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廣東的飛機起飛了,廣東珠海,到云南芒市,也不是很遠,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
當(dāng)我再次踏上云南這片土地的時候,我倍感親切,昆明的陽光很刺眼,我走出機場,抬頭看著那太陽,心情不知道為什么,好了很多,而且,也激動了許多。
方片的越野車停在機場門口,看到我們來了,就下車,勤快的給我們開門,說:“老板出門真是瀟灑啊,什么都不用帶,快上車,我?guī)銈內(nèi)サ胤健!?
我沒有多說什么,上了車,方片就開車朝著保山的方向開,方片告訴我,最近陳玲家里來了很多討債的,他們的別墅被抵押了,沒地方住,方片就在保山給他們找了一個臨時住所,我很感謝方片,但是他告訴我,要是真的感謝他,就給他十萬塊。
我點了點頭,讓趙奎回頭給他打過去,方片這種人很實際,有好處,也有壞處,但是總歸來說,讓我沒有負擔(dān)。
車子到了保山市,說是在山里,其實只是在保山市區(qū)的一個城鎮(zhèn),靠近山區(qū),我們到了一棟自建的洋樓前下了車,方片說:“老板,這里就是地方了,這是我老婆妹妹的家里,你老婆單獨住的,條件是差了點,但是絕對安全。”
我點了點頭,走進去,但是剛進門,我就聽到劇烈的嘔吐聲,我皺起了眉頭,朝著客廳里走,我進門看到陳玲彎腰蹲在垃圾桶前,不停的嘔吐著,一個女人在拍著她的后背。
“沒事的,沒事的,害喜嘛,你吃一點酸梅就沒事了。。。”
那個女人說著,安慰著陳玲,方片說:“你出去,老板回來了。。。”
聽到方片的話,那個女人就看了我一眼,然后上樓去了,陳玲這個時候才抬起頭,我看著她,瘦了,臉越發(fā)的尖了,眼睛更大了,我看著她嘴角的發(fā)絲粘著,就過去扶她起來,但是她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熱情,只是冷漠的坐在沙發(fā)上,我想要把她的頭發(fā)給撩撥整齊,但是她也拒絕了。
我看著她,冷漠,她對我真的很冷漠,趙奎他們都在外面,沒有進來,屋子里只有我跟陳玲,我拿出來煙,要點著,她說:“你真的要在我面前再抽煙嗎?”
我看著她的肚子,就把煙放回去,有點焦躁,但是又不能發(fā)脾氣,我說:“搬回去吧,我有錢了,會把你爸爸的錢還掉的。”
“知道了,這里挺好的,有人照顧我,也很安靜。”陳玲冷冰冰的說。
我心里的落差很大,真的,回來的時候,我?guī)еf分想念跟熱情回來的,但是她卻冷冰冰的這么對我,這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把我的熱情給澆滅了,我低著頭,我說:“陳玲,何必這樣呢?”
對于我的話,她無動于衷,她站起來,走到客廳電視柜下面,拿了一張紙給我,說:“離婚協(xié)議書,你簽了吧。。。”
我看著離婚協(xié)議書,就驚訝的看著她,我想發(fā)脾氣,但是想想她是孕婦,我就忍了,我說:“別這樣好嗎?我都回來了,帶著錢回來了,為什么?難道你就不想我們好好過日子嗎?”
“那天晚上,你走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要好好過日子?”陳玲冷漠的說著。
我看著陳玲,我說:“我不能不走,我不能帶著你走,你永遠不知道我有多危險,有多少人要殺我,我?guī)е悖粫α四悖愣畣幔俊?
“你是嫌我拖你后退,怕我連累你。”陳玲瞪著我說。
對于她的話,我無話可說,我靠在沙發(fā)上,我是個壞男人,但是在陳玲面前,我沒有辦法在壞了,我是帶著道歉跟彌補回來的,所以,我沒有辦法對他惡毒。
“你永遠都不要低估一個女人愿意跟他的男人同甘共苦的決心,你永遠都不知道哪天我做了什么勇氣要跟你同甘共苦,但是你,就那么冷冰冰的把我丟下來了。”陳玲麻木的說著。
我看著她,眼淚掉下來了,我伸手去擦,但是她扭過頭去,我握緊了拳頭,我說:“你可以恨我,但是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什么機會?你要我給你什么機會?”陳玲問。
我看著她,我說:“我們重新來過的機會,我們經(jīng)歷了那么多,我們也應(yīng)該成熟了,所以,不要輕易的放棄這一段感情,有些事情,一旦選擇了,就不能回頭的。”
陳玲看著我,眼淚一直掉,她說:“你還會丟下我嗎?”
我看著陳玲,伸手去擦她的眼淚,她要躲,我氣的一把將他拉進懷里,她掙扎著,我死死的抱著她,突然她說:“我肚子疼。。。”
我立馬松開手,她瞪著我,說:“我問你,你還會丟下我嗎?”
