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瞬間懵了,原本我們跟過來,一是金絲眼鏡提及泰龍村吃蛇的事情十分的榮幸,二是發現這金絲眼鏡下藥有古怪,三是想趁機問問十九年前還有沒有什么古怪的事情,至少到了陳無靈那里,不會聽他一人之言。
卻沒曾想,先看完活春宮,跟著看完人蛇大戰,接著居然會是生啖活蛇這種怪事。
十九年前賣的蛇羹我不知道。但我記事起泰龍村賣的蛇羹就是殺過的肉蛇,還是自家養的,因為野蛇附近幾乎再也見不到了。
但生意卻是真的一年不如一年,要不然村民們也不會想再養蛇娘子和人蛇共種。
看著金絲眼鏡那大咀大嚼的吃活蛇的樣子,是真的讓我們都懵掉了。
帥哥提到的泡棗,我是知道的。
這是以前的一個養生法子,一般是有錢人家才用的。
取的是陰陽和合的道理,一些有錢人到了老了,就算有鮮活的女子也受用不了,就會找一些年輕美貌的少女回來。當然肯定是處女,將干的紅棗置于體內,一般都是三枚,三是符合天道的大數,二是有句俗話"一日三顆棗,大夫不用找"。
反正就是靠紅棗吸收少女體內的陰之精華,放置一夜后,干癟的紅棗泡得紅亮,當早餐服下,可以陰陽和合,延年益壽。
這個法子曾經十分流行,就算到了民國時期,一些地主老財還用這個法子泡棗,秦姑婆的筆記里也記過這事。
金絲眼鏡也算是懂行的,先用淫氣勾動小蛇,再用小蛇進去吸取精華,那小蛇醉薰薰的就是因為吸了空姐體內的陰氣,估計正舒服著,卻在下一刻被金絲眼鏡生生嚼吞了。
我們一時趴在樹上,也不敢動,都在消化這種震驚感,陳起語也一直沒有出現。
金絲眼鏡吃完小蛇,還優雅的抽了抽手,又幫空姐將絲襪穿好,那條貼身的小褲卻沒有再穿回去,跟著也不知道他在空姐耳邊說了什么,那空姐茫然的出了院子,一步步的朝山下走去。
"一共一個半小時,而且安全離開,就算空姐后續出事,查到來過他這里,也跟他沒關系。"何必壯看了一下手表,冷聲道:"謀劃周全,隨意釣魚,快速撒網又放回,人家只當他們亂搞男女關系,不會將死人的事情朝他身上想。"
"接下來怎么辦?"我有點迷惑了,難不成當年泰龍村吃蛇真的是這樣子?
還是金絲眼鏡自己這樣吃?
可劉久標說過,人臉石蝦蟲復活的人不是真正的復活,所以泰龍村才會想養出真正的人蛇共種。似乎我們都是失敗的,難不成這樣吃蛇也跟人臉石蝦蟲復活的人有關系?
就在我們都理不清楚時,卻感覺到有什么落到了頭頂,抬頭一看,卻見陳起語趴在人家樓頂上,朝我們扔著東西。
細看之下,一節節的似乎是什么的骨頭。
帥哥朝何必壯打了個眼神,摟著我借著樹枝就竄了上去,到了樓頂,卻見何必壯依舊呆在樹上瞄著他,只得又竄下去將何必壯給拉起來。
一落地,帥哥就嫌棄的瞪著何必壯:"你一個大老爺們不會爬樹?"
"不是不會爬樹,是竄不了這么高。"何必壯十分平靜的回著。
帥哥攤了攤手,朝陳起語挑眉。
陳起語朝我們擺了擺手,跟著帶著我們進入了樓頂的閣樓。
一進去,就感覺里面十分的熱,一個巨大的冰柜擺在那里,墻上掛滿了各種各樣蛇的照片,還有一些人蛇共舞的圖片。
"看看!"陳起語從墻角的柜子里抽出一本筆記遞給我,冷笑道:"真的是收藏多啊。"
我有點奇怪的接過筆記。只見里面有剪報,有雜志上裁剪上來的靈異古怪事件報道,也有手寫記錄,更有一些摘抄網上的民間故事,以及抄錄的古書記載。
這些無一例外。全是什么女子雨天上山打柴被蛇纏,生下一個蛇孩子,還有著黑白模糊的照片;要不就是古代神話故事里,蛇妖與人之間產子的事情;還有是民間一些傳說,哪哪有蛇纏人;要不就是各種蛇類的研究,其中居然也有禍蛇。
"這家伙也在研究人蛇共種,至少從他的筆記上看是這樣的。"陳起語指了指墻上那些女子跟蛇纏在一塊的圖片,又指了指大冰柜,朝帥哥挑眉道:"眼熟吧?"
