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蒼故意將衣裳扯得微微凌亂,然后自內房中走出來,當著兩人的面系腰帶。
賀凌看到他,微微一愣,但臉上的神情稍縱即逝。
“想著早晨的施針需要空腹,怕你忘記用了早膳,所以特意趕了過來!辟R凌對著白欣然說道。
“無礙,倒是辛苦你了!卑仔廊坏曊f道,并沒有將施針一事看得太重。
身在這囚籠之中,她所有的興致全都怏然。
她的反應,賀凌看在眼中。
“欣然,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么?”他擰著眉,語氣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
白欣然抿了抿唇,坐在旁邊垂眸未語。
一旁的沈蒼系好腰帶,發現那兩人一直都將自己視為透明,不由得又升起了一股無名火。
“賀少莊主,除了本將軍,無人可直呼將軍夫人的名諱!彼渎曁嵝训。
賀凌正要幫白欣然把脈,聽得沈蒼的話毫無忌憚地回了他一記冷眼。
“她在我眼里只是滿身傷痕墜落懸崖的苦命女子,不是什么將軍夫人!弊掷镄虚g,直言不諱地諷刺。
沈蒼的心猝不及防狠狠一揪,一時間竟什么都回應不上來。
眼看賀凌握住了白欣然手,然后輕輕捏住她的手腕,他心底的醋意依舊翻滾。
“就不能用紅線牽著把脈嗎?男女有別……”他忍不住道。
賀凌根本不想理會他這種無理取鬧的問題,而是屏息凝神注意著白欣然的脈搏走向。
“我說過你的身體,心情調理至關重要,我的針灸治療到底有沒有效果全看你的心情。”不過回了將軍府短短兩日,她的心情卻糟糕透底,全都在脈搏上顯露無疑。
“賀凌,如若治不好,你切莫對我失望。”白欣然頓了頓,誠懇地對賀凌說道。
賀凌臉色一邊,從她神情中看到了她的決心。
他站了起來,眼底的情緒翻涌不停。
“去躺下吧,該扎針了。”他沉聲說道,嗓音微微有些沙啞。
白欣然自房間中走去,經過沈蒼身側時頓了頓腳步。
“還請沈將軍避避嫌,現在是我的治療時間!
以前每次扎針時,都只有自己和賀凌兩人,現在冒然多出一人,她不習慣。
當然,她也不希望自己那痛到隱忍的模樣被沈蒼看到。
他們已是兩個世界的人,自己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然兒,扎針肯定很痛的,就讓阿蒼陪著你吧……”沈蒼無視剛才被兩人忽視的局面,厚著臉皮說著,然后跑進去整理床鋪。
白欣然也不管他,畢竟這里是他的地盤,他若執意要如此,也沒人阻攔得了。
賀凌拿著醫藥包走進來,然后端來白酒,一一將銀針消毒。
白欣然在床榻邊坐下,然后開始寬衣解帶。
一旁的沈蒼臉色一驚,慌忙想站在賀凌前面擋住他的視線。
“賀少莊主,你先避避嫌……”他連連說道。
賀凌淡淡掃了他一眼,依舊面無表情地擺弄著手中的銀針。
“沈將軍,我這施針術連著給欣然扎了半年,日日如此,怎么今日到了你將軍府就如此別扭了呢?”他問道。
沈蒼眼皮跳了跳,還想再說什么,卻看到白欣然已經將外衫褪下,露出了里面的素色里衣,那杏黃色肚兜的痕跡已經隱隱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