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楚睿的一席話,說的林蕭蕭瞪大了眼睛。
可是,站在她面前的,確實是那個年紀不過才二十二三歲左右的大男孩。這些事,對于季家的人來說,是個很丟臉的事情,絕對不可能跟他說的。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林蕭蕭真是懼怕,這些人實在是太過精明了,各個都是人精。唯獨自己,就像是個傻瓜一樣,被人騙來哄去的。
“你還是別去了。我要是你啊,我男人背著我和別的女人幽會,我根本不會去捉奸,更不會哭哭啼啼。”季楚睿說著,用帶著鄙夷的眼神,瞥了眼眼眶通紅的林蕭蕭。
“我會把門反鎖,好好的睡一覺,第二天一早,把那渣男甩掉。嗯哼,就醬紫!”
林蕭蕭被這男孩子說的一愣一愣的,尤其是他剛才那一抹鄙夷的眼神,似乎將她從激動的情緒中打醒了。
林蕭蕭抬著清澈無辜的眸,直愣愣的看著對方。這算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他了。這男人,哦不,這男孩子的五官確實無可挑剔,柔美的給人一種過于陰柔的感覺。那雙如畫的眉眼,睫毛真就像兩把刷子似的。
如果季楚睿是個女人的話,那必然是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的那種類型,禍國殃民!
林蕭蕭驟然發(fā)現(xiàn),那男人的視線似乎開始有些不對勁了,那雙散發(fā)著睿智光芒的眸子,從她的臉頰,滑落到脖頸的下方。林蕭蕭沒有多想,只是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去……
當她低下頭,看到了自己鎖骨以下,乍現(xiàn)出來的大片春光時,她整個人倒抽一口氣,臉龐一直紅到了耳根子。
抬起頭時,用一種警告,怒意,斥責的眼神,狠狠的瞪了眼季楚睿。對方先是一愣,然后露出占了大便宜的奸計得逞的笑。
林蕭蕭怒而轉(zhuǎn)身,大步的朝自己的方向逃了去。
游泳池里的水面上,波光粼粼,月光倒影,璀璨的夜明燈,將整座泳池打造得像極了天上的泉水,幻化而迷人。
身穿大紅色晚禮服的女人,坐在泳池邊,長長的裙擺拖在后面,有一大半浮在水面上。往遠了看,就像一朵美麗的睡蓮,輕輕的漂浮在湖面上,迷人而優(yōu)雅,性感又魅惑。#@$&
靳北川站在桌子邊,倒了兩杯紅酒,嘴角噙著一縷淡淡的笑,走到她的身邊。將其中的一杯紅酒遞到她的手里。
蘇明溪帶著溫婉迷人的淺笑,素手接過高腳杯,眉眼一抬,風情萬種的道:“謝謝。”
靳北川輕輕頜首,順勢在她的身邊坐下來。
水面微波徐徐,波光蕩漾,兩邊的燈塔,倒影在水池中。而蘇明溪臉上的淺笑梨渦,給這柔美的夜色,更增添了幾許的柔情似水。
不過,這一切落入靳北川的眼底,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記得,很多年前,也和蘇明溪在靳氏壕墅的泳池邊,上演過如此的一幕。當時,他被這湖面上輕輕浮起的嬌顏睡蓮給驚艷到了。他還曾抱著她,在這水里徜徉了很久,倆個人竊竊私語的,說了很多情話。
可如今,他只覺得這一幕骯臟不堪,令人作嘔!如此美景,早已沒了當初的那份美好。
“北川哥,你冷嗎?”蘇明溪故意的將身子縮了縮,朝著男人的身邊靠了些。
靳北川小抿一口紅酒,然后將高腳杯放在了一邊的水池臺子上,搖頭道:“我不冷,倒是你。”說著,他的眸光朝她打量了一眼,視線在她的低胸領(lǐng)上瞥了一眼,春光固然好看,但他并不留戀。繼續(xù)說道。“我倒是擔心你會不會冷。”
蘇明溪臉色嬌羞一紅,輕輕的道;“我不冷,一點也不冷。”
其實怎么可能不冷?穿的這么少,完全就是夏裝了。雙腿以下還是浸泡在水里的,只怕是兩只腳都凍得麻木了,就像不是自己了似的。
但是,為了他,受這點兒冷又算什么呢?哪怕是付出性命,她都在所不惜。不能被他愛一輩子,至少也會記住自己一輩子。
男人的眸子深沉了幾分,微斂的眉宇,嘴角似有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聲音雖然淡淡,可卻帶著一股子的趣味的口吻說:“你的身體這么柔弱,動不動就會昏厥難受,居然能抵御得住如此的寒冷……明溪,你真的確定你身體是不健康的嗎?”
“我……”蘇明溪完全沒有防范,更加沒有意識到,靳北川會突然的這么問。冷不丁的,她還有些呆愣著。
但她這段時間里,早已練就了一身的武藝,處事不驚。她低頭,抿唇一笑,說:“北川哥,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你。”
男人沒有說話,下顎微抬,嘴角微勾,靜靜的看著她。
“我知道你喜歡睡蓮。記得好幾年前,我也曾這樣,靜靜的等著你的到來。當時你對我說,你很喜歡這樣的感覺,所以,我就記住了,而且一記就是這么長的時間。”
如此溫婉動情的話語,蘇明溪硬是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癡心的愛戀著靳北川一樣的女人。此情此景,若換做是其他男人,只怕是早就動心了,自甘自愿的沉浸在這癡男怨女的愛情中去。
但靳北川就是靳北川,他若和別的男人一樣,那他就不是靳北川了。
別墅內(nèi),林蕭蕭緊緊的捏著身上的浴巾,臉上所有的憤恨情緒一掃而光,徑自走向自己所住的那套客房去。
冷不丁的,拐角另外一個大門,伸出一支大腳來,若不是她及時發(fā)現(xiàn),自己會很狼狽的被這大腳拜倒的。
有了剛才春光大泄的經(jīng)歷,林蕭蕭這次雙手緊緊的揪著自己身上的浴巾,輕輕的驚呼了一聲。待到她站穩(wěn)了雙腳,抬頭朝那大腳的主人看去時,季楚陽那張玩世不恭的臉,就印在了她的瞳孔里。
上次見面是差點被他撞死,這次是差點被他拜倒。怎么每次這男人出現(xiàn),總是給她帶來不好的事情呢?想到這里,心里不禁一陣的窩火,開口說話的聲音也有些不好氣了。
“你是怎么走路的?我剛剛差點摔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