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月行一句話將原上圣人推入深淵,面對她的質(zhì)問,他看樣子是真的害怕了,漆月行竭盡全力嘶吼:“有沒有!!!!”
“有!!!!”原上圣人回答之后跌倒在地,痛苦至極,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隱藏在心底不堪的傷疤被揭開了,玉龍圣人在原上圣人身旁蹲下,問原上圣人:“師兄,你從未提起過,什么殺死小行的請愿書?我怎么不知道?”
玉龍圣人再怎么問,原上圣人也不答了,只是坐在地上垂著頭,甚至不敢抬頭看漆月行,當真相被拿出來看個干凈之后,他更加無法面對漆月行。
“師父,我不恨你,真的,我也不怪你,我知道你做事都是有諸多考量的,自始至終,您做的所有決定,我都可以理解,只是師父,今日,您讓我明白了,我們是道不同也心不同。”漆月行跪在原上圣人面前重重地給原上圣人磕了一個頭:“這一下,謝您將我代入山門之恩。”
又磕一次:“這一下,謝您十多年來的養(yǎng)育之恩。”
第三次磕下頭,漆月行幾乎把自己的頭撞破,抬頭時,額頭上流下了一條血痕:“這一下,是我漆月行為拜別山門謝罪。”
“這是上演了哪一出啊?”朱成璧嘴角上揚,道:“漆月行,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怎么每當仙門有何大事發(fā)生時,總有你在。”
漆月行站起來,望向朱成璧:“說吧,到底要怎么樣,你們才肯放過他們二人?”
“殺了他們,是朝廷的決定,可不是我們能左右的。”朱成璧放肆狂妄地笑了幾聲,道:“我也說了不算。”
“若你說了不算,那就只能戰(zhàn)個你死我活了,我若打得贏這里所有人,他們二人不就能活命了?若我打不贏,我就只能和鳳一起與你們同歸于盡了。”漆月行把手放在右肩上:“鳳,出來吧,需要你的時候到了。”
在漆月行命令之下,一團金光從漆月行右肩飛出,而后鳳嘯九天,鳳于空中揮翅,遮云蔽月,最后落在漆月行身后。
宋招玉于一旁看戲看得起勁,朱成璧見宋招玉這副樣子,心中知道今日之事宋招玉只想做個看客,便對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他們心領神會,已經(jīng)把刀槍劍戟架在莫離愁和知天風的脖子之上,朱成璧道:“漆月行,你好歹也是流光游士,本來名聲極好的,何必給自己逼到這個地步呢?說到底,這地府公主和枯桑公子的命,與你又何干啊?”
“流光游士,呵呵……”漆月行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后合:“流光游士?這就是仙門武林的虛假名聲,有些人是真真正正為平凡百姓做了實事得了好名聲,就像枯桑公子一樣,而有的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什么高深造詣,什么修為道行,一樣沒有,什么豐功偉績,什么行善積德,也一樣沒有,卻也靠著關系獲得了些好名聲罷了,就像我一樣,哈哈哈……流光游士……哈哈哈……我自己聽著都羞愧難當。”
說著漆月行用手指著自己:“更何況,我不早就不是什么流光游士了嗎?我聽說,世人把我和莫姐姐歸成了仙門雙邪,她是窮兇極惡的地府公主,而我是作惡多端萬靈妖主,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