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滑稽可笑的話語,許愿怎么可能會忘。
許愿仔細想著這個問題,望著他,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于左占來看,冷的極其殘酷。
許愿這輩子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各種各樣的目光,她看出了左占眼神里寫了什么,自分手以后,他從未這樣看過她,每次都是冰冷陰寒,不屑又冷淡。
如果只是喜歡,那她心甘情愿喜歡一個人,不管怎樣作繭自縛都是自找的,許愿認了,可他憑什么仗著自己的喜歡,一次又一次傷害踐踏,就連身邊人都要受殃及呢。
現在,她看出了左占眼里的意思,但卻再不想要了。
許愿笑了笑,“左占,我除了曾經喜歡過你,還欠你什么?”
曾經二字,左占聽的很刺耳。
他眼神暗了暗,箍著她下顎,聲音一字一頓,“你、欠、我、感、情!”
“我說分手了,你就馬上轉身,沒有一點留戀毫不在乎,看著主動權在我手里,但你絲毫不被動,完全來去自如。”最后幾個字,左占帶出了憤懣的郁結。
他看著她,視線轉陰,“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結果轉身就他媽能跟別人,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你還說你不欠我的?”
左占的目光,說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像一把生銹的鈍刀,凌遲折磨著許愿的心臟,可卻已經找不到什么疼痛的感覺,有的只剩了怒氣。
她發現這人的邏輯是真的……佩服,佩服的簡直五體投地!
但去他媽的誰欠誰吧。
她這輩子是倒了血霉,才會愛上這么個人。
“是嗎?我欠你感情?好啊,那我就欠了,你能怎么樣?”許愿氣壞了,有招想去,沒招憋著,她犯得著和這人浪費口舌嗎。
左占攥緊了拳,“許愿……”
“別再說了。”許愿打斷,并卯力一把推開了他,“喜歡你,那是以前的事了,聽清楚,我現在不喜歡你了,你也別再來糾纏我,往后任何時候都再不見面。”
她只想輕松的過幾天消停日子,左占愛怎樣就怎樣,再和她沒關系了。
許愿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辦公室。
左占滯在原地,憤懣的臉色陰霾,良久,他下樓時,芮沉跟在一旁,“左總,方教授來電話了,治療方面有了新進展,讓您盡快回島一趟。”
左占松了松領帶,喉結上下滑動,“今晚就回去。”
“好,我去安排下。”
許愿和簡妍敲定了合同,又將之前財務顧問劃過的錢,轉給了簡妍,初步的注資手續基本完成,當晚,回簡家吃頓飯,先簡單的慶祝一番。
之后許愿又回歸了忙碌的快節奏生活,臨近年底,籌備年終晚宴,以及諸多個項目審核,忙碌不停。
轉眼,就過了一個多月。
這期間,許愿沒再見過左占,但有關左氏的消息,卻不絕于耳,左氏和廖氏金融仗幾乎進入白熱化,雙方愈演愈烈,也成了財經頻道熱議的話題。
左占和廖江城之間有矛盾,這并不稀奇,但能惡劣到如此地步,倒有些意外,許愿也沒多理會,一次和季放通話中,季放提了一句。
“廖二現在是一邊忙著對付左占,一邊忙著清理門戶,是真的自顧不暇了,不過這樣也好,省的他去騷擾你。”
許愿緊了下眉,廖江城也沒怎么騷擾過她,不過,她遲疑了下,“清理門戶?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