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柏看到墨麟夜,眼睛亮亮的,發光。“哥哥。”
“嗯,柏柏乖。”墨麟夜摸摸她的腦袋。
“你幸虧來得及時,要不然你外公就要找我麻煩了。”喬以沫拿了跟黃瓜在那里咬。
“你答應的事情,你不帶來,我不找你麻煩找誰麻煩?”喬泊倫問。
“外公,我是從學校里直接來的,不是和媽咪一起來的。”墨麟夜解釋。
喬泊倫想,真夠護著他媽的,還沒說什么呢。
“在學校里怎么樣?開心么?”
“嗯,開心。外公,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啊?”墨麟夜問。
“做你和柏柏愛吃的沙拉。”喬泊倫說。
“麟夜,媽咪跟你講,媽咪長這么大都沒有吃過外公親手做的沙拉,別說沙拉了,什么拉都沒有。”喬以沫說。
“怎么了,還想跟自己兒子爭啊?”喬泊倫問。
“爭還是要爭一下的。”喬以沫摸著墨麟夜的腦袋,喜愛地看著他。
“媽咪,不用跟你爭,我的就是你的。”墨麟夜仰著小臉蛋,說。
“哎呀,我的寶貝兒子,媽咪真的是太喜歡你了。”喬以沫開心地說。
“我知道。媽咪以前懷我的時候就特別的辛苦,辛苦生下來的孩子,肯定是很喜歡的。”
“你怎么知道我懷你的時候很辛苦?我以前可沒有這么說過。”喬以沫說。
“是外公說的。”墨麟夜說。“外公說以前媽咪懷著我可辛苦了。”
喬以沫笑,“不辛苦,看著你這么懂事,再辛苦都值得的。”
喬蝶舞走進來,在外面的時候就聽到了他們在里面說的話,“你媽確實是辛苦,不僅辛苦,還特別的前衛,懷著你還去高考,厲害著呢。”
喬以沫真想一腳給她踹出去,就不能說點正面的話聽聽?
這說得什么啊?
“媽咪,你高考的時候就懷著我的么?”墨麟夜問。
“對,那時候不知道懷你。”喬以沫干笑。
“知道了,還會要我么?”
“當然要了,對我來說,你比什么都重要。”喬以沫說。
“真的么?”
“嗯,所以晚飯的時候,要多吃些胡蘿卜絲。”喬以沫說。
“……”墨麟夜表情僵住,然后一臉的悲傷。
喬以沫看著想笑。
墨麟夜這挑食的毛病幸虧是在墨宮,要是別人家的孩子,怕是都經不起他挑食的毛病。
柏柏走過來,軟軟的小手拉著墨麟夜的手,給他無聲的安慰。
“爸,你別做的那么仔細,能吃不就行了。”喬蝶舞走過來,看了眼,說。
“你就這么教孩子,做事情能隨便么?”喬泊倫訓她。
喬蝶舞當沒有聽到,喝著蔬菜汁就走了。
晚飯在喬家吃的。
差不多時間,墨慎九來接她。
在喬家坐了會兒,才回去。
在車上,墨麟夜被車子晃得打瞌睡。
墨慎九說,“在車上睡會兒,回去做功課。”
“哦。”
墨慎九抱過他,抱在懷里,讓他睡覺。
一抱上身,墨麟夜就閉著眼睛睡著了。
喬以沫輕輕地戳著他的小臉蛋,“他這是玩得多累啊,這么快就睡著了。”
墨麟夜不管被喬以沫怎么戳,就是不醒,睡得可香了。
所以,車內,不管怎么說話,墨麟夜也是沒關系的。
“九九,我跟你說個事情。”喬以沫說。
“嗯?”
“你知道流鳶為什么不和岑雪告白么?”喬以沫這么一問,前面的流鳶渾身都僵硬了。
這喬以沫在胡說些什么啊?
誰讓她說了?
“他怕影響工作。”喬以沫說完,竊笑,“你覺得怎么樣?這個理由。”
“有些意外。”
“就是嘛,喜歡別人還不說,說什么影響工作,我怎么覺得這是為了拒絕別人找的借口啊?”喬以沫笑。
流鳶被她的話真的是給刺激到了,“我不僅僅是因為這個,還有個是我曾經留在九爺身邊就說過,我這輩子不會結婚生子,所以,那不是找的借口。”
“啊?”喬以沫看著墨慎九,“他真的說了?”
