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可不想有這么個二五八萬的兒子。”
喬以沫雖然那么說,可還是在中午休息的時候去找岑雪聊天。
“中午的菜好吃么?”
“嗯,好吃。我覺得畫廊的待遇實在是太好了。”岑雪說。
“沒事,不吃的好怎么有心情工作呢?”喬以沫說。
“我打掃衛生的時候,看到上面有廚房,沒用過么?我在想,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負責一日三餐?這樣就省得出去吃了。”岑雪說。
“你會做飯?”肖書妍湊過來,很驚訝。
“是啊,從小就會做。”岑雪說。
“那行啊!”喬以沫接受。“不過,你做的好吃么?如果不好吃,還是外賣吧。”
“都是家常菜,還有,我很會燒雞哦。”
喬以沫眼前一亮。
肖書妍笑話他,“她最喜歡吃雞。會這道菜,你就成功了。”
岑雪笑。“先做一頓試試,如果不喜歡,那我就不做了。”
“可以。到時候工資加倍。”喬以沫大方地說。
“好。”
“還有個事,下午有個女生過來面試,她不會畫畫,也沒有學過,但是在畫廊里做過三年,我覺得這個還可以。以沫你覺得呢?”
“你說行就行,到時候就可以幫岑雪了。免得她一個人那么辛苦。”
“就是。”肖書妍贊同。不過心想,不是想問岑雪流鳶的事情么?怎么變成了吃了?
所以她用手指在背后戳了戳喬以沫的背脊。
戳得喬以沫身體一抖。
“怎么了?”岑雪問。
“沒什么。那個岑雪,昨天晚上流鳶問我你的事情了……”
岑雪愣了下。
“你知道他是我家的保鏢么?”
“他什么都沒說。”
“那你也不好奇,不問?”
岑雪微微垂下視線,“現在問也沒有必要了吧……”
“為什么?”
“他說,以后不需要再聯系了,朋友也沒有必要。”岑雪說著,似乎想緩解內心那郁結的不適,深深地舒了口氣。
“啊?他為什么要這么說啊?難怪我看你打電話后臉色不太好看的。原來是他跟你說分手啊?”肖書妍問。
“不是分手,我們沒有在一起,只是朋友而已。”
喬以沫激動了,“怎么會是朋友呢?我看到他親你了。”
“……”岑雪。
“……”肖書妍。你可真二。
“只是路過的時候看到的。”喬以沫說。
“……”肖書妍,別解釋了,越描越黑。
“他怎么忽然對你那么說?”喬以沫問。
“我不清楚。其實這樣沒什么不好的,有的事情不必強求,我的性格就是這樣的,順其自然。”岑雪笑。
喬以沫覺得自己最受不了美人委屈了,這怎么能順其自然?哪怕是殺人,也得給個罪名吧?
流鳶明明就說自己喜歡岑雪,隔天就說不要聯系,流鳶果然是個渣男?
“那個……冒昧問一句,你和流鳶上床了么?”喬以沫問。
“……”岑雪。
“……”肖書妍從后面一把捂住喬以沫的嘴,求你別說了。
岑雪不好意思地低著頭,隨即搖搖頭,“沒有。我和他剛認識不久。”
喬以沫扯開肖書妍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問,“那你喜歡他么?”
岑雪沒說話,抿著唇,似乎是欲言又止。
“別問了,多不好意思。”肖書妍在旁邊小聲到。
喬以沫沒法和岑雪說流鳶喜歡她的事情,這樣的告白不得本人說么?
“那你想跟他成為陌生人?”喬以沫問。
“如果他喜歡的話,也是可以的,我說了,我順其自然。”岑雪說,然后站起身,問,“中午有特別想吃的么?可以點菜。”
“我只要雞。”喬以沫說。
“我喜歡排骨,紅燒的。”肖書妍說。
“那我去買啦。”岑雪說完,就走了。
樓上廚房什么都有,就是沒有開火。所以,只要岑雪買菜回來就可以做了。
“她這強顏歡笑可真讓人心疼。”肖書妍說。
“流鳶這個人,以前我覺得是腦抽,現在覺得不是一般的腦抽。”
肖書妍想起來,“你還說流鳶,你自己是不是也腦抽?你問人家有沒有上床干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流鳶是不是在腦抽的同時,也是個渣男啊。”喬以沫說。“你想想,他才認識岑雪今天?這么就變成陌生人了。在我覺得,只有那種渣男在得到女人后立刻說分手的。偏偏我非常的懷疑流鳶就是這么一個渣男。”
“可現在你問了,沒有上床啊。”肖書妍說。
“就是,沒有上床,流鳶就不是騙女人身體的渣男,可是為什么分手?他說了他喜歡岑雪的。”
“難道是因為別的原因?”肖書妍問。
“這個就不知道了啊。”
“難道是九爺不同意?”
