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蒼抱著的她的手瞬間變得無力,隱忍著思念之情不舍地松開了她。
“然兒,我會讓時間證明一切的……我以前是犯渾過,但經歷這么多我已經自我反省了,我什么都能失去,唯獨不能失去你……”
“若是沒有你,我早就死在了戰場上,若是沒有你,我也早在幾年前被那叛變的心腹給刺死……”
沈蒼喃喃說著,嗓音中的思念和愧疚如荒草蔓延,卻怎么都進不了白欣然的心。
白欣然累了,不再回應他任何,也任由他繼續待在梧桐苑。
那個男人在她眼中,好似透明般的存在。
這一晚,沈蒼留在了梧桐苑過夜。
盡管他沒有和白欣然同寢一屋,但自己要留宿在梧桐苑而沒有被她拒絕,已經讓他甚是欣慰。
他堅信,假以時日,她定能慢慢嘗試接納自己……
縱使以前他也常獨居梧桐苑,但因為屋子里的女主人不在,所以他沒有睡好過一次。
可這次,他卻睡得額外安穩。
半年多來,頭一次睡了整晚覺,沒有噩夢,沒有半夜驚醒。
醒來時,他心心念著的人就在隔壁房間。
沈蒼甚至連鞋都沒有穿,直接躡手躡腳走了過去,然后輕輕打開門,見到床榻上的人兒依舊閉著眼睛,他屏住呼吸往里走。
曾經日夜思念的人就近在咫尺,讓他怎么都覺得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他想碰碰她,親親她,感受到她的存在。
沈蒼這般想著,也如此做了——
他輕輕啄了啄白欣然的額頭,那溫熱的觸感讓他意識到,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然兒,真的回來了。
白欣然睡意很輕,被他這么一碰便立即睜開了眼。
那帶著一絲慵懶和迷離的眼神,在沈蒼腦子里炸開了花。
“然兒……”他嗓音暗啞了幾分,還想再吻一吻。
重新將自己的心肝眼珠子找回來,他一心想將其融進骨血中,早已蠢蠢欲動。
只是白欣然眼底溢出的排y%b團隊斥讓他猛然清醒,戀戀不舍地保持了距離。
“我……就是想問你早餐想吃什么?想不想吃我做的面條?”沈蒼頓了頓,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緩。
白欣然自床上坐起來,整個人還處于一種防備狀態。
她尚未說話,外頭傳來了婢女的稟告。
“夫人,賀莊主到了苑外,說是給您探病……”
“快請進來。”白欣然對外回應道。
自床上起來,她披上了外衫,然后開始梳整頭發,絲毫沒有搭理床畔坐著的男人。
沈蒼感覺自己受到了重擊,那心痛感久久都緩和不了。
“然兒,你就連跟我說句話都不肯么……”他沮喪道,聲音中帶著受傷的語調。
白欣然一眼都未朝他看去,徑直往門外走。
見到賀凌走了進來,整個人還處于氣喘吁吁的狀態,額頭上也冒著絲絲細汗。
“今日外頭溫度還不至于這般炎熱吧?”白欣然問道,忙從旁端杯水遞給他。
賀凌一飲而盡,這才緩過了神。
“這府上著實有半個林子大,我繞了好幾個圈都找不到你的住處,外頭人都用異樣眼神看我……愣是不愿意告訴我梧桐苑在何處……”
沈蒼實在是將他安頓得離梧桐苑太遠,并且還要七拐八拐走好幾個彎,才能從他那院子里出來,出來了再尋梧桐苑,雖沒有大海撈針那般夸張,但著實不易。
“待我醒了自會去尋你,你又何必跑這一趟,快坐下歇息……”白欣然讓他坐下,隨后又給他倒了杯水。
另一旁,沈蒼看到他們兩人一副溫馨和睦的樣子,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
但他還是壓制住情緒,忽的想到了什么,他猛地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