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能去畫廊,那么在家里畫畫,然后給畫廊送去也是好的。
下午畫得還是挺順手的。
權(quán)叔過來,“夫人,您不睡午覺么?”
“你再讓我睡午覺,我就跟你沒完。”喬以沫說,筆下畫的很順,不想去跟權(quán)叔爭論。
可是權(quán)叔站著那里不走。
喬以沫抬頭,“拜托,我中午剛起來,你又要我睡,我都成豬了。這樣,你不說,九九不就不知道了?”
權(quán)叔想,以前還可以,有這個機會,可現(xiàn)在不行了。
現(xiàn)在的墨宮,每個角落,包括您房間都是撞了監(jiān)控的啊!
這不是當(dāng)著九爺?shù)拿孢`背他么?他可不能做這個事情。
“要不然這樣,我自己跟他說,我現(xiàn)在正畫著呢,等我畫完再說。”喬以沫說。
“是。”權(quán)叔說完就下去了。
喬以沫知道他肯定是去告狀了。
不過也不在乎,她的心思,此刻一心只在畫畫上。
她畫完了之后,已經(jīng)是四點鐘了。
她站起身伸懶腰,眺望遠處。
沒多久,有車子回來了。
是墨麟夜的車。
喬以沫笑著,轉(zhuǎn)身下去。
墨麟夜走進大廳,看到喬以沫,便跑過去,“媽咪,我回來了!”
喬以沫抱著他,“媽咪看見了,今天在學(xué)校里怎么樣?”
“就那樣。”
“就那樣?這是什么評價?”喬以沫笑著輕輕地捏他的臉。
“反正在學(xué)校里每天都是差不多的,還不如管理公司好玩。”墨麟夜說的是真心話。
他雖然年齡小,可心智卻比其他人高,智商也高,所以玩不來挺正常的。
“小胖墩和你不是挺好的關(guān)系么?”
“確實,一天到晚煩我。”
喬以沫笑出聲來,“朋友只要是真誠的,都是可以交的。啊,他叫什么名字來著?叫人家小胖墩實在是不禮貌。”
“他說他父母希望他一帆風(fēng)順。”
“哦,一帆風(fēng)順,錢一帆,挺好聽的。”
“不是,叫錢一。”
“……”這和一帆風(fēng)順有什么關(guān)系?“走吧,去看看弟弟妹妹。”拉過他的手。
進了嬰兒室,弟弟妹妹看到哥哥比看到她激動。
妹妹更好,直接撒開支撐點床沿,直直地往墨麟夜懷里撲。
墨麟夜趕緊抱著她,“你不怕摔了么?”
“哥哥……”妹妹叫他。
墨麟夜眼里都是對妹妹的疼愛。
接著弟弟也直直地撲過來,墨麟夜就兩個一起抱著。
喬以沫說,“兒砸,弟弟妹妹還是比較喜歡你。”
墨麟夜不好意思地笑了,但還不忘教育弟弟妹妹,“不會走,不能急,知道么?會摔跤的。做任何事情都不能急于求成。”
弟弟妹妹似懂非懂地看著他。
喬以沫無聲地笑,這是遺傳了墨慎九么?
不過說的倒是很有道理。
啊,她生這兩個孩子真的是明智之舉。
都不需要她教,也不擔(dān)心會被墨麟夜給教歪了。
大王進來,這真的是齊了。
墨麟夜摸了下大王的毛,弟弟妹妹就馬上過去,要和大王玩了。
喬以沫站在旁邊,覺得自己真是多余。
“夫人,九爺回來了。”權(quán)叔過來。
“啊,走,我們?nèi)タ纯吹亓恕!眴桃阅f。
喬以沫拉著弟弟,墨麟夜拉著妹妹,腳步不穩(wěn)地往外走。
走得那是有慢又吃力的。
等走到大廳,墨慎九已經(jīng)洗完手從洗手間出來了。
“爹地。”墨麟夜叫。
兩個小的也口齒不清地叫,“爹地……”
“爹地。”
墨慎九上前,蹲下,抱了下兩個孩子,一手一個。
“在玩什么呢?”墨慎九問。
“看見哥哥回來,兩個人開心呢。”喬以沫說。
墨慎九抱著他們兩個站起身。
墨慎九個子高,對小孩來說,就像是被抱在了很高的高度,很新鮮,摟著墨慎九的寬肩很開心。
“好像比上次重了。”墨慎九說。
“那是你很久沒有抱他們了。”喬以沫說。
墨慎九略有歉意,“下次多抱抱。”
妹妹抱著墨慎九的臉就啃,啃得墨慎九臉上都是口水。
墨慎九蹙眉,這種感覺真的是……
喬以沫見了好笑,自己女兒都嫌棄么?
她拿了權(quán)叔遞過來的毛巾,給墨慎九臉上擦干凈。
“妹妹,不要亂咬啊。”喬以沫拉了拉他的小手,“可以親親爹地。”
妹妹大眼睛眨巴地看著喬以沫,似乎是聽懂了,噘著嘴在墨慎九的臉上親了下。
弟弟不落后,也親了下墨慎九。
左邊一個,右邊一個。
看他們的樣子,雖然爹地不怎么抱他們,可是他們很喜歡爹地。
要吃飯的時候,也不愿意下來,就是要墨慎九抱著。
還是強制性地才抱走,給他們喂吃的。
他們也吃晚飯,墨麟夜吃完了就去找弟弟妹妹了。
墨慎九拉著喬以沫的手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兩個人就像是熱戀似的,沒有孩子的打擾,享受著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下午怎么不睡覺?”墨慎九問。
“就知道權(quán)叔告狀了。”喬以沫說。
墨慎九沒出聲,權(quán)叔沒告狀,是他在監(jiān)控器里看到的。
“我中午才起來,睡不著。”喬以沫說。“而且我靈感如泉涌,正在畫畫,怎么能中斷呢?”
