是用來放一些證件的小手袋。
不等靳北川說話,靳戰南眼睛猛然一睜,厲聲道:“靳北川,我說過,我不允許這個女人嫁進靳家的大門!你給我把東西放下來。”
靳北川冷笑,冷嗤道:“我的婚姻,豈容的你來做主?我要和結婚,那是我的權利和自由,你無權干涉!”
“住口!”靳戰南怒斥一聲,“你是我的兒子,你是靳家的長孫,你身體里留著的是我們靳氏家族的血脈,豈容得你胡來!”
“我說過……”靳北川是想再次說出那句‘你可以不把我當作你的兒子的。’
但是,這一次,靳戰南不允許他再這么說。
“是不是我兒子,不是你說了算的。這是事實,你沒有辦法改變,你想不承認都沒關系!”靳戰南緩緩的說道,然后,他目光一轉,先是從林蕭蕭的身上冷冷的掃過,然后,落在身后墻壁上,掛著的那副巨大的婚紗照。
“你可還知道,她是你的母親!而我,是你的父親!”
“你別給我提到她,你不配!”靳北川濃眉深蹙,說出來的話卻教人生寒至極。“她是我最愛的母親,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
“哼!”靳戰南冷嗤一聲,這聲音極其的輕蔑。“她是你母親,我是你父親,沒有我們,怎么會有的你!”
靳北川淡淡的勾起嘴角,下顎微抬,同樣的輕蔑,冷嗤一聲,“我是上天派來替她報復你的!”
“你——”靳戰南胸口頓時一窒!
最終,他把這個話題咽下。有些事,他不想在任何人的面前被提及。他沉著聲音,說:“你要走,可以,把這個女人留下來。”
林蕭蕭心弦一顫。這個女人,所指的應該就是自己吧?
靳戰南半瞇著眼睛,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淡淡的道:“靳家想請林小姐留下來,吃頓家飯,不知可方便。”
這看似是詢問句,實際上,卻是命令。不容置喙的命令。
林蕭蕭剛想開口,身邊的男人,已經替她說了答案,“不方便。”
靳戰南笑,抑揚頓挫的道:“北川,我是在問林小姐,而不是你。”
“我代替得了她!”靳北川冷聲回答。
“你代替不了她!”靳戰南用同樣冷冷的聲音回答。
林蕭蕭有點凌亂了。這果然是父子倆,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勢和霸道,簡直如出一轍。這靳家,看來皇帝還真不不少。這靳戰南就已經夠霸道的了,而他的兒子則被他更囂張些。
“除了我,沒有人能夠代替得了她!”這是靳北川的回答。他擁著女人的身體,用一種宣布式的口吻說這句話。
語畢之后,他的手腕輕輕一帶,便提醒了身邊的女人,往外面走去。
“給我攔住她!”
靳戰南的話音剛落,從外面突然竄出十幾名黑衣男子,從每一個人的體形來推斷,似乎身手皆不凡。
他們齊刷刷的來到了靳北川和林蕭蕭的面前,將他們的去向堵住。雖是沒有說一句話,卻已經用行動告訴了靳北川,沒有靳戰南的允許,他走不出這里。
“要么,把你手里的東西留下。要么,把這女人留下。”靳戰南不急不慢的道,“靳北川,二者只能選擇一個。”
父子二人的眸子,對視在一起,各自散發著乖戾的氣勢,各不相讓。空氣中,頓時暈染出一種劍拔弩張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