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給你打電話安全點,萬一被聽去了,那就白費一場了。”肖書妍說。
“沒看出來,你還是很謹慎的。”
“那當然了,我好歹也是個聰明人。我現在能出來轉悠,看看衣服,喝喝咖啡,你羨慕么?”
“我跟你說,別引誘我,引誘我對你沒什么好處啊!”喬以沫本來在家里就憋得慌,她現在還如此,是不是很過分?“你覺得,我真的有必要一直在家里待著不出來么?”
“九爺是害怕你有事。上次在南極,才幾天啊。九爺那么在乎你,寧愿給你綁在家里,也不會讓你去面對一點點的危險。”
“我感覺現在的危險還不如他給我的危險嚴重。”
肖書妍笑,“在家里憋著是難受,可你也體諒一下九爺吧,他娶了你也是膽戰心驚的。”
“他膽戰心驚?我從嫁給他開始才是心驚肉跳的。”喬以沫說。“我要不是為了他,我能這么乖乖地在家里待著么?”
“是,你辛苦了辛苦了。”
“要不然你來陪我玩?”
“我才不去。”
“為什么不來?才幾天啊?你就變心了。”
“沒有,我的心一直都是你的,放心吧。”
“我不相信,除非你來墨宮讓我看看。”喬以沫說。
“我才不去。”
“為何要拒絕我?我很傷心。我家九九又不在。”
“這么跟你說吧,就算是九爺不在,他的威嚴還在,我還是少去為好。這比看到我領導還要緊張。”
“你什么時候有過領導了?”
“是我的老師,行了么?你要讓我去的話,再等等吧,哪有去的那么勤快的?”肖書妍說。“下次去,我給你帶好吃的。”
“下次是什么時候?”
“過幾天吧。”
“到底是幾天啊?”
“我現在還不確定。”
喬以沫皺眉,“我怎么覺得你在敷衍我呢?”
“沒有,不確定的事情,我是不會說的,免得到時候又說我這個人說話不算話,我的罪過就大了。”肖書妍說。
“就你有道理。”
“我說的是實話啊。”
“行了,不來就不跟你說了,浪費電話費,拜拜。”
肖書妍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腹誹,你就摳吧!一個電話費能給你窮死。
喬以沫想了想,有些無聊。
她想去喬家轉轉了。
旅游回來后都沒有去過。
喬以沫在權叔來讓她睡覺之前,就給墨慎九打電話,“九九老公,我想去喬家轉轉。”
墨慎九沉默。
“不可以么?那里又沒有什么危險。”
“知道了,讓司機送你過去,不許自己開車。”
“明白!”
喬以沫掛了電話,換身衣服,就下了樓。
剛到下面,就看到準備來找她的權叔。
喬以沫指了指手機,“我已經跟九九說了去喬家,你不要再叫我睡午覺了。”
“要司機么?”
“要的,他不讓我開車。”
權叔便立刻讓司機過來,免得喬以沫再走到車庫。
喬以沫上了車就直接去了喬家。
去的時候,沒有看到喬泊倫,倒是看到喬蝶舞抱著柏柏在那里看漫畫書。
“爸爸呢?”喬以沫問。
“在午睡,你不知道爸有午睡的習慣么?”喬蝶舞問。
“這個時間有點早。”
“想睡就睡了,還管時間么?”喬蝶舞看她一眼,“不是去旅游了?怎么舍得回來的?什么時候回來的?”
“就前兩天。”
“你這出去玩也沒有幾天吧?”喬蝶舞,“我還以為要很久。”
“時間也不短了,我能出去很久么?孩子不管了?”喬以沫問。
喬蝶舞瞥她一眼,好像在說,你還有心思管到孩子么?你不是一向都是想玩多久就玩多久么?
喬以沫當然知道自己回來的有些快,但是她不想跟喬蝶舞說自己回來的原因。
到時候被喬泊倫知道,又要擔心的不行。
畢竟那個背后的人還沒有找到呢!
喬以沫伸手捏柏柏的臉蛋,“柏柏,你怎么不叫我啊?”
“嘴巴里長泡了。”喬蝶舞說。
“啊?口腔潰瘍?”喬以沫問。
“燙的。喝雞湯,我一個轉身她自己喝了,舌頭上燙了一大塊。”
“我看看呢。柏柏,張開嘴,讓姨姨看看。”
柏柏不動,眼淚汪汪地看著喬蝶舞。
“沒事,輕輕地張開,盡力就好。”喬蝶舞說。
柏柏便張開嘴,只張開一點點。
喬以沫看到那節粉嫩的舌頭上一個燙傷。
“擦藥了么?”