“畫的什么?”
“畫的在南極的風(fēng)景,到時候送到畫廊去。”喬以沫說。
墨慎九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我是在試探,我就想知道放到畫廊之后,她們有什么反應(yīng)。”喬以沫說。
“這樣很好。”墨慎九說。
“是真的很好,還是對你來說,我什么樣都是好的?”喬以沫轉(zhuǎn)過身看他,倒退著走路。
“都好。”
喬以沫說,“我也希望趕緊把那個人揪出來,敢這么算計你,不能饒恕。”
墨慎九拉過她的手,說,“別想這些,你的眼里腦子里,只能有我。”
喬以沫對上墨慎九的黑眸,眸間還有她的縮小版身影。
她的眼里有他,那么,他的眼里就一定有她。
“好,不想了,想別的,比如,想你。”喬以沫笑著后退,往前跑去。
墨慎九笑著跟過去。
第二天,喬以沫就讓人將花送到了畫廊。
是讓權(quán)叔親自送過去的。
肖書妍意外權(quán)叔送畫過來,在畫送來之前肖書妍知道的,但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內(nèi)容。
岑雪和小陳圍過來,在看到里面的畫是什么時,愣了下。
畫里有雪山,有企鵝,還有天地交接,很是美妙。
不過,在白色的雪面上,沾著一點點的血跡,還有破敗的房子,就像是被什么炸了的樣子。
看起來有些恐懼的氛圍在里面。
小陳問,“這是南極么?怎么會有這種畫面的?說不出的意境。”
岑雪看著,說,“應(yīng)該是當(dāng)時以沫在南極的時候所受的遭遇吧?”
“對,確實是我家夫人當(dāng)時的遭遇,畫下來,還是別有一番味道的。”權(quán)叔說,“你們覺得怎么樣?夫人說了,如果覺得不適合掛在畫廊里,就讓我?guī)Щ厝ァ!?
“我覺得挺好的。”肖書妍說。
小陳說,“我也覺得可以。”
岑雪說,“嗯,每個人喜歡的都不一樣,放在店里說不定就有人買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權(quán)叔說。
“好的,權(quán)叔慢走。”肖書妍說。
權(quán)叔轉(zhuǎn)身離開了畫廊,上了車,很快離開了。
肖書妍看著那副畫,知道了喬以沫的用意。
哪怕是不說,她也明白的。
喬以沫這是故意的。
“岑雪小陳,給掛起來吧。”肖書妍說。
“好。”
然后岑雪和小陳就把畫給掛起來了,正對著中央的位置。
只要有人一進來就會被人看到的,很是吸引眼球。
“算了,別掛在這里了,放在角落里吧。”肖書妍說。
“放角落里么?不是一般新的畫作都是放這里的么?”小陳問。
“這個不一樣,我倒是希望別賣出去。這也算是以沫的一次經(jīng)歷吧。”肖書妍說,“你們覺得不好嗎?”
她幾乎也會征求她們兩個人的意見的,畢竟她們也是有經(jīng)驗的。
岑雪說,“嗯,不賣也可以的,放在那里,意義不一樣。”
然后她和小陳就去掛到角落的位置去了。
肖書妍注意著她們兩個人的神情動作。
想看出有什么不對勁的來。
“啊!”小陳叫了下,手上的畫掉了下來。
一角掉在了地上。
因為畫比較大,和岑雪一起抬著的。
小陳這頭沒有拿穩(wěn),便掉在了地上。
肖書妍忙上前,懷疑地看著小陳,“這畫很重么?”
“對不起,手滑了。”小陳說。
“還好畫沒事,好歹以沫畫了一天的,要給她摔了,她可是很難受的。”肖書妍說。
“是是是,下不為例。”小陳嚇得臉色也不太好。
肖書妍看著不像是裝的。
要是演的,只能說,她這演得太好了,都讓人看不出來的。
肖書妍中午的時候說要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然后就給喬以沫打電話,說了小陳把畫摔了的事情。
“我覺得,你把畫放畫廊里來,真的是太聰明了。難道這么容易就把人給釣出來了么?”肖書妍問。
“這小陳的反應(yīng)確實是奇怪,畫不重,也能被摔了。想必她是因為看到自己做的事情,心虛了。”喬以沫說。
“我也是這么想的。那你說我掛在角落里是不是不太明顯了?這樣不能時時刻刻地看到,讓她做賊心虛把畫給毀了?”肖書妍問。
“也不要做得太刻意了。而且你要是太明顯,她們這么下手?”
“那要不要裝個監(jiān)控器盯著?”
“不用,裝監(jiān)控器被她們知道,那不就是前功盡棄了么?”喬以沫說。“看看那畫是不是能一直在的,不能的話,就說明,岑雪和小陳都是有問題的。”
“對,那么范圍搜尋就變小了。”
“確實是的。我怎么聽著外面有車子的聲響?你出去了?”喬以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