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您找我?”
“事情辦得怎么樣?”
“她堅持自己找房子住,住在一個地下停車庫,不管我怎么說,她都不愿意住原來的房子。”流鳶說。
喬以沫立馬說,“你這名不正言不順的,誰愿意住啊?你是不是傻?”
流鳶沉默著。
墨慎九說,“這樣,為答謝她的幫助,家主夫人送她一套房。”
不是以他的名義,而是喬以沫。
流鳶和喬以沫都愣了下。
“九爺,您要送她一套房?”流鳶沒想到是這個事情。
“是家主夫人。”墨慎九說。
“是,只是岑雪未必會收。”流鳶說。
喬以沫忙說,“會收的,這是感謝禮,你去跟她說,一定要收下,要不然我會不高興的。”
“是,多謝九爺,多謝家主夫人。”流鳶說完,便出去了。
喬以沫跑到桌邊,跟墨慎九說,“為什么是以我的名義?不能是你么?”
“這樣便好。”
“你不會是怕我吃醋吧?”喬以沫好笑地問。
“你不吃醋?”墨慎九的臉色說冷就冷下來了。
喬以沫表情僵了僵,“吃,非常吃,就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墨慎九的臉色就又恢復正常了。
喬以沫看著,心里佩服萬分。
見過吃醋的,沒見過被迫吃醋的。
墨慎九站起身,拉過她的手,“回房間。”
“你不忙了?”
“明天再說。”
“你這樣工作不好的。”
“我說了算。”墨慎九說。
喬以沫笑,甩開他的手,直接爬上他的背,“我要背。”
“好。”
然后喬以沫就被墨慎九背著上了樓。
進大廳的墨麟夜全程看到,搖了搖頭,“我這輩子都不會有媽咪這樣的待遇的。”
旁邊的大王默默地在旁邊看著,表示心疼小主。
權叔聽到,笑著走過來,“小少爺,您現在大了,自然是沒有這個待遇了,不過等你長大了,你可以這樣背您的妻子。”
“妻子?我那么多妻子,一個個背,不是要累壞我?”
“額……”權叔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墨麟夜拍了拍大王的腦袋,“走大王,我們去看弟弟妹妹。”
說完就走了。
流鳶給岑雪打電話,“睡了么?”
“沒有。還有事情么?”岑雪問。“如果是勸我的話,我希望你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我已經決定這么做了。”
“不是這個。是家主夫人,她很感謝你的幫助,所以,送你一套房子,希望你能接受。”流鳶說。
“家主夫人?流鳶,你能跟我說實話么?是家主夫人的意思,還是九爺的意思?”岑雪溫柔的聲音傳來,流鳶便說了實話。
“是九爺的意思。”
岑雪沉默了下,“我知道了,房子我收下。”
“好,等房子弄好后,告訴你,你再搬進去。”
“嗯,知道了。”
流鳶想,這么跟岑雪說實話應該是不要緊吧。
本身他也沒覺得這是多大的事情。
好不容易喝完三天的中藥分量,喬以沫就差買個鞭炮慶祝一下了。
總算是不用喝了。
而且喝完中藥在家里待了一個星期,她都好好的,沒有再流鼻血。
“九九,我現在可以出去了吧?”喬以沫問。
墨慎九猶豫。
“還不能么?我跟你去墨氏集團唄,這樣放心了吧?”喬以沫就知道他還是不放心。
可總不能一直在家里待著吧?
“好,陪我去墨氏集團。”墨慎九答應了。
喬以沫在墨氏集團離連著去了好幾天,也沒有流鼻血。
喬以沫半躺在沙發里,看著坐在辦公桌后面的人,說,“我覺得中藥起效果了,你看,到現在都沒有流鼻血。”
“嗯。”墨慎九心里確實是放心了不少。
這說明,喬以沫流鼻血的癥狀跟墨羽懷沒有關系。
說的也是,如果真的是墨羽懷做的,拿這個來威脅他,活著不好么?
“真是開心,看來我這真的是身體上火的緣故。只不過我這個上火跟一般人的不一樣,就像是我生病發燒那樣,是不是?”
