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沫和墨慎九去了別墅。
大廳里,墨君凌一個人呆著,兩眼無神,沒有焦距。
“墨君凌,你去哪里了?”喬以沫問。
墨君凌不說話。
“墨君凌,書妍呢?”喬以沫問。
墨君凌抬起臉來,眼神都是頹廢而仇恨的,“裝什么好人?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們來管。”
墨慎九上前一把將墨君凌拎起來,扔在一旁,墨君凌直接摔在了地上。
“九九,算了。”喬以沫阻止。
“他太無用。”墨慎九說。
“死的不是你老婆,你當然會這么說!蹦璨粌H不生氣,反而嘲笑。
“你再說一遍!”墨慎九發怒了。
要不是喬以沫拉著,墨君凌會被墨慎九踹死。
“墨君凌,都這個時候了,你就算是不為自己想,也該想想孩子吧?他天天哭,他看不到書妍,也看不到你,要是書妍在天有靈,她會生氣的!眴桃阅瓌裾f。
“生氣?她會生氣么?那她為什么會不要我?我做錯什么了?我什么都沒做,為什么離我而去?還不是因為你們!”
“墨君凌,我知道你這是傷心過度腦子不清楚,可是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孩子,孩子是無辜的!眴桃阅f!拔以賳柲悖瑫谀睦?”
“我不會告訴你們的,她是我的,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想把她從我身邊帶走,誰也不可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喬以沫看著墨君凌,心里想著,這是瘋了么?沒有了肖書妍,他正常的生活都不愿意了?
她看向墨慎九,“怎么辦?”
“隨他去!蹦骶爬^喬以沫,離開了別墅。
在車上,喬以沫時不時地看一眼墨慎九,“你真的不管了?要是不管,他自己不是要廢掉?”
“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喬以沫知道,墨慎九雖然嘴上說著狠話,其實是很在意墨君凌的。
可是墨君凌現在的狀況,什么話都聽不進去啊。
“我還是讓書妍的爸媽把孩子抱過去吧?我想孩子在他面前是不是會好一些呢?”
喬以沫是這樣想的,然而,當肖父母真的把孩子抱到墨君凌面前時,他居然看也不看,就好像那哇哇大哭的孩子跟他是沒有一點的關系的。
“君凌,這是你和書妍的兒子,你看看他啊!這是書妍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毙つ刚f。
“抱走吧,要不然,我看到他,我就恨不得他消失!蹦枵f。
肖父母真的是又氣又難過。
“我說了不讓生的,為什么我要讓她生孩子?又保護不了她,我是失敗的男人,我該死!”墨君凌站起身,搖搖晃晃地往樓上去了。
喬以沫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孩子也沒用,甚至有種孩子靠近墨君凌就會被傷害的樣子。
反正試過很多種辦法,都是沒用的。
喬以沫回到家之后,墨慎九說,“不要再出去了,讓他自己冷靜一點!
喬以沫點點頭,“我知道了。”
現在的墨君凌實在是不夠冷靜。
而且,她覺得,就算是自己不管,墨慎九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的。
身上的手機響起來,喬以沫看了眼,“是喬蝶舞的……”接聽,“找我?”
“墨羽懷給我打電話了!
“他說什么?”
“他什么都沒說,就說給我打個電話,問我在干什么,最近沒什么。你說他什么意思?”
“他是個變態!
“什么?”
“我想,他應該是快按捺不住了!眴桃阅f。
“為什么?”喬蝶舞不解。
“肖書妍死了。墨羽懷的眼線下的藥。”
“什么?不是說她剛生了個兒子么?我聽爸爸說的。”喬蝶舞說。
“是生了個兒子,就在醫院里,出了事情。”喬以沫說!八裕阕约憾嗔粢恻c,我實在是不知道墨羽懷要干什么。”
“我自己倒是無所謂,主要是我擔心柏柏。”
“你怎么會無所謂?你想讓爸爸白發人送黑發人么?”喬以沫不喜歡聽這話。
肖父母的狀況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種痛苦,旁人真的是體會不到的。
“喬以沫,我說真的,如果我真的出事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看在以前我救你的份上?”
“你在胡說什么?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我也不允許。”喬以沫說。
“我說你這個人怎么就聽不懂人話?”
“你說什么?”喬以沫來氣了,“你自己說的是人話?”
兩個人真的是說不到三句就要吵架的。
“行了,我不跟你吵架,我說的是真的!你到底要不要聽?”
“你要是還那樣說,就不要說了,我也不想聽!眴桃阅m結。
“凡事都有個不確定的啊!你就能保證你能活到一百歲?誰也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秒會發生什么事。你自己都說了墨羽懷是個變態,如果他想殺了我,或者是誰來讓你痛苦呢?當然了,我死肯定是不會讓你痛苦的,我就是這么舉個例子。明白么?要是我真的有那么一天,喬以沫,幫我好好照顧爸,還有柏柏,行么?不要給她多好的人生,讓她吃飽不餓肚子就好!
喬以沫聽著內心難受得厲害。
轉身走到外面,“你那么擔心爸爸,自己照顧,我還有三個孩子,照顧不了!
“我知道,你照顧得了的!
喬以沫說,“而且,我也不希望你死。到時候有什么事情你給我打電話吧,就這樣!
說完,電話就掛了。
站在門口,呆呆地望著遠處。
不知道自己在望什么,就是在出神。
肩膀上微沉,墨慎九摟過她,“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盯著喬家了,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就是喬蝶舞那神經病跟我說什么遺言一樣的話,難道她有什么預感么?”喬以沫皺眉,這樣的預感她一點都不喜歡,“雖然喬蝶舞以前那么討厭,跟瘋婆子差不多,可是,我真的不希望她死掉。”
墨慎九從后面抱著她,吻著她的發頂,“放心,誰都不會死!
喬以沫閉上眼睛,手抓著墨慎九的手臂,就像是抓到了唯一的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