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瑤沒有,她的孩子也沒有,廖總,不管你今天此舉到底有什么用意,我只能說徒勞了。”許愿態度鮮明。
廖江城也不意外,勾唇淺笑,“那另一方面呢?你不想猜,我可以告訴你。”
“愿聞其詳。”
“我剛才就說了,只是帶孩子和長輩們熟絡一下,沒有其他意思。”他本身就是私生子,明白其中的艱辛,雖奕奕算廖家光明正大的血脈,但廖江城也不想讓孩子長大了,依舊外公不親舅舅不愛的。
但他也沒把話說死,轉而又道,“但你提到了家產,許愿,我也說句實話……”
他深邃的目光細細的在她臉上逡巡,“考慮到我們以前的關系,我不想和你爭搶什么,鬧得不愉快,但如果你要是出什么事了,許家換了當家人,我可就不保證了。”
許愿臉色瞬時就沉了。
“我聽說你早就設立遺囑了,接替你繼承許家的,是季老三吧。”廖江城緩吐著煙圈,“廖氏的法務部,可有國內不敗之王的雅稱,你覺得我能替奕奕從中謀取多少?”
以廖江城的謀略,加上廖氏最強法務組,這場世紀性家產官司,極大的可能許氏三分之一的家產會被囊入其中!
這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幾十億的資金不動產,許愿十幾年的付出努力,一瞬毀于一旦!
還真是一本賬兩個算盤,好一個廖江城。
難怪他當年會和李夢瑤同流合污,看似處處在幫人,而實際上每一步都在為自己算計謀劃。
“也可以讓這一切都不發生,很簡單,你要活著。”廖江城捻滅了煙,微瞇的鳳眸狡黠的睨著她,“有你在一天,許家就是你的。”
許愿感受到來自廖江城目光的威壓同時,也慢慢冷靜下來,深忖片刻,她笑了,有些不走心,笑容也很冷,“廖總的意思,我有點不明白了。”
她感覺這是廖江城的激將法,變相的逼她接受手術。
但她沒把握,也沒證據。
“你明白的,不用裝傻。”廖江城定定的望著她。
許愿不說話了。
他的目光太過直接,也太過坦誠,幽深的眸中濃濃的意味,全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想要的,這屬實一時間令許愿手足無措。
她能抵御左占明目張膽,還是不擇手段的求愛,因為他們不僅相識,也默契的太過了解,換言之,左占怎么樣她都能應對自如,她也能面對席衍的炙熱攻勢,因為席衍有尺有度,不讓她為難,也真誠以對。
而廖江城……
不可估量的變數太多,稍有不慎,可能都會被拖入萬劫不復。
許愿不得不防,也不得不小心。
“如果你想聽,我也可以說。”廖江城深吸了口氣,“我不想你出事,好好養身體,合適時就手術吧。”
話音稍頓,他也起了身,再繼續道,“別讓我重復第二遍,改天我再來,先走了。”
目送著他離去,許愿大腦都是亂的。
她是生是死,手術與否,和他又有什么關系,這其中到底廖江城又在盤算著什么?!
許愿隱隱有種錯覺,好不容易和左占劃清了界限,卻冥冥中卷入了一場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