“嗯。”
“那他不能結婚生子么?”喬以沫都不知道還有這個規矩的,不是太慘絕人寰了么?
“是他自己說的,和我無關。”墨慎九說。
喬以沫看向前面的流鳶,“流鳶,你為什么那么說?你哪根筋搭錯了?”
“……”流鳶啞口無言,他哪里知道自己當初為什么那么說啊!
墨慎九說,“你可以結婚生子,和工作無關,我不管你這些。”
“就是,聽到了沒有?”喬以沫問,“難道你覺得你結婚生子后,會影響工作?你想多了,越是得不到,你才越會影響工作。對吧九九?”
“你說得對。”
“流鳶,再給你個機會,去跟岑雪說這個事情,告白一下,要不然等岑雪喜歡上別人,你就來不及了。”喬以沫說。
流鳶轉過身來,看向墨慎九,“九爺,您……您覺得我結婚生子是對的么?”
“怎么著啊?九爺只是你的上司,又不是你的前女友,你問他干什么?”
“……”流鳶恨不得用眼神把他給瞪死。
她胡說什么啊!
他現在明白喬以沫平時到底是怎么作死惹九爺生氣的了,就是這么的口無遮攔!
不過,流鳶沉靜下來,倒是真的對告白有了信心了。
話都說開了。
他知道喬以沫的好意,所以,既然如此,他也不再忍著了。
尤其是墨慎九說,“晚上你可以休息。”
流鳶明白了九爺的意思,“是,多謝九爺。”
喬以沫竊笑,想著,流鳶這是迫不及待了吧。
回到墨宮后,墨慎九下車,懷里抱著墨麟夜,身邊跟著喬以沫。
流鳶目送他們進屋后,便轉身離開了。
岑雪九點鐘關了店門,和小陳準備一道回去的。
沒想到會看到流鳶。
小陳明白,說,“我先回去了。”
“好,注意安全。”岑雪說。
小陳走了,流鳶走上前,“我送你回去。”
“好。”岑雪沒有拒絕。
離店不遠的住處,所以,只需要走著回去就可以了。
“你怎么會過來的?”岑雪問。
“不想看到我?”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奇怪。”
“肚子餓么?去吃點東西?”
“這么晚了,不吃了,我也不餓。”
兩個人又沉默下來,快到家的時候,流鳶直接說,“岑雪,我喜歡你,可以做我女朋友么?”
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絨盒,打開,里面是鉆石戒指。
岑雪愣住,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很是不敢相信。
“你……”岑雪不知道說什么了。
“抱歉,讓你等了那么久,也讓我掙扎了那么久。”
“那你為什么之前不跟我告白呢?”岑雪問。
“我曾經答應過九爺,絕不結婚生子。九爺在知道后,允許我可以結婚生子,所以,我第一時間就過來了。”流鳶說。
岑雪沉默,臉色卻不太好。
“如果不是九爺,想必你這輩子都不會跟我說這些話吧。”
“岑雪……”
“對不起流鳶,我們……已經不可能了。”岑雪拒絕。
“為什么?”流鳶問,“難道,你不喜歡我么?”
“只能說,以前喜歡。”
流鳶沒想到自己的告白會被拒絕,甚至岑雪對他的喜歡已經成為過去式,快得讓他有點不可思議。
“對不起岑雪,我不想放棄你,你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女人,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會放棄的。”
“流鳶,你不明白么?就算你現在開始追求我,我也不會答應的。其實,從我搬出你的房子開始,我就做了這個打算了。”岑雪說。
“是因為我的遲疑么?”流鳶問。“岑雪,再給我一個機會,可以么?我一直都是喜歡你的,從來沒有變過。”
“流鳶,不要這樣,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不管如何,我可以一直做你的朋友。”
“岑雪,我更想做你的男朋友,你的丈夫,和你結婚生子。”
“流鳶,你是真的不明白么?我喜歡上了別人。”
“你……你說什么?”流鳶不敢相信地看著她。
“在我為了你情緒低落如失戀的時候,有個男人,闖入了我的心間,讓我非常歡喜。那時候才明白,我對你的喜歡,就是喜歡,而不是愛情。”
流鳶渾身的血都涼了。
他帶著欣喜過來,甚至是帶著自己一生的幸福出現在岑雪的面前,以為可以告訴她,自己喜歡她,不僅告白,還想要跟她結婚。
被拒絕沒想到,岑雪那么快就喜歡上別人讓他就更沒有想到了。
還有比這讓他更受打擊的事情么?