“怎么可能?我家九九可不會管這個的。”喬以沫說。“看岑雪的樣子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她比我們還迷茫,問題就是出在流鳶的身上。”
中午岑雪做的家常菜,肖書妍和喬以沫吃了后,贊不絕口。
雖然沒有外面大餐的那么精致可口,但也是唇齒留香。
“岑雪,你也太厲害了,這么好吃。”喬以沫說。
“你喜歡吃就好。我下去讓書妍上來。”
“你先吃,沒關系的。”
“不了,你們先吃。”岑雪說完就下去了。
喬以沫想,這女人可真會做事情。
簡直就是挑不出一點不好來。
肖書妍上來后,問,“怎么樣?”
“還別說,真有兩把刷子,挺好吃的。”
肖書妍夾了塊排骨,吃著,說,“嗯,確實挺好吃的,那我們就不需要去叫外賣了。老在外面吃,都吃窮了。”
“瞧給你小氣的。”喬以沫說。“墨君凌是不是不給你零花錢花啊?我發現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我以前?”
“讀書的時候,可會花錢了。”
“你怎么知道的?”肖書妍問。
“聽別人說的啊,說肖書妍今天家里買了什么,上次逛街買了什么,都是我們買不起的什么什么的。你現在結了婚變成了賢妻良母給墨君凌省錢了?”喬以沫問。
“我哪里在省錢?”
“不是?什么吃一頓飯都吃窮了,不是么?一頓飯能吃窮你?吃窮了四嬸養你,別急。”
肖書妍被她逗笑,“行,以后窮了,你養我。對了,我想問下,畫要走網上么?”
“嗯,網上可以宣傳,賣就算了吧。要不然以后會有很多的盜版,搞得我們就跟盜版似的。”喬以沫說。
“好。”
下午來得那個女人還是不錯的。
和岑雪差不多大,也是在畫廊工作過的,對于什么流程都非常的熟悉。
而且很是規矩,做事很勤快,就面試成功了。
店里有了岑雪和新來的劉玨,肖書妍和喬以沫下午時間立刻跑出去喝咖啡去了。
有事給她們打電話。
“哇,我好久沒有喝咖啡了。”肖書妍喝了一大口,很是舒爽的樣子。
“誰不讓你喝了?你要喝我給你買了送去。”
“你不懂,在店里喝,和在外面喝都是不一樣的。”肖書妍說。
“外面放松是吧?”
“對啊!我還要去買好多漂亮的裙子。”肖書妍說完,就看著喬以沫心情低落的樣子,問,“你干什么?”
“我只是在想,我什么時候才能穿裙子。”
“啊?你現在還不能穿么?”
“不能。”
“那你就看著我買吧。”
“不行,你不準買。”
“為什么?我買關你什么事?”
“嫉妒。”
“難怪面部扭曲。”肖書妍說。
“你才扭曲。”
“對了,我要給孩子辦百日宴。”
“不止百日了吧?”
“補辦嘛。你知道的,我出了那個事情,沒法按照日期來啊。”
“也是。不過我還以為你們不辦了呢。”
“我和墨君凌都是無所謂的,但是我爸媽你知道的,不能少,少了不高興,而且要轟轟烈烈地舉辦,就跟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女兒生了孩子似的。”
“要是我是你爸媽我也轟轟烈烈,當初的那些消息,不知道給多少人嘴碎了去的。”喬以沫說。
“我爸媽也這么說,而且說,這是喜慶的事情,希望以后我們都平平安安的。”肖書妍說。
“確實。什么時候?”喬以沫問。
“下個星期。”
“看來我得給萌萌買些東西。”喬以沫說。
“你算了吧,買什么東西啊,他那么小,你要是真想買,就買兩身衣服吧。”肖書妍說。
“你覺得你說這個有用么?墨君凌可是我家九九的親侄子,他會不送個大紅包給萌萌么?”
肖書妍不好意思地笑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