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鳶早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可意識到有何用？能反抗？多一句嘴去問都不行。
喬以沫跑過來，“來很久了么？”
“沒有，剛到。”
“走，進去吧。”
往病房去的路上，喬以沫問，“你和喬蝶舞關系很好吧？”
肖書妍說，“還可以。”
喬以沫實在是不知道她為什么說還可以？更可以看出肖書妍這行為的異常。
來看一個弄掉她孩子的女人，這不符合邏輯啊！
到了醫院，喬泊倫不在，去公司了，喬蝶舞昏迷，他也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公司不能不管。
只有看護在。
肖書妍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喬蝶舞，沒有任何的同情。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說的就是喬蝶舞這種人。
肖書妍始終沒有忘記，喬蝶舞是如何狠毒地踩在她的肚子上的。
那樣的狠，想必沒有幾個女人能做得到。
“今天怎么樣了？”喬以沫問看護。
“還是老樣子。”
肖書妍問，“就沒有一點點的好轉么？”
“沒有。”看護搖頭。
喬以沫看向微微皺眉的肖書妍，什么情況？還擔心的樣子？擔心喬蝶舞不醒，這是什么操作啊？
喬以沫第一次討厭自己失憶啊，什么都不能問。
肖書妍說關系挺好的，她都不能反駁。
肖書妍又問看護，“那她醒過來的幾率多少？”
“這個不好說，要么幾年，要么她能昏迷一輩子。”
“就沒有所謂的隨時都能醒？”
“這個要看奇跡。但是病人在海水里泡得時間過長，這個奇跡也是少之又少的。”
看護的話說得肖書妍心情很低落。
也就是說，不可能會醒過來了？
那她還有機會和墨君凌離婚么？
她是不是只有那奇跡中的奇跡還可以期待？
“書妍，你別擔心，我們要相信奇跡。”喬以沫安慰她。
肖書妍點點頭，“我知道，我會等她醒來的。”
喬以沫腦子里一轉，想到什么，在看護出去后，問，“上次我們見面后，我問了九九，好像……你和蝶舞關系沒那么好啊，你為什么忽然對蝶舞這么好？”
肖書妍表情變了變，問，“你都知道了？”
“我只知道是蝶舞害得你孩子沒了，是這樣么？”
肖書妍淡淡一笑，“有的時候我倒是希望你的失憶能給我就好了，那樣就不會痛苦了。”
“那你來看蝶舞的用意是？”喬以沫想不通。
“沒什么，就算是仇人，也有想來看看的時候。”肖書妍總不能說太狠的話，畢竟喬以沫現在失憶，對她來說，喬蝶舞還是她的家人。
喬以沫想，自問，這個理由可還行？
如果可行，那就是來看看喬蝶舞有多倒霉的了。
可是剛才肖書妍明明就是一臉擔心喬蝶舞醒不過來的樣子啊？
那么，肖書妍就是沒有說實話。
在醫院里待了一會兒，肖書妍就先走了。
走之前還對喬以沫說，“如果喬蝶舞蘇醒，你就給我打電話，好么？”
“好。”
肖書妍走了后，喬以沫獨自留在病房里，坐在床邊，翹著腿，看著床上昏迷的喬蝶舞。
綁架她，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么？
喬以沫的視線落在昏迷的喬蝶舞身上，說，“你可真是會害人，你害了多少人？如果一輩子醒不來，那就是你的報應，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我唯一心疼的就是爸爸，總想著將傷害降到最低。在你昏迷的這段期間，最辛苦，最痛苦的就是爸爸。喬蝶舞，為什么你就看不到別人的真心呢？我自認從來沒有對你不好過。算了，這些話你根本就聽不下去。”
喬以沫無奈地嘆了口氣。
在醫院里陪著一段時間，等喬泊倫來了之后，她又陪了喬泊倫一個多小時才離開醫院。
她沒有去墨氏集團，而是去學校接墨麟夜。
自從她回來之后，墨麟夜都不怎么去公司了。
或許都是其他時間去的，反正從學校回家都是很早很早的。
“媽咪！”墨麟夜看到門外等著的人是誰時，高興地撲過去。
“媽咪來接你回家。”喬以沫摸摸他軟軟的小臉。
“好！”上車后，墨麟夜就興奮地拽著喬以沫，“媽咪，上次你給我買的糖果很好吃，我們再去買吧？”
“老吃會長蛀牙的，到時候牙齒要疼的。”
“我吃完刷牙，好不好？”
喬以沫不想同意的，可看著墨麟夜眼睛里的純凈和期待，愣是硬不下心腸來。
“到時候別告訴你爹地。還有，晚上不許吃。”
“我晚上都不吃的，媽咪放心。”
喬以沫便帶著墨麟夜去了糖果屋，給他買了各色的糖。
一邊買她還一邊的心虛啊，這要是被墨慎九知道了，不得罵她啊？
想想墨慎九冷下來的臉，她還是瘆得慌的。
墨麟夜正起勁的挑糖果時，喬以沫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是墨慎九，驚了下。
完蛋了，她和墨麟夜到這里來，就算是不說，墨慎九也肯定會知道的。
到時候說是自己要吃的？
喬以沫接聽電話，“九九，我在外面呢，馬上回去。”
“在做什么？”
“那個……帶著團子在外面轉轉，馬上就回去了。”
“我晚上不回去吃飯，可能要晚些回去。”墨慎九說。
“好噠，你忙吧，我有團子陪著呢。”
“有他陪著，就不需要我了？”
“……”喬以沫被墨慎九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來。她只是想做個懂事的人，為什么也這么難啊？“不是，你不要想多了，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
壓低聲音說的，還要小心環顧下四周，生怕被墨麟夜聽到。
墨慎九聽到這話似乎才滿意地掛了電話。
喬以沫瞪著手機屏幕，想，墨慎九真的是比誰都要難應付。
為什么失憶的她依然這么的慫？
不過墨慎九居然沒有提買糖果的事？還真是稀奇了。
以前都是會說她不應該給兒子買糖葫蘆吃的，說什么會蛀牙。
從來沒有蛀牙過的喬以沫覺得蛀牙哪會那么容易就有的？
“還真是你啊。”
喬以沫愣了下，抬頭就看到出現在她面前的墨婉群和蒲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