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沒發一言,甚至連一絲表情都沒展露。
左占是第一次見她態度如此冷硬,他重重地吸了口煙,側身拉過桌上的煙缸彈了下煙灰,“看電影,還是玩游戲?”
許愿不為所動。
左占剛要挽上她的手,就被她極快的躲開了,看向他的目光也冷的像冰,了無溫度。
左占以為她會說什么,但許愿竟依舊是沉默的。
她走去了更衣室,再出來時已經換了身衣服,手臂內搭著件外套和包包,另只手抄起車鑰匙,往門外走去。
左占站在原地沉了沉眸,摁滅煙蒂后,健步而上,一把扣住她細腕,將人拖回的剎那,也一記反手將她扔去了沙發。
畢竟是有點距離的,加上左占有情緒,也沒注意控制力道,這一下摔的許愿不輕,中途還磕到了桌子,看著她吃痛的眉心緊蹙,踉蹌的摔在了地上。
左占大步過去攙扶,可已經晚了。
許愿疼的手捂著小腹,臉色有些發白。
“磕哪兒了?”左占焦急的蹲下身,伸手就要掀她衣襟。
許愿一把拂開他,并順勢狠推了他一把。
左占直接坐在了地上,臉色也全沉了,“就因為一個破電話,你就和我這么鬧!”
他話音一頓,前傾身體,一把就鉗起了許愿的臉頰,“衛焺是誰?那是廖二的秘書,身邊最信任的人,他沒事聯系你做什么?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廖二指使的!甭管講了什么,百分百是個套,就他媽沒安好心!”
見不得他和許愿多相處一會兒!
早知道這個廖江城這么可恨,這么膈應,左占就不該留他,找個契機給他踹國外去,或者讓他……
左占陰郁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而漸次下沉的冷眸中,醞釀的壞水噌噌往上冒。
許愿抬著頭,陰陰的看著他。
左占在這種冷冽的目光注視下,彼此僵持了幾秒,到底他沒禁得住內心的掙扎,他無奈的深吸口氣,“我不想和你吵,剛才也不是故意的,來,讓我看看磕哪兒了……”
兩人相處,過程中的坎坎坷坷數之不盡,總有一方要先妥協,先讓步,這不丟人,左占也不介意向她低下頭。
誰讓她是許愿呢。
誰讓他這輩子就認定她了呢。
自己媳婦兒,認了吧。
反復做了番心里疏導,左占臉色也努力緩和了一絲,并屈膝站起了身,“我們在這兒的日程安排也沒多久,就兩三天,難得大家都來了,平時工作又那么忙,得空喘口氣不挺好嗎?”
“而且也這么晚了,你一個人回帝都我能放心?好了,別鬧了,快起來……”
左占努力展出好脾氣,哄著伸手要拉她。
許愿看得出來,左占這是在向她服軟,以他的性子,這很難得,可能也是此生鮮有的這么一兩次,可她此刻,真的沒心情考慮這些。
如果,只是說如果,衛焺電話里說的是真的,那廖江城……
許愿避開了左占,用力搓了把臉,起身時并理了下頭發,“左占,你攔阻我只是因為朋友們難得出來一次,為了放松多玩幾天嗎?”
左占好不容易轉緩的臉色又僵了一絲。
“回答我。”許愿重申。
“……不是。”
“那是什么?”
“因為他是廖江城,因為男人本色,他又一直對你見色起意!”因為他隨時可能用計策手段搶走許愿,左占接受不了!
也永遠不可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