“灑了頭孢上去的,不能說話。”喬蝶舞說。
“真是可憐見的。”喬以沫說,“沒事的,過兩天就好了,柏柏真乖。”
柏柏有些想打哈欠,喬以沫說,“看來是要睡覺了。”
“我帶她去睡覺,走吧,柏柏。”
然后喬蝶舞就待在柏柏去房間睡覺。
而喬以沫一個人在下面拿過工程的漫畫看起來。
是超禾的漫畫書。
柏柏還不是想看什么就看什么的。
正看著時,有人進來了。
喬以沫抬頭,便愣了下。
墨凱宴?
墨凱宴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也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笑著上前,將手上的禮物放在茶幾上。
“原來是以沫啊?好久不見了。”
喬以沫看著他,這墨凱宴比以前要瘦許多了,當然了,還是胖。
“你來這里……干什么的?”喬以沫看著這禮物,不像是來找人打架的。
“我來看看爸,還有蝶舞。”
爸?她爸爸喬泊倫?這墨凱宴是發什么神經了,忽然這么的友好?難道是想和喬蝶舞復婚么?
要不然她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喬蝶舞從樓上下來,“你怎么又來了?誰讓他進來的?”
下人沒說話。
墨凱宴說,“蝶舞,你別生氣,我就是路過,來看看你。”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么?我不可能會跟你復婚,我家里沒有一個人會同意的。”喬蝶舞說。“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為什么?蝶舞,我對你是真心真意的啊!”墨凱宴低聲下氣地說。
“真心真意?不好意思,我對你沒有過真心真意,你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我也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結婚的,就算是結婚,對象也不可能是你,你還不明白么?”喬蝶舞問,“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不要再提,也不可能復婚,就是這么簡單!”
喬以沫抱著漫畫書,想著,這不是她的事情,是喬蝶舞的事,她應該自己解決,旁人不便插手。
然而,有人不讓她閑著啊。
墨凱宴走上來幾步,問,“以沫啊,我們好歹是一家人,能不能看在以前我對你還不錯的份上,幫幫我?我是真的想和蝶舞復婚的。只要你同意了,他們就會同意了。”
喬以沫好笑地看著他,“你在逗我么?我可不是包辦別人婚姻的人啊。這喬蝶舞自己的事情,由她做主。”
“可是她不愿意啊。”墨凱宴說,“我都來了好幾次了,她就是不同意。”
“那我爸爸同意么?”
“也不同意。”
“那你還堅持什么呢?”喬以沫問。
“可是我不能沒有蝶舞。”
“我覺得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吧?你沒有誰都可以過得很好的。”喬以沫打量他。
別告訴她,墨凱宴被關在墨宅里一段時間,都關出癡情種來了?
“我知道以前我很混,我也沒有珍惜過蝶舞,可是我被關在墨宅里那么久,想了很多。當初要不是我爸逼我成才,要和老四斗,我也不會頹廢。現在我明白了,只有自己的老婆才是在乎自己的人。”
喬以沫挑眉,還真被她猜到了。
人家是打通任督二脈,你是關出神經病來了。
這樣的轉變,也是讓人不可思議的啊。
“墨凱宴,你說完沒有?說我就滾蛋。”喬蝶舞下逐客令。
“蝶舞,你別生氣,只要你能答應我復婚,讓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墨凱宴說。
“墨凱宴,你別在這里死皮賴臉,你越是只要,我越是瞧不起你!”喬蝶舞說。
“那我下次再來,你別生氣,消消氣。以沫,我走了啊。”墨凱宴說。
“慢走。”
墨凱宴走了后,喬蝶舞怒氣未消地在沙發上坐下,雙臂環胸。
“怎么,他來找你好幾次了?什么時候來的啊?”喬以沫問。
“差不多你去旅游的時間。”喬蝶舞說。
喬以沫問,“他想跟你復婚,你沒有想法么?”
“你覺得我可能有想法么?以前就是利用他結婚的,就算是還想利用,他有什么可利用的?”喬蝶舞問。“我現在有柏柏就可以了,我不想結婚。”
“我覺得你還是結婚吧。”
喬蝶舞轉過臉來,看她,眼神凌厲,“你說什么?你想讓我和墨凱宴結婚?”
“我不是說他,我是說,你可以找別人結婚啊!未必是墨凱宴啊。”喬以沫說,看你那么激動干什么?
“不用,我不想結婚。”
“你不結婚,以后呢?還有,你可以找個好男人,給柏柏完整的家庭。”
“你覺得誰會要一個不會生孩子的女人?”
