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基?不就是……”漆月行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回憶起來,好像就是才不久聽到的名字,唐銘基,那不就是路人說起來的唐門忠烈嗎?那個被穆云天害得滿門抄斬,一家老小無一存活的鎮國大將軍?
“沒錯,果然和我猜想的是一致的。”知天風道:“和穆云天有仇的人不計其數,但這種非要置穆云天于死地的仇家卻不多,唐大將軍一案若有幸存者,那便是不共戴天之仇!
“這個小少年,和剛剛咱們看到的幾年前的那個叫恕兒的小男孩是一個人嗎?怎么名字都不一樣呢!
“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這個小男孩名為唐恕,取字定邦,他娘叫他恕兒,他爹喊他定邦!
“娘!娘!爹回來了!爹回來了!”場景一變,到了將軍府的內院,唐恕拉著唐銘基一路回到內院,興奮地喊著:“娘!娘!爹回來了!爹終于回來了!”
唐恕的娘親聞言奪門而出,熱淚盈眶,她依舊是身著紫衣,好像這九年來,她衣服的顏色從未變過。
“回來了……回來了!”她快步跑向唐銘基,唐銘基喚了她一聲“凌兒”,而后將妻子緊緊擁入了懷里。
凌兒抱著唐銘基,再也不愿松手,淚水落在唐銘基的肩頭,那是她日日夜夜的思念委屈之淚,于這一刻迸發而出:“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九年了,你寫的家書寥寥幾封,我在家中夜夜都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為你擔驚受怕,如今你活著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凌兒,為夫讓你和孩子受委屈了!碧沏懟哑拮雍蛢鹤颖нM懷里,直到今日,一家三口才算團聚了。
忽而冬天過去,春暖花開,留下的燕窩也開始有小燕在里面嘰嘰喳喳地叫,唐恕十七八歲的樣子了,依舊是苦練刀法。
“恕兒!恕兒,休息一會兒吧。”母親端了唐恕愛喝的甜茶來,叫著唐恕休息一會兒。
“娘!來了!”唐恕放下刀,快步跑到母親身邊:“娘!
“來,擦擦汗!蹦赣H拿出手帕,輕柔地給唐恕擦敢,然后給他倒了甜茶:“喝點甜茶,這次娘沒有放太多的糖,而是用了花蜜,你嘗嘗味道如何?”
“好。”唐恕嘗了一口,而后把一碗甜茶一飲而盡:“娘,好喝,冰冰涼涼的!
母親看著唐恕的眼神里充滿了疼愛,摸摸唐恕的頭:“近來午時天氣比較熱,你又愛午時練武,娘去冰窖里鑿了幾塊冰放進去了,好讓你解暑,不過要記住不能貪嘴,涼的吃多了畢竟對身體不好。”
近來娘親總是喜歡嘮叨,唐恕只好點頭:“知道了娘。”
“對了,恕兒,爹和娘有一件事情要讓你去辦,秊洲禮佛堂有一位清心師父,年幼他還未做和尚時,與娘一起修習術法武功,清心師父修習術法,娘學習軟器武功,他與娘私交甚好,娘本答應清心師父,今年會帶著你爹和你去他的禮佛堂吃齋念佛半月,清心凈身,但眼下我與你爹也是有事走不開,又不能食言失約,想著,先把你送過去,等我和你爹忙完,再去秊洲,和好友敘舊,把你接回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