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下去，她都想直接去找墨羽懷了。
如果沒有人死的話，她就直接去找他。
否則這太痛苦了。
真的太痛苦了……
晚上喬以沫躺在墨慎九的懷里，“明天去公司吧，不要一直在墨宮了。”
“怎么，我在墨宮你不喜歡？”
“沒有，顯得我多無助可憐似的。你去公司，要不然到時候你直接把墨君凌給拖到公司去，讓他轉移注意力……算了，書妍剛去世，他要是真的去了公司，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九九，你相信么？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書妍死了。以前兩個人沒事就聯系，逛街，在生活里占據那么重要位置的人，說死就死了……”
“這是她的命吧。”墨慎九說。
隔天喬以沫還是讓墨慎九去了公司。
她自己也想靜一靜。
坐在陽臺上，手里拿著畫板，一個圖都沒有畫，面前放著吃的，一點都沒有吃。
難能可貴的是，她早上很早就醒了。
喬以沫在那里發呆的時候，聽到下面車子想，難道是墨慎九又回來了？
不會吧？這走了剛一個小時呢。
喬以沫連站起身去看看是誰的力氣都沒有，筆尖在紙上滑來滑去的。
“夫人，喬先生來了。”權叔走上陽臺。
喬以沫愣了下，抬頭，就看到權叔身后出現的喬泊倫。
站起身，“爸爸，你怎么來了？”
“在畫畫呢？”喬泊倫往她畫板上看，卻看到上面是空的，什么都沒畫，坐了下來。
“還沒有開始畫。”喬以沫說。
“今天上午我給麟夜打電話，他說媽咪心情不好，是因為哥哥的事情。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你。”
喬以沫說，“麟夜知道？我什么都沒說。”
“你不說，他就不知道了？麟夜又不是一般的孩子，他很聰明，什么都瞞不了他的。”喬泊倫說。“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你也別太過傷心，當心自己的身體。”
“爸爸不用擔心，我身體很好。”
“我看你臉色還可以。”喬泊倫說，“我倒是沒有聽說出殯的事情。人出去了么？”
喬以沫搖搖頭，“書妍的尸體都被墨君凌給藏起來了，不知道在哪里，墨君凌現在神智都要不清楚了，說的話也聽不進去。不知道該怎么辦。”
“換做誰也是受不了的，老婆剛生孩子就死了，他打擊很大。現在只能用時間來療傷了。”喬泊倫說。
“是啊，沒有別的辦法了。但是如果不是因為我，肖書妍也不會有事，我都覺得心里愧疚。”喬以沫說。
“我聽蝶舞說了。這也不能怪你。誰知道墨羽懷會那么的喪心病狂，他害死了多少人。”喬泊倫一想到墨羽懷還殺了喬以沫的父親，害得沈清郁郁而終，他就特別的恨。
“不過我想，應該也快了吧。”喬以沫說。
“什么快了？”
“墨羽懷受報應。”喬以沫說。
“像他這樣壞事做盡，肯定是會受到報應的，早晚的事。”喬泊倫說。
“爸爸，你沒事就不要去公司了。”喬以沫說。
“怎么，怕墨羽懷對我不利？”
“墨羽懷沒什么事是做不出來的。”
喬泊倫想了想，說，“好，我在家里哪里也不去。”
“嗯。”喬以沫這樣放心些，如果往外面跑，誰知道墨羽懷會讓他的線人做什么事情呢。
她不能賭，哪一個她都賭不起。
喬泊倫來看了喬以沫，安慰了些，才離開墨宮。
喬以沫曾經也想著，把找到線人的事情和墨君凌說，讓他知道是墨羽懷所謂。
可是她又覺得，就算是這樣，墨君凌也不會相信的，他只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墨慎九的栽贓陷害。
反正現在墨君凌的心里早就認定了是墨慎九所為。
說什么都是沒有用的。
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眼，是陌生的號碼。
她接聽，“墨羽懷……”
“看來我們都有心靈感應了，這是個好現象。”墨羽懷低笑的聲音傳來，就好像是最近發生的事情跟他沒有一點關系一樣。
“你為什么要殺肖書妍？墨羽懷，你還有沒有人性？”喬以沫憤怒到極點，反而是那么的平靜。
“你說我么？我沒有人性？我并不那么認為，人為了自己的目的，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有什么奇怪的？”
“所以說，你覺得殺了肖書妍，根本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喬以沫問。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你還想殺誰？要不然你把我也殺了？”喬以沫問。
“我不可能會殺你，對我來說，你比什么都重要。”
這樣的話，喬以沫聽了都要反胃的，他怎么有臉說出來的？
“墨羽懷，你覺得你這樣就算是把我抓到你身邊去，我會喜歡一個喪心病狂的人么？”喬以沫問。
“怎么不會？你現在在墨慎九的身邊不是也很好？”
“他和你不一樣，你不配和他比！”
“當然了，你現在在他身邊自然會這樣說，哪一天你和我在一起了，你就不會這樣認為了。”墨羽懷很有信心地說。
“墨羽懷，這樣吧，我現在就去你的身邊，怎么樣？只要你別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了。”喬以沫說。
“這么急著想回到我身邊來？”墨羽懷問。
“對，非常想。”喬以沫恨不得立刻出現在他面前，然后一刀捅死他。
“別急，會有這么一天的。”墨羽懷居然沒有答應喬以沫的要求。
“為什么？你還在等什么？我愿意回到你身邊還不可以么？”喬以沫問。
“當然，時機還未到。”
喬以沫問，“什么時機？”
“就跟黃道吉日差不多。一旦到了那天，你永遠都是我的了。”墨羽懷低低地笑，聽著特別的毛骨悚然。
喬以沫還未說話，那邊已經掛斷了。
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了。
每次墨羽懷打電話都是如此。
時間不長，就好像他真的是非常想念她，只是打電話聽聽她的聲音罷了。
喬以沫無力地坐在沙發上。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墨羽懷的那些話很明顯，他不是在等什么黃道吉日，而是在等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