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有多難走,走一次,就會銘記一生,當(dāng)我們出了山林,已經(jīng)是第二天傍晚了,當(dāng)我們看到跟泰國接壤的界碑的時候,我們才松了口氣,緬甸跟泰國接壤,而泰國跟中國并不接壤,只有一條河流通。
這條河就是湄公河,我們站在河邊,這里幾乎是無人區(qū),我們來之前,已經(jīng)通知了楊瑞,讓他到緬甸跟泰國交接的河流區(qū)域,我看了看時間,應(yīng)該到了。
我四處看了一眼,這里繼續(xù)往南走,就會達(dá)到泰國河,直接進(jìn)入泰國境,一般的人,都會先進(jìn)入泰國,安頓好之后,在走湄公河北上去云南瑞麗,但是我有船,不用停,可以直接去。
我看著馬炮他們直接跳進(jìn)了河里,脫光了衣服洗澡,我也想洗洗,媽的在林子里走一天一夜,整個人又臟又仇的,身上都是紅疙瘩,里面的蚊子真的能吃人,我真的佩服那些常年在這片山林里做生意的人,真的,這條路真的不是人能走的,能出去的人,不發(fā)財都難。
我在河水里洗了一會,看著阿麗,她只是平淡的看著我們,身上都是汗水,但是沒有清洗,而是哄著孩子,我洗好了,走到他身邊,有氣無力的說:“船很快就到了。。。”
她只是點點頭,沒有說什么,我們在岸邊等了一會,快天黑的時候,看到一條船開了過來,我就站起來,搖晃手臂,很快船就靠近了,我看到了站在甲板上的楊瑞,他把船靠近了,然后丟下小船,我們上了船,把貨物帶了上去,到了甲板上,我才放松下來,躺在船上,有種往生的感覺。
船開走了,估計晚上,我們就能到云南了,到了云南,就是我的天下了,不用在怕什么了。
在湄公河上我還是不能放松的,這條河是條血河,到處都是劫匪跟強(qiáng)盜,船上的彈孔還有,歷歷在目,所以我只能緊繃著。
坐在船艙里,我把料子拿出來,看了一眼,都是理片好的料子,非常好,沒有碎,要知道,這每一片都上百萬,碎了就是幾百萬沒了。
“邵飛,真的能賣兩億多嗎?”二指還是不信的問我。
我喝了一口啤酒,我笑著說:“你要是不信,我給你三千萬,料子全歸我。”
他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媽的,要是真的這么賺,老子以后也別賣什么粉了,我跟你混算了。”
我笑了笑,說:“你大哥。。。”
我當(dāng)然不可能讓二指跟我混,他也只是說說,不過,我感覺他已經(jīng)信我了,媽的,矮子奇,你給我等著,等我跟他們兩個一伙的時候,我看你還敢說我不夠資格。
馬炮像是死人一樣,癱坐在椅子上,有點不爽,說:“草擬嗎的,老子才賺那么點。。。”
我笑了一下,沒有理會馬炮,三指一直都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很好,我說:“兩位大哥,如果真的不想做那種生意,倒是可以轉(zhuǎn)行。”
三指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說:“倒是可以,但是還得看周老大什么意思。”
我皺起了眉頭,周老大,確實,他們做不做還得看周老大的意思,不過他們做與不做都跟我沒關(guān)系,我只是想要利用他們幫我而已。
“對了,兩位大哥,矮子奇到底有什么本事,這么拽?周老大的命令都不聽?”我問。
兩個人笑了一下,二指說:“我們搞貨,他賣貨,等于是我們弄島在外面的一把手,你說什么來頭?別看他這個人矮,但是厲害著呢,賺錢有一套,時下什么賺錢方式流行他就做什么,每年給周老大賺很多錢,如果他在弄島,估計我們幾個都要靠邊站。”
我皺起了眉頭,沒想到矮子奇這么有地位,是我低估了矮子奇,難怪田光讓我不要惹他了。
我說:“他有個小弟上次差點撞死我,我想報仇,不知道兩位老大能不能幫我一把?”
三指笑了一下,說:“當(dāng)然可以了,到時候我們出面,把矮子奇叫出來,談判一下,不過這個混蛋很護(hù)短,你想要他小弟的命,可能麻煩了。”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那怎么辦?他要我的命,我總不能笑著說算了吧?”
