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溫度穿透衣服,被知天風清晰地感知到,他捂著嘴咳了一會兒,對漆月行道:“非禮勿動。”
“……”漆月行低頭看一看,好像自己手放的地方確實頗為尷尬,僵硬地縮回手,乖乖坐下:“你、你也沒什么好摸的。”
也是奇怪了,就算是摟摟抱抱漆月行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偏偏就這么一個平常動作,她倒是有些臉紅了。
“小行,有一事,我一直想問你,你和莫姑娘為何要去千秋氏的仙門大宴?這仙門大宴,就是一場鴻門宴,不知他們是何居心,你們去了,我怕你們會有危險。”
漆月行聽了轉而一笑:“你是擔心我啊?我去仙門大宴,自然是要為我自己和莫姐姐討回一個公道,若能拿回一些東西,就更好了……”
話音剛落,只聽漆月行的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頓時祠堂變得更加安靜了,知天風問道:“你餓了?”
“我餓了。”漆月行點點頭:“直接來找你了,沒吃晚飯,你也沒吃對不對?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走,去吃東西,吃飽了再跪,要不然沒力氣了。”
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了,漆月行又沒有拉得動知天風,只聽知天風道:“我不能離開祠堂。”
知天風一說這種話,漆月行腦袋就生疼,行行行,他不能離開祠堂,可是她可以呀,他不能出去吃,她帶回來給他吃總可以吧。
漆月行跑到廚房的時候,廚房里空無一人,籠屜里還有剩下的包子,只不過涼了些,總不能讓知天風吃冷包子,漆月行一直秉持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思想,熱一熱包子總難不倒她,生火、放籠屜,對她來說小菜一碟。
“是誰?誰在哪兒?”一素衣男子站在廚房門口,看到漆月行的時候有點手足無措,他長相平平,衣著也平平,但看上去,又不似尋常弟子,又不像什么修為至高的仙家。
“你是誰,你又為什么在這兒?”漆月行反問道,這可是天故堂的廚房,天故堂的人,她不認識全部也知道十之八九,不知道這男子是誰,卻知他一定不是天故堂的人。
“我叫**。”來都來了,**本就是來知天風這里偷吃包子的,夜里練劍餓了,常常來天故堂吃東西,今夜也是如此,卻偏偏碰上漆月行。
**一走近,心下就明白了,這幾日山門中風言風語,傳得都是知天風把漆月行帶回了天故堂,漆月行還把雁不度給定住在臉上畫烏龜,給雁不度氣得暈倒,看來是真的,走近時就能認出是漆月行了。
他自報姓名,漆月行也就知道他是何人,等閑庸人**,是歸去來山門最獨特的仙家,他劍術了得,提劍便能讓多個仙家敗下陣來,但只要不用劍,就無法運作施法,連最基礎的法術都無法施展,同常人無異,所以江湖上提起**,大多說的都是:一介庸人**君,提劍便是莫等閑。
“原來是等閑庸人**君,失敬失敬。”漆月行把熱乎乎的包子裝進籃子里,提著籃子看**:“江公子,你餓了嗎?喏……”
不等**反應,漆月行從籃子里掏出兩個熱氣騰騰的包子塞進**手里:“我得趕緊去找知天風了,不然包子就涼了,再會江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