“對。”
喬以沫吃著水果,玩著手機,說,“早知道早點弄到這草藥的,要不然哪會受那么多的苦的?現在想起來我在醫院里抽的那么多血,都害怕。唉,白受苦了。”
“抱歉。”
“你跟我道歉干什么?又不關你的事。”
墨慎九黑眸深深地看著她,須臾,“過來。”
喬以沫不解,站起身過去。
一到墨慎九面前,就被拉到身上去。
喬以沫的臉色有些發熱,“你……你做什么?你還在工作呢。”
“沒關系,晚點再做。”墨慎九說著,就去吻喬以沫的唇。
吻住,大有越來越過分的趨勢。
“九九,你……”
“讓我來驗證一下,是不是真的不要緊了。”墨慎九聲音低啞至極。
“可是……可以在家里……”
“來不及了。”
“……”喬以沫臉通紅,什么來不及?這人就是流氓。
居然就在辦公室里就對她這樣。
以前雖然也如此,可好久沒有這樣,她也不好意思的啊。
最后,喬以沫也沒有逃得過墨慎九的魔爪,被壓著索取。
在他的辦公桌上,他的身上,還有沙發上,最后才進了休息室。
喬以沫知道,哪怕是吃了中藥后,每次墨慎九都是有所克制的。
也不是天天要。
就擔心她有什么問題。
現在他要驗證一下,那就是無所顧忌了。
好久沒有這么折騰,現在一來,給喬以沫弄得渾身都散了架,倒在床上暈厥過去,不行了。
在被墨慎九下午折騰,晚上又折騰后的第二天,喬以沫醒來,發現自己被墨慎九抱著。
她眼睛睜開又閉上,“你這么盯著我看干什么?好看么?”
“好看。”墨慎九說著,勾起她的下顎,對著她的嘴親了下,然后去查看她的鼻孔內。
喬以沫臉紅地拒絕,“你看什么呢?別看了。”
“看有沒有異常。”墨慎九看完后,說,“沒有流鼻血的癥狀。”
“要是有癥狀,哪里需要等你來查看啊,早就流下來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喬以沫說。
“嗯。”墨慎九雖然現在放心,但是也是注意著她的鼻子的。
要不然他一直等著喬以沫醒來是做什么的,就是擔心她會流鼻血。
好在一切都正常。
“那我下午能去畫廊么?”喬以沫問。
“好。”墨慎九答應了。
喬以沫吃了午飯準備去畫廊,卻發現流鳶在墨宮里。
墨慎九去公司了,流鳶在這里,這說明墨慎九是有意讓流鳶跟著的,怕她的鼻子再出問題。
“我都沒事了,怎么還讓你跟著我啊?真是的。”喬以沫說。
“我也不想。”
“你真的不想么?跟著我,可是能看到岑雪哦。”
“……”流鳶看向別處。
喬以沫知道他內心是愿意的,沒有說什么,笑著上了車。
上車后,車子就往畫廊去了。
畫廊里,小陳和岑雪在整理畫,沒有看到肖書妍。
喬以沫過來還給她們帶著奶茶,一人一杯。
“書妍,你來了?鼻子現在不流血了吧?”岑雪問。
“不流了。真的是要感謝你的草藥,要不然的話,我不知道還要流到什么時候,受多少苦的。”喬以沫說的是實話。
她被抽血抽到都想離家出走了。
“這也是巧,不過能幫你解決問題,我真的是太開心了。”岑雪說。“只是,為什么要送房子呢?我可是收下了。”
“你要是不收下,我都不知道怎么去感謝你了,雖然俗了點,但你現在沒有地方住,我想著,一套房子是你最需要的。”
“謝謝。”
“書妍在休息室吧?”喬以沫問。
“嗯,在的。”
“我去看看她。流鳶,你就在這里,不用去外面哪里了。”喬以沫說完,就往休息室去了。
岑雪和流鳶對視了眼,岑雪沒說話,低著頭去忙他的事情了。
流鳶的視線卻追隨著她。
心里說不上的失落。
正在專心畫畫的肖書妍被人從后面捂住了眼睛,“誰啊?君凌么?”
喬以沫放開手,出現她面前,“你心里就只有墨君凌么?”
“以沫?你怎么來了?”肖書妍沒想到是她。
“我為什么不能來?我來畫廊不行么?”