當然眼熟了,上次處理宋媛那具假尸體,帥哥就是買的這種大冰柜,卻沒有這個大。
帥哥吞了吞口水,似乎不敢打開。
何必壯是能拿人肉喂雞的存在,十分鄙視的看著帥哥一眼,伸手就將冰柜給掀開了。
尖銳的警報聲響起,嚇了我們一跳,陳起語卻無聲的笑著。
只見冰柜里面,兩具女子的尸體,衣服這種東西肯定是沒有的。
身上布滿了刮傷,雙腿間也是有著暗色的血。一個半邊臉都被咬得血肉模糊,還有一個的腰以十分跟麻花一般的扭著,極有可能腰直接纏斷了。
這種傷痕我很熟悉,在蘇家老宅時,那些從地底竄出來的蛇娘子冤魂很多都有這樣的傷痕。
只是我怎么也沒有想到,在泰龍村另一個地方,居然也有人偷偷想養出人蛇共種。
當真是搞笑啊,泰龍村當年舉全村之力都沒有養出來,金絲眼鏡憑什么他一個人能做到?
憑他那杯古怪的水能迷惑女子送上門來,還是憑他生吃過蛇。
他又是從哪里知道人蛇共種的存在。又為什么要養出人蛇共種,跟泰龍村那些人是不是同一個目的?
樓下有著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陳起語依舊在無聲的笑著,何必壯瞪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我站在閣樓的窗前。看著遠處繁華的香港,心中微嘆。
這里有兩具尸體,剛剛離開的空姐,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受害。
蛇入體,吸了陰精。雖說不會死掉,但大病一場是絕對的,如果體弱的,也可能會死去。
就因為吃條蛇么?
別墅院子圍墻有著滋滋的電流聲傳來,淡淡的電光涌動,想來金絲眼鏡能在家里做這個,安保肯定做得不錯的。
閣樓的門猛的被推開,金絲眼鏡舉著一把獵槍就沖了進來。
見到我們,先是一愣,眼著冷笑道:"你們一路從飛機跟我到了這里,想知道什么?"
"人蛇共種,泰龍村。"我靠在窗前,靜靜的瞄著他:"還有陳家蛇骨行的事情。"
陳無靈有恃無恐,我不治齊首的病,黑門之戰他就真的不出人不出力。
結束后。卻又用一張照片讓我來香港,連外婆游魂而來都讓我來找她,怕是他手里真的握了重要的東西。
這金絲眼鏡跟他住同一個別墅區,要說跟陳無靈沒有關系,打死我都不信。
跟泰龍村有關的人,似乎都冥冥中遭到了報應,卻只有陳無靈中的蛇降跟泰龍村似乎無關。
金絲眼鏡舉著獵槍對著我們,冷聲道:"知道得不少,可惜不會活著出去了。"
說著瞄準著站在冰柜前的何必壯就要扣動扳機,何必壯有點無辜的看著我們,瞪向陳起語。
這貨完全是在坑人,明知道冰柜上安了警鈴,卻還哄著何必壯去開,當真是不靠譜。
"泰龍村出事了,你應該知道了,跟泰龍村相關的人都要死。"我依舊靠著窗戶,瞄著遠處有人影握著槍貓著身子飛快的朝這邊竄過來,想來那是陳家的人咯。
這次真是大意了,本想路上能撿個便宜,卻沒想這個便宜是在陳無靈家門口的。一撿他就發現了。
"知道又怎樣?"金絲眼鏡依舊瞄準著何必壯,冷聲道:"我可以放你們離開,但你們得留下點東西。"
"什么?"陳起語似乎沒想到這家伙殺人不干脆,有點好奇地道。
金絲眼鏡瞄了一眼我,跟著眼神落到了我隆起的小腹,沉聲道:"將這孕婦留下。你們看到我生吃蛇了嗎?我還沒有玩過孕婦,也沒試過讓蛇吃了活胎,再將蛇吃下,想來也是很補的。"
我心中怒意頓起,可一想到他生吃蛇的樣子,我們都吞了吞口水,著實有點惡心到了。
他這是拿準了我們出不去的咯?
"現在要關愛孕婦,你何必違反社會道德。"帥哥一臉詫異的看著我,沉聲道:"你看看,到哪你都最惹人注目。"
我聳了聳肩膀,看著金絲眼鏡,他能跟我們說將蛇胎喂了蛇再吃下,也是要拖延時間,想等陳家的進來。
果然沖到院門口的一個人掏出一個遙控器摁了兩下,門跟著就打開了,一行人握著槍飛快的竄進了屋內。
"你們既然知道我跟陳家有聯系,就應該知道,在香港就算殺了人,陳家也能兜住。"金絲眼鏡得意的看著我,沉聲道:"你一直朝窗外瞄,看到了沒?"
我點了點頭,跟著就聽到門再次被撞開,那些握著槍的人瞬間沖了進來,將槍口對準了我們。
"全殺了。"金絲眼鏡這才收了獵槍,看了我一眼:"她留下,等我將她腹中的胎兒喂了蛇,將那條活蛇給陳老板送去,給他養養生。"
"是嗎。"陳起語指尖輕晃,一道狐影閃過:"如果我說你吃不下呢?"
那些拿槍沖進來的看到陳起語,立馬掉轉槍頭,對準了金絲眼鏡,打頭的人朝陳起語道:"現在就殺了,還是換個地方再殺?"
金絲眼鏡臉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看著陳起語,手中的獵槍猛的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