我站起來,沒有說話,把離婚協(xié)議給拿起來,然后給撕碎,丟在垃圾桶里,她看著我,臉色很嚴肅,我說:“不會。。。”
她聽了,就擦掉眼淚,說:“我們的房子賣了,你怪我嗎?”
“買新的,買更大的。”我認真的說。
她沒有高興,說:“我的法拉利也抵押了,怎么辦?”
“買蘭博基尼,開什么法拉利。。。”我認真的說。
她聽了,就笑了,但是又很快的收回去,我看著,我也笑了,我說:“你還是笑起來好看。”
她立馬嚴肅的問我:“那我爸爸呢?我爸爸的公司怎么辦?他三十年的心血怎么辦?”
我聽了,就皺起了眉頭,這個答案,我不敢輕易的回頭,她看著我猶豫的樣子,就又生氣了,說:“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爸爸當(dāng)做你的親人。”
我看著陳玲,我說:“首先,他要把我當(dāng)做親人,我不想一頭熱。”
陳玲瞪著我,說:“就算他不把你當(dāng)親人,你也要一頭熱,他是我爸爸,我要求你,把欠的錢還上,把他的公司拉回正軌,如果你做不到,我們就離婚。”
“不要拿離婚要挾我好嗎?”我生氣的說。
陳玲認真的說:“我不是要挾你,而是逼你,如果你愿意看著我們母子兩個過那種糟糠的生活,你就不要管我們,我也不求你,我的個性,你應(yīng)該知道。”
我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就皺起了眉頭,我說:“你爸爸在那?我要見他。”
“我爸爸?”陳玲瞪著我,質(zhì)問我。
我嘆了口氣,我說:“在那?”
陳玲站起來,說:“我?guī)闳ァ!!!?
我跟陳玲一起出去,我要拉她的手,但是她拒絕了,我直接過去摟著她,她想推開我,我說:“現(xiàn)在是你推開我,別怪我不要你啊。”
陳玲瞪著我,但是沒有在說什么,我們上了車,陳玲說:“去昆明老街。。。”
趙奎就開著車,帶我們回昆明,保山回昆明需要好幾個小時,陳玲坐著車,一路上吐了很多次,臉色蒼白的很,我看著很心疼,真的,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受過這種罪,她為了我,似乎什么罪都吃了。
車子在晚上,開到了昆明老街,昆明這座歷史文化名城唯一保留下來的一片原汁原味的老街區(qū),是昆明市面積最大、保存清代和民國時期特色民居建筑、商鋪建筑最多的片區(qū),我們下了車,陳玲帶著我們朝著老街區(qū)里面走,在晦暗的道路上,我們找到了一家小酒館。
在酒館里,我看到了陳老板,他正在端著盤子,我看到他,很驚訝,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陳老板,居然在端盤子。
“爸。。。”
陳玲叫了一聲,把陳老板的視線拉過來,當(dāng)陳老板看到我的時候,他很憤怒,指著我,罵道:“你還有臉來見我,滾,你給我滾,你這個敗類。。。”
“爸,你別生氣,你們能坐下來好好說嗎?”陳玲嚴肅的說。
我看著陳老板,他可以說是怒發(fā)沖冠了,這個時候,老板走了出來,說:“老頭,你神經(jīng)病啊,這么對我的客人?媽的,給我滾進去洗盤子去。”
我看著那個老板,三十多歲,留著胡子,他走過來,說:“對不起先生,這個人年紀大了,有毛病的,你別生氣,快坐,我送你一疊花生米。”
他說著就要我坐,然后看著陳老板一動不動,就憤怒的說:“你是死人啊?信不信我炒你魷魚啊,看你可憐給你一份工作,你還這么懶,活該你餓死啊。”
陳老板瞪著我,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是啊,活該我餓死,我就是活該啊,我怎么就留著你這個小雜種。”
“你怎么還罵人呢?你別得罪我的客人,給我滾。。。”老板憤怒的說著,說完就動手要打人。
趙奎一把拉住了老板,他驚訝的回頭看了一眼,我說:“老板,沒關(guān)系的,這個人是我岳父,我們之間有點誤會,不用你招呼我們了,你到后臺給我做一點小吃,拿點啤酒來,我們好好談?wù)劇!?
這個老板有點驚訝,他還想說什么,但是趙奎直接摟著他的脖子,他還反抗,趙奎朝著他的肚子就是一拳,打的他彎下腰,又被趙奎給拎起來了,然后拉進了后臺去。
“清場。。。”我對著身后的人說了一句。
張奇立馬就把桌子上的東西給砸了,三個人囂張的說:“對不起,我老大有事要談,諸位不想見血,就趕緊走吧。”
飯店里的人都害怕的站起來,離開了餐館,很快就剩下我們幾個了,我看著陳老板,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也該坐下來談一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