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蛇影馱著我們立于半空之中,不再靠著這些古怪的植物會相對比較安全,可沒曾想,這些小蛇經達長期進化,居然連團結合作的捕食法子都給整出來了,也不怕后面那條蛇瞬間吞了自己。
眼看著小蛇吞疊的藤索越拉越長,離我們越來越近,白水卻還沒有回來,而我們也不知道怎么辦。
畢麗紅嚇得緊緊貼著我,全身沒有一處不抖的,她肚臍眼里那粒巫蛇眼卻一直盯著我們腳下,好像它是粒巫蛇眼,就能生生看死那些古怪的植物。
我低頭一看,就腳下那些兩米多高矮狀的樹,也從樹冠上伸出一條條蛇吞疊面的藤索。
我們身邊周圍都是這種帶著鱗光的蛇繩,只要一旦有一條發動進攻,為了搶食,所有的蛇繩都會朝我們抽了過來。
這種綠色小蛇合作能力強,隱藏技術也特別厲害,那一張二十公分左右的嘴里面全是密森森的排牙,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我拉住畢麗紅,朝帥哥點了點頭,猛的化出一條胳膊粗細的藤蛇,藤葉嘶嘶作響,迎對著朝吞疊成的蛇繩撞了過去。
那些小蛇本就是為了食物,加上剛才吃過藤蛇,前面的小綠蛇立馬轉移了目標,隨著粗壯的藤蛇沖了過去,立馬一口咬住。
等所有的蛇繩被藤蛇吸引,我直接引著蛇影下落到最下面一層,帥哥一把就拉住了畢麗紅,免得她因為突然失重而驚叫。
落在最下一層,讓蛇影罩住我們,希望蛇影可以隔絕這些古怪的小綠蛇。
為了吸引更多的小綠蛇,所以我將藤蛇化得十幾米長,它嘶吼著沖撞過去,一見有小綠蛇撲過去咬食,其他小綠蛇立馬發動。
只是眨眼之間,原本對準著我們的蛇繩全部由最前后的小綠蛇咬住藤蛇,牽著長長的繩索隨著藤蛇游動而晃動,后面的小綠蛇順著繩索飛快的朝前游。
不一會藤蛇就不再見蹤影,只有無數綠熒熒的小綠蛇覆蓋在上面,張開尖長的大嘴合咬著。
這種吞食的速度看得我們頭皮發麻,可大滴大滴的血滴落下來,泛著淡淡的血腥味。
洞內空氣潮濕,石縫之間全是各種各們古怪的植物,血滴帶著腥味滴落,突然所有的植物都收攏了葉片,原本在半空中附在藤蛇上面吞食的小綠蛇,立馬全部松嘴,直接朝下墜落。
眼看著一條條綠色筷子長、綠熒熒的小蛇如雨一般落了下來,我突然有點后悔將遮天傘還給無心佛相精了。
幸好蛇影也能隔絕這些東西,綠色的小蛇落在蛇影之上,如同落在實地一樣,飛快的朝下游走。
我握著沉吟刀,一手拉著畢麗紅緊張的看著四周,綠色小蛇長期生活于此,突然受驚一般的逃離,肯定是因為感覺到了什么。
生物圈的發展是這個世界上最奇妙的事情,只要有生命的痕跡,就可以肯定會存在著食物鏈。
帥哥緊張的看著周圍,那些小蛇因為長期靠隱藏捕食,加上頭太長身太短,所以游動并不是很快,四周石壁之上都是一條條努力擺動蛇尾朝著上游走的小蛇。
我們身邊的樹上綠色的小蛇越發爬得快,那條短短的尾巴恨不得給甩斷了。
可我們卻一直并沒有發現吞食者的出現,畢麗紅死死的拉著我,嘴唇發青,似乎說不出話來。
我猛的感覺到體內魂植一動,心里暗叫不好,立馬卷起帥哥和畢麗紅,引起蛇影虛懸于半空之中。
就在我們突然騰起之時,只見原本扎于石壁之間汲收水份的粗壯白根,同時卷起。
而我們腳下更是一張大網飛快的從下朝我們扔了過來,那張網大到幾十米寬,似乎打算將蛇影也一塊給卷進去。