流鳶沒有什么事情可以打擊到他,可岑雪這件事,讓他體會到了,什么叫做難受,痛苦。
“對不起流鳶……”岑雪說完,轉身走了。
流鳶站在那里,回神,“那個人是誰,可以說么?”
岑雪微頓身影,然而也是什么都沒說,還是走了。
流鳶的手里緊緊地握著那個絨盒,呼吸有些沉,壓抑著自己。
后悔自己為什么不早點告白?
原來岑雪搬離他的房子,是因為她喜歡上別人了,是這樣么?
流鳶有些自嘲地看著絨盒里的鉆石戒指,卻舍不得給它扔掉,這就像是他的愛情,還在閃閃發光,可卻又不屬于自己……
喬以沫和墨麟夜和雙胞胎還有大王正在玩耍,卻看到老遠的車子進入墨宮。
“兒砸,你們玩。”說完,喬以沫就立刻朝下車的流鳶奔去。“嗨!這是告白回來了?是不是很開心?”
流鳶轉過臉看她,喬以沫傻眼,“你這是不開心啊?還是開心啊?不開心么?你不是去告白了么?”
流鳶往前走,在偏僻的地方停下,靠在墻壁上。
喬以沫跟過去,流鳶不耐煩地看著她,“你干什么一直跟著我?”
“是沒有看到岑雪人么?不應該啊,她就算不在店里,那也在家里,不在家里,你不會等著她么?這么沒耐性么?”喬以沫都替他急。
一個告白搞得那么復雜。
“她拒絕了。”
“……什么?拒絕?”喬以沫一時沒反應過來。
“為什么拒絕?”
“因為我錯過了時機。在她搬出我的房子時,就不準備再對我抱有希望了。”流鳶看向遠處,眼神隱忍。
“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喬以沫問。
“她喜歡上了別人。”
“哈?她說的?”喬以沫驚。“我覺得,她是故意氣你的吧?”
流鳶收回視線,看著她,“你覺得她是故意的?可是她拒絕我是真的,我跟她告白,她沒有開心,反而像是負擔。你覺得她那是故意的么?”
“可是,她不是喜歡你么?”
“她說,以為對我的喜歡是愛情,后來發現不是。所以,她拒絕我。”
喬以沫沒想到會這樣,這事態發展的讓她摸不著頭腦。
“這……要不然你再追追看?”喬以沫問。“女人嘛,哄哄就會好的。”
流鳶不說話。
他知道自己應該去哄,他也會那么做。
可是想到岑雪拒絕的神情,他心里是難受的。
甚至不知道追著她,會不會讓岑雪更厭煩,到時候,連朋友都沒得做。
“你倒是說話啊。”
“你讓我說什么?”
“說你的打算。”
“我知道怎么做。”
“你啊,簡直就是個傻子,看著倒是挺聰明的。”喬以沫說完,走了。
流鳶也是沒心情跟她生氣。
這個事情出來,他自己都非常的不可思議。
這還怎么去跟喬以沫說什么。
喬以沫也沒有跟墨慎九說。
墨慎九的時間那可是金貴的,而且他不會對這種事有興趣,平時聽得下去,還不是因為說的那個人說她嘛。
喬以沫是懂的。
所以,隔天她就去了畫廊。
去了畫廊之后,她就注意著岑雪的神情,但看著也沒有看出什么來。
和平時沒兩樣。
喬以沫忍不住地把肖書妍拉近休息室,說是畫畫,其實就是告訴她這個小道消息。
“真的?拒絕了?為什么?岑雪不是喜歡流鳶么?”肖書妍問。
“是啊,但是流鳶說,岑雪喜歡上別人了,從搬離流鳶的房子就打定主意不和他好了。看來岑雪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果斷啊!”
“這也太奇怪了,說喜歡就喜歡,說不喜歡就不喜歡?”肖書妍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