“不是,你現在已經好了,能出來了么?”肖書妍問。
“是啊,我家九九允許我出來了,只不過就是讓流鳶跟著。”喬以沫說。
“這太好了。能出來,就說明不會流鼻血了。”
“嗯,自從吃了中藥后,都快半個月沒有流鼻血了。”喬以沫說。
“這真的是非常感謝岑雪了,要不是她,你還得受罪。”
“就是啊,剛才在外面的時候,我也是這么說的。”喬以沫開心,心情很好。”不過晚點我還得回喬家吃晚飯。我爸爸一直擔心著我,我好久沒有回去了,去看看他,讓他放心些。”
“這是應該的。真是不容易,總算是好了。”肖書妍壓低聲音說,“你知道么?墨君凌居然懷疑你這毛病是和墨羽懷有關。”
“他也這么認為?”
“這么,九爺也是這樣想的?”
“是啊!連我舅舅都過來了呢。想著,如果是墨羽懷對我的身體動了什么手腳,這我還不是死定了?幸虧沒有。”
“就是啊,這太嚇人了。我一直都不敢跟你說這個,生怕你心里有負擔,原來你們早就這么想了。”肖書妍說。
“所以啊,送給岑雪一套房子真的是太少,真的是非常感謝她。”
“沒事,你有這個心意就可以了。你給多了,她都不好意思收的。”肖書妍說。
“對。”喬以沫想到什么,站起身,走到門前,稍微的拉開一條縫,看著外面,看了后,走到肖書妍身邊來。
“怎么了?看什么呢?”
“我是想看看流鳶和岑雪在干什么。結果你猜我看到什么?”
“就你這個表情,肯定是兩個人不說話啊。”
“可不就是。你說這流鳶是不是腦子不太好啊?我在想,他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看他確實是很喜歡岑雪的,可他就是不表白。”
“能有什么難言之隱?”肖書妍想不通。
“不知道。晚點我問問。”喬以沫說。
所以,去喬家的路上,喬以沫就跟流鳶說了,“流鳶,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啊?”
“什么難言之隱?”
“你喜歡岑雪誰看不出來啊?但是你們兩個現在卻像極了鬧別扭的小情侶,見面連話都不說的。”
“她在上班,我也有任務,有什么可說的。”流鳶看著車窗外,說。
“難道是你家九爺不許你找女朋友?”喬以沫想到這個可能,問。
“當然沒有。”流鳶說。
“那是因為什么?”
“我個人問題。”
“什么問題?”
流鳶不說話。
“難道是覺得自己沒有錢,不能給她幸福?”喬以沫問。
“什么叫沒有錢?我是沒有九爺有錢,但是也不差錢用。”流鳶臉色不佳。
“哦,那你還有什么想不開的?只要你說喜歡岑雪,和岑雪在一起,結婚什么的,你就包在我身上。”喬以沫大方地說。
好歹對墨慎九那么的忠心耿耿的。
“你不用管。”流鳶說。
“我怎么能不管呢?你這樣子,難道就不影響工作了么?”喬以沫問。
這仿佛是點到流鳶的軟肋上了,就是因為怕影響工作,又對九爺說了那樣的話,所以,他才不能喜歡別人。
難道,現在已經影響了么?
“我現在影響到工作了么?”流鳶失落地問。
“那倒是沒有……不會吧!你真的那么想?”喬以沫反應過來。“喂,你什么腦子啊?這怎么會影響工作?失戀才會影響工作的吧?”
流鳶沒說話,就算是他和岑雪告白了,可是九爺那里,讓他做一個出爾反爾的人么?
喬以沫不理他了,看他的樣子,肯定是因為有什么的。
還真的是因為怕影響工作的話,那就是太傻了。
到了喬家,家里已經在準備給她做晚飯了。
喬以沫看到在忙碌的喬泊倫,正在廚房里切著菜,旁邊柏柏在做下手,其實就是看著喬泊倫做菜,而她拿著一片菜葉子在喂懷里的布娃娃。
“柏柏?”喬以沫進去后叫她。
柏柏抬頭看她,“姨姨……”
“啊不容易,總算是記得我了。”喬以沫腦袋湊到喬泊倫面前,“爸爸,你怎么親自下廚了?廚師呢?”
“在外面殺雞呢,我就弄點素菜,柏柏喜歡吃的。”
“我暈,我還以為你是在給我弄呢,我都感動的想流淚了,還好沒流,要不然就浪費了。”喬以沫說。
喬泊倫笑著瞥了她一眼。“你喜歡吃的東西,我會弄么?到時候弄得不好吃,才是浪費了。對了,麟夜呢?怎么沒來?不是說帶來的?”
“外公!”
剛問完,墨麟夜就進了廚房。
“外公,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