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虞安然!我不是!她已經死了!”
虞蕭兒被顧澤楷壓在床上,一如往日身無寸縷。
可再不如曾經那般妖嬈似火。
她像得了失心瘋一般反抗著,帶著憤恨。
“虞安然”兩個字剛剛迸入空氣,因為欲望帶來熱量而喘息的男人突然停了動作。
他的陰鷙如暗海下隨時可能爆發的海嘯!捏緊虞蕭兒下頜骨時,眼睛里已經有了要殺人的刀子。
“虞、蕭、兒!”他喊她的名字,一字一頓,今日他眸中的恨,比以往更甚!
“怎么?虞安然?是不是聽到這兩個字你都覺得是折磨?是痛苦?”虞蕭兒不怕死一般迎上顧澤楷眼中的刀子,眼中還有嘲意。
兩年了,她第一次用這種置之死地般的膽量與他對峙。
虞蕭兒的曲臂頂著顧澤楷的胸膛,“我不是虞安然!顧澤楷!我不是虞安然!她死了!她永遠永遠都不可能再出現了!”
顧澤楷一直壓在心海里的風暴終于破腔而出!他扯起虞蕭兒的手臂,拎起來就扔下床,“滾!”
“虞蕭兒!像兩年前窩在角落里一樣!像狗一樣滾!”男人英俊的臉龐已經被憤怒扭曲,浮現猙獰。
虞蕭兒趴在地上,全身發抖,兩年前如何像狗一樣被顧澤楷撿回來,他又如何把她壓在床上日復一日的調教,她都記得。
記得他每次欲望達到頂峰時對她的咬牙切齒和入骨憎惡。
她以為那是他的情趣。
直到今天她發現了別墅的地下密室,她才知道自己不過是個讓顧澤楷發泄恨意的的替身。
男人決絕轉身。
虞蕭兒舉起從地下密室偷偷拿出來的骨灰盒,在顧澤楷剛剛拉開房門的時候,狠狠將骨灰盒摔在地上。
白色的粉末揚起,又落下,盒子上貼著的黑白照片脫落。
年輕女子咧開嘴角笑的時候,她的眼里有光。
她叫虞安然。
虞蕭兒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就知道她永遠都不可能在顧澤楷的心里留下痕跡。
她怎么努力都不可能。
因為,沒有人爭得過一個死人。
她蹲下身去,抓起地上的骨灰,恨,恨這個和自己長得相似的,叫虞安然的女人。
因為虞安然,她被顧澤楷看上,她愛上了顧澤楷,而她愛上的這個男人,喜歡一個死人。
本來是恨,她用力的捏著骨灰,恨不得抓起來一把把扔出去,誰都別想撿起來。
可是捏著捏著,她的手心里就生了刺,扎了十指,痛了心肺。
她哭起來,地上的骨灰被她捧起來往身上搓,恨不得每一寸皮膚都能粘上那個女人的味道。
顧澤楷站在門口,看著地上的女人瘋了似的往她的身上抹著骨灰。
他握著門把手的手開始發緊,顫抖。
他額上的青筋開始暴跳,面色緩緩暗下去,他知道,今天晚上,他不是要讓虞蕭兒滾,他是要殺了這個女人!
他朝著她走過去,腳板心踩在骨灰盒的碎片上,鮮血滲出,在地板上猜出一個血色腳印。
顧澤楷彎腰,修長的手指覆在女人纖細白皙的脖頸上,力道慢慢收緊,看到女人為了氣息不斷伸長拉近的脖子,越睜越大的眼睛,他原本好看的眸子染了嗜血的紅,“虞蕭兒,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