“你不是不會生啊,你不是可以代孕的么?”喬以沫說。
“算了吧,代孕人家就要了么?我何必去自取其辱。”
“我覺得,如果遇到真愛,人生肯定會很美好的。”喬以沫說,“還是說,你不想忘記陳書軒?我想,陳書軒如果泉下有知,一定希望你能結婚,有自己的幸福人生。你幫他帶著孩子,對柏柏那么好,他會很感激你的。”
“感激么?如果不是我,他怎么會死,柏柏怎么會失去爸爸……”喬蝶舞神情難過。
“那是陳書軒心甘情愿為你做的,他不會怪你的。”喬以沫說。
“別再讓我結婚了,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喬蝶舞說。
“那就說說墨凱宴吧。”
喬蝶舞皺眉,“你就不能換個正常的話題么?不是結婚就是墨凱宴。”
“他一直這么纏著你,你都不想辦法,你覺得好么?”喬以沫問。
“我都那么說他了,好聽的話,難聽的話都說了,沒用啊,我能有什么辦法?”喬蝶舞問。
“所以我想多了解情況啊,這樣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啊。”
喬蝶舞一想,對啊,墨凱宴是墨家人,墨慎九是墨家家主,只要墨家家主出面,不就什么都搞定了?
“墨慎九愿意幫忙么?”喬蝶舞半信半疑地問。
“我愿意不就行了。”
“說的好像墨慎九什么都聽你的似的。”
墨慎九就是什么都聽她的,但是喬以沫不跟她爭這個。“墨凱宴除了來找你,他還做過什么?”
“做過什么?沒有啊,就是那天我帶著柏柏去畫廊找你,然后畫廊里的人說你去旅游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旅游。然后我就帶著柏柏去買衣服,在路上遇到墨凱宴的,他非要跟我談談,我總不能帶著柏柏在馬路上跟他談,就在附近找了家咖啡店坐下來談的。能談什么?就是說他想跟我復婚,還是覺得我好。說真的,我都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對,覺得還是我最好。我都看不起以前的自己。”喬蝶舞說。
“之后又來找你幾次?”喬以沫問。
“這次是第四次了,不管我和爸怎么說,他都是死皮賴臉著,待的時間也不久,就是時不時地出現,讓人心煩。”
“沒有再做別的了?”喬以沫問。
“沒有了。他還能做什么?你難道是擔心我和爸的安危?”
喬以沫頓了頓,說,“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會吧?墨凱宴的性格你要是不知道,我還是了解的,膽小又懦弱,當初和墨慎九爭,還是我挑唆的。”
“……”給你能的。
“難道你覺得他關了一段時間,腦子開竅了?也是,因為以前他可不會這么追著我,除非是沒有得到我,他才會這么做。”喬蝶舞說。
“不知道,反正這個事情,我還是提前給他處理了吧,別讓他老是往這里跑,糾纏你們。”喬以沫說。
“如果真的搞定了,提前跟你說聲謝謝。”喬蝶舞有些別扭地說。
“別扭就不要說了,聽了怪奇怪的。”喬以沫說,
喬泊倫起床后,喬以沫待了幾個小時,晚飯沒吃就回去了。
其實她心里還是有著事情的。
她想著,南極的事情會不會和墨凱宴有關?
其實他們的方向搞錯了?
她怎么都覺得,墨家人再怎么膽小懦弱,根還是在那里的。
墨家人那么多的壞種,要么就是聰明的人,有野心的人,怎么就墨凱宴默默無聞?
這不是沒道理么?
那么巧的時間,墨凱宴又跑去想和喬蝶舞復婚?
會不會有別的原因在里面?
吃完飯,和墨慎九在外面消食的時候,喬以沫跟他說,“你說我們查找的方向是不是錯了?”
“怎么說?”
“我今天去了喬家,然后看到了墨凱宴。喬蝶舞說,墨凱宴想和她復婚,喬蝶舞和我爸爸都不同意,他就一直纏著,都去了喬家好幾次了,讓我爸爸煩得不得了。你說,這個背后的人會不會是墨凱宴?”
墨慎九沉默,墨凱宴?想到平日里墨凱宴那種懦弱無能的樣子,實在是難以和心狠手辣的人攪在一起。
“會不會墨凱宴故意在我們面前裝傻的?我是覺得以前傻可能是天生的,后來被關了之后呢?比如墨凱宴要是以前絕對不會纏著喬蝶舞復婚的,所以,會不會性格也隨著變化了?”喬蝶舞試想。
“我讓人去查。”墨慎九拿出手機給流鳶,讓他安排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