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好些后,蕭月沉迫不及待帶著謝淑影回了寧王府。
不是為了朝政公務,不是為了追查那天刺客幕后主使的消息。
是曲凝煙需要藥引的日子到了。
這樣傷人的理由在謝淑影看來,已如若尋常。
她再也不會異想天開去分薄這個男人對曲凝煙的疼愛和在意。
那是癡人說夢。
春暉院內,紅色宮紗燈內,放置著昂貴的夜明珠。
室內一片旖旎的暗紅之色,這些旖旎朦朧的色調,宛若新婚,看在淑影眼中份外諷刺。
“把藥喝了。”如同往常那般,蕭月沉將毒藥遞到淑影眼前。
淑影冷眼,大方接過,一仰而下,仿若飲下痛淚,便能望斷前程。
沒有從前那么寒意透骨,痛徹心扉的感覺,只有滿滿的苦澀。
他將一顆蜜棗送進她的唇中。
一個巴掌一口蜜棗,從前她是甘之如飴。
可如今,謝淑影不再為這樣口蜜腹劍的舉動動心,面色冰冷寬衣上榻。
蕭月沉看著她冰冷疏離的模樣,眉頭輕蹙,楞在榻前,欲言又止。
“你磨蹭什么?不行的話去找風祈要點能行的藥!兵x鴦被里的女人自行扯落全身束縛,不耐地催促,順帶嘲弄一番。
男人黑臉,胸膛怒氣洶涌,扯了羅帳一頭鉆進帳內。
衣袍迅速被拋出帳外,在朦朧的燈影里,層層交疊。
鴛鴦被似波浪起伏。
淑影以為他會直入主題,他卻細細揉捏她柔軟的身子,耐心引導。
在榻上,他從未如此認真過。
湍急的氣息交纏,淑影柔軟的雙唇被他攫住,細細輾轉吮吸。
在這陣纏綿的熱吻中,謝淑影感到被渴望被珍惜,她又生出錯覺的被愛。
忍不住要去用身體去回應。
哪怕明知道會失望,會灰心,可還是忍不住去愛他。
男人周身滾燙,吻得更加肆烈瘋狂,腰身迫不及待猛地挺入。
一聲嬌滴滴的嚀吟,將愛恨揉進彼此的骨子里。
渴望被滿足,謝淑影太過害怕歡愛后的疼痛。
她扶著他晃動的胳膊,冷笑道,“只是為了藥引子取血,何必裝得這么深情投入,就不怕假戲真做,做出了真感情。”
再清晰不過的話,可她心口還是刺啦啦的痛,痛徹心扉依舊執迷不悔去愛他,為什么?
他停住腰身,和柔軟的身子緊緊貼合,鼻息湍急,言語刻薄裹雜著忍不住的顫音,“夫妻之情不就是做出來的,更何況,凝煙身子弱,壓根不能折騰,我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總得找個人來折騰,你,也別多想,更多的時候,我把你,當成凝煙。”
她就那么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他的眸光,沒有平靜如水,只有暗夜涌動的情裕在幽深的眸子里翻滾沸騰。
驀地,他將頭埋進她雪白的頸窩,腰身緩慢深入。
深度喘息,她壓抑不住自己體內的歡快。
雙腿纏繞,抱著她的腰身,魅笑冷嘲,“占著我的身體,對著我的模樣,把我當成她,男人的話到底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
“是真是假你都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只能我壓在身下,你快活嗎?”他的動作不再肆意蠻橫,力度拿捏到位。
這時從未有過的感受,謝淑影的手臂樓得更緊,聲音越加纏綿,嬌柔。
嚀吟一聲,女兒嬌呼,“對我有沒有一句真話!
真假早已無所謂,他身體的反映是這樣坦白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