在石壁上游走的小綠蛇只是眨眼之間,就全部被石壁里卷出的白根給纏住,大團大團如同蜘蛛絲一般的白根從石壁上伸出來。
這些白根比小綠蛇更為粗壯,似乎根上有著吸盤,小綠蛇被纏住后,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瞬間被粗壯的白根緊緊吸貼著,跟著就見白胖的根須里面有著一道熒光流過,小綠蛇連骨頭渣子都沒剩就不見了。
“根須里面有強酸。”帥哥緊緊拉著畢麗紅,看著那些白胖的根慢慢的朝石壁里縮去,輕聲道:“根吸收了石壁上滲出來的水,日積月累酸性極強,能將那些小綠蛇里的骨頭都給融化掉。”
這地方明顯過于詭異,我們不能長呆,但白水從下來后,就再也不見蹤影,而且洞里的生物都古怪無比,看上去似乎跟植物都融合成一體,卻又是根食葉,處處顯著危機。
白胖根吞食過小綠蛇后,那些葉片似乎都不再動,不過卻有著細細嗦嗦的聲音傳來。
我急忙轉眼四看,卻并未發現聲音的來源,找了一圈后還是緊張得不行的畢麗紅扯了扯我,指了指那些植物的莖,可她卻似乎怎么也說不出話來。
順著她指著的地方一看,就見那些粗壯的莖居然在慢慢拱動,跟著深綠色的表皮上居然有著細細的鱗片涌動,然后就見莖上變得干癟的葉片里什么淡綠色的東西被慢慢擠動著。
我還沒看明白,就聽到嘩的一聲起,飛數漆黑的甲蟲展著翅膀,舉著兩只粗壯的螯,順著葉片正中的葉脈小綠蛇出入的開口鉆了進去,將被擠出來的淡綠色東西給夾了出來,赫然就是一枚細細的蛇卵。
可那些漆黑的甲蟲進去后,莖上跟著就有一條腥紅的蛇信猛的甩出,瞬間卷住了蟲子吞了進去,看樣子這些植物就是蛇偽裝的,公蛇藏于葉中,母蛇因為粗壯充光莖部。
隨著偷食蛇卵的甲蟲越來越多,還有小綠蛇的葉片也飛快的纏卷著甲蟲吞食。
但也有甲蟲逃離的,一旦夾出葉片里的蛇卵,甲蟲立馬落地,用螯夾破,許多小甲蟲從石壁里鉆了出來,一塊吞食。
我們怎么也沒想到,這些小綠葉以自己的蛇卵誘使甲蟲出來捕食,同時它們也吞食甲蟲。
只是當甲蟲爬出來后,石壁露出一個個空洞,里面伸出一條條漆黑極長的蛇信,猛的朝著空中的飛著的蟲子卷去。
那些蛇信分著叉,顏色卻是漆黑的,蛇信正中還有著淡色的熒光。
在蛇信吞吐之后,驚起甲蟲越來越多,整個洞里似乎都是飛舞著的甲蟲。
“在石壁后面。”我拉著畢麗紅,握著左手腕,叫著白水。
可眼看著飛動的甲蟲越來越多,石壁之上出現越來越多的空洞,更甚至有的蛇頭從石壁里鉆了出來,去嘶咬著旁邊植物里的葉片,以及下面的白粗的根須,白水卻依舊沒有回來。
我跟帥哥對視了一眼,這洞只有這么大,白水只是先我們一步下來,如果遇到危險我們不可能沒有感覺,而且以他的實力怎么可能被困住?
這時進食已然進入了白熱化,甲蟲進入葉片里偷食蛇卵,小綠蛇要不就用葉片纏卷,要不就跟先前一樣吞疊成蛇繩去纏食從洞里鉆出來的大蛇;而根須也趁機一團團的撲食著小綠蛇,石壁里藏著的蛇卻似乎什么都吃,整個洞里都是進食的聲音。
可隨著動靜越來越大,我卻隱隱的感覺到不安,腹中的蛇胎飛快的游動著,似乎在催促著我。
突然聽到“嘭”的一聲巨響,一道白影閃過,白水飛快的出來摟著我,極速朝著入口沖去。
而他身后,一條幾乎能纏住整個洞的長舌從白水沖出來的地方伸了出來,朝我們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