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寓的路上,許愿一言不發,席衍也配合的沒說什么,只是一直握著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很涼,像冰塊似的,怎么暖都不熱。
進了公寓,她脫掉外套,直道,“醫藥箱呢?”
席衍指了指某處,許愿走過去從柜子里拿出,然后坐在沙發上,給他處理臉上和手上的傷口。
這場仗,他們雙方都奔著要命去的,打的很厲害,彼此也都掛了彩。
許愿拿著棉簽擦拭他嘴角的傷口,他疼的蹙了下眉,她忙道,“疼了?我輕點。”
席衍順勢握住了她的手,“許愿,對不起……”
“不該你道歉的。”許愿打斷他,“要說對不起,也該我說,這些都是因為我。”
他笑了笑,牽扯著嘴角的傷口,又不禁皺了眉,“別這么說,就算是因為你話,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許愿忽然停下了。
放下了手里的棉簽和酒精,順勢身形向后,靠向了沙發,目光沉沉的看著地板某處,良久,淡道,“你之前說我是你女朋友……是認真的嗎?”
“當然了!”席衍不假思索,雖然他們沒明確關系,但他喜歡欣賞許愿這一點上,絕對是認真的。
她點點頭,“那我們就交往吧!”
這話,多少有那么一絲賭氣的成分。
尤其是這段時間左占的所作所為,就像將她視為物品東西,隨意的標記上了他的歸屬,這種毫無里頭,甚至沒有半分愛意,只是盲目霸道的占有欲,令許愿惱怒,又窩火。
但凡,左占有那么一絲一點為她著想過,他們彼此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而事到如今,他還能那樣理直氣壯的糾纏她,簡直……
她都找不出什么詞匯形容他了!甚至一想到這些,心底就像炸開了似的,一團團的烈焰焚噬,燒的她心神俱滅。
她要忘了他,永永遠遠的忘了。
可能這樣開啟一段新的戀愛,是不明智,也不公平的,但是,她想試試,想放逐過去,釋懷傷痛,想像正常普通人那樣,遇一人相識相愛,最好再能相守一生。
“我可能……還沒徹底忘記這些發生的,可能還需要點時間,這樣是對你不公平的,我也想再釋懷一下,等徹底走出來了再談這些,但現在……”許愿抬手揉了揉額頭,“我好像也一時糊涂沖動了,抱歉,失態了。”
席衍側過身,伸手挽起了她的,“你的意思我明白,如果說這是你沖動的選擇話,可卻是我夢寐以求的。”
他將她抱入了懷中,輕輕的拂著她的長發,“做我的女人,不管你什么樣子,什么狀態,我都接受,也都喜歡。”
他很想告訴她,什么都不介意,只要她選擇握住他的手,愿意走出來,那就勝過一切。
往后,他會用時間,用行動,一點一點讓她忘記這段痛苦又不堪的記憶。
“差點忘了說,我患病了,可能會……”許愿才突然想起自己的身體,果然,剛剛太沖動了!
席衍卻微笑不止,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傻瓜,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嗎?”
如果在不確定足夠了解一個人時,他會這樣不計后果,不計影響的一往情深嗎?喜歡是真的,但他的年紀,早就過了為一點欣喜就飛蛾撲火的年紀了。
他是因為徹底了解,并欣賞,也愛慕這個女人,才不計任何的。
席衍看出許愿眸中的疑惑,他說,“是季放告訴我的,他讓我追你,這不,我把你追到手了,就差最后兩步。”
“什么?”
“一段完美的戀愛,一場一生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