兩個人看了我一眼,說:“那就干掉矮子奇。。。”
他們兩個的話,讓我有點驚訝,干掉矮子奇?那不是自斷財路?但是他們兩個好像很熱衷我干掉矮子奇一樣,我心里有點防備,別沒利用到他們,反而被他們利用了。
“邵飛,矮子奇呢,跟萬龍是一個性質(zhì)的,當(dāng)年周老大離開的時候,弄島這邊的事情都交給了矮子奇,所以,你想動他的小弟,我們可以幫忙施壓,但是你想殺掉仇人,我們就愛莫能助了,你只能干掉矮子奇,我們可以幫忙,就想干掉萬龍那樣,到時候周老大就斷了一條左膀右臂,對你們馬幫是有利的。”二指笑著說。
他陰險的笑容又掛在了臉上,我點了點頭,但是沒有說話,媽的,他們兩個也不是什么好人,斷了周老大的左膀右臂,就等于他們兩個解放了,他們也不是很服氣周老大的,但是干掉矮子奇對我們都有利,但是我需要慎重,這可是砍周老大的一條手啊。
我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走進(jìn)了船艙內(nèi)部的房間,我看著坐在床上給孩子一點點喂奶的啊麗,看到我進(jìn)來,她才把掀開的衣服拉下來,但是沒有什么避諱,對著我笑了一下。
收拾了一下的阿麗,變得很素凈,雖然皮膚黑,但是五官很立體,濃眉大眼,很有東南亞美女的模樣,我坐下來,說:“孩子叫什么名字?”
“沒有名字,本來要丟掉的。。。”阿麗說。
我聽著有點詫異,這個孩子如果在云南的農(nóng)村,或許真的就丟掉了,云南的農(nóng)村人,也沒有那么有錢,這種孩子出生就是個負(fù)擔(dān)。
“你說會娶我的,我們緬甸人結(jié)婚,一句話就算了,我愿意嫁給你,你給我的孩子起個名字吧。”阿麗說。
我看著她認(rèn)真的樣子,眼神里有許多期待的神色,我笑了一下,女人不會輕易放棄依靠的,這個女人跟我認(rèn)識才一天,知道我有錢,可以幫助她,就算是把自己貼出去,也愿意,說是要丟掉這個孩子,但是其實還是舍不得。
我說:“叫邵得吧,我姓邵。”
她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我問她:“垛堞那個女人你了解嗎?”
“誰不知道啊,帕敢的黑寡婦,她媽媽其實挺好的,對我們宏幫區(qū)的女人都很照顧,雇傭工人也只雇傭我們女人,我小時候在她媽媽的礦山里工作過,后來她媽媽突然死了,一切就都變了,這個女人接手之后,要把我們礦工都給榨干,她不僅貪財,而且兇狠。。。”阿麗說。
“突然死了?怎么死的?”我問。
阿麗嘆了口氣,說:“她媽媽的生意做的很好,在克欽人那里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但是政府軍想要他歸順,克欽人想要她獨(dú)立,她只是想做生意,就兩邊都不同意,突然有一天就暴斃了,我們都懷疑是被人暗殺了。”
我皺起了眉頭,對于緬甸那邊的勢力我并不了解,問阿麗也問不出什么來,我很想了解垛堞,今后肯定要跟她打交道,黑寡婦。。。
孩子睡下了,阿麗站起來,走到我面前,說:“你想跟我同房嗎?”
我聽著她的話,有點詫異,當(dāng)我想說話的時候,她已經(jīng)把上衣撩起來了,雖然顯得有些羞澀,但是卻很大膽,她抓著我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我站起來,將她摟在我的懷里,她喘息有點重,看著我的眼神沒有羞怯,反而很期待。
他身上有一股奶香味,這種味道帶著一股淡淡的腥氣,吸引我的注意力,但是我不想跟她同房,至少現(xiàn)在不想,我說:“還是照顧好你的孩子吧,我知道你想要抓住救命稻草,我也知道你對那個家徒四壁的環(huán)境的厭惡,但是。。。”
我沒有說那些鄙視類的話,沒有必要,她點了點,坐下來,看了我一眼,說:“男人沒本事多可憐啊,所以女人找男人就得找有本事的,我不覺得我有什么不好。。。”
她的話雖然樸實,但是卻觸動我的心,是啊,男人沒本事,真的很可憐,她死去的丈夫連自己的孩子老婆都救不了,自己也死在了礦山里,家里那個得癌癥的老父親只能等死,真的很可憐。。。
我笑了笑,在她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就走出去了,圣母心是個很神奇的東西,不知不覺就發(fā)作了,但是,我知道什么是適可而止!
船到云南境內(nèi)已經(jīng)是晚上了,入境之后,進(jìn)入瀾滄江,開了一個小時,就到了瑞麗,我們在碼頭下船,當(dāng)踩在瑞麗的土地上的時候,我抬頭看著天空,我終于又回來了,媽的,這一次說不上危險,但是夠驚心動魄,夠刺激,而且,那種艱辛終身難忘。
我下了船,打開手機(jī),里面有很多人的電話,田光,馬玲,一個又一個,居然還有馬欣,我笑了一下,估計這兩天他們的斗爭很激烈,但是我都沒有管,你們斗去吧,老子玩老子的。
“喂,王老板嗎?有興趣看料子嗎?上億的極品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