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沒有得到她想要的回答,喬以沫卻不想放棄,一直問,“我的孩子在哪里?求你告訴我?為什么要帶走我的孩子?為什么!”
喬以沫用力地質問,腦袋一陣陣的暈眩襲上,讓她閉上眼,淚水從眼角滑落。
下顎一股涼意纏上,陰影更可怕地覆蓋上來,喬以沫只感到自己的唇被人肆意地侵占,讓她呼吸不上來。
夢又開始了,對她來說是噩夢。
眼睛睜開,厚厚的水霧遮擋著本就迷茫的視線,喬以沫卻知道這是在干什么。
雙手用力地推占有她的人,然而,越抗拒,吻得越深,脖子被迫深深地仰著,直到意識被奪……
時間已經指向十點,床上的人才開始有反應,身體動了下,小嘴發(fā)出嚶嚀的呻吟,似乎是哪里難受。
“嗯……”喬以沫一手撐著宿醉的腦袋,一邊翻了個身,想緩解自己的不適,卻感覺到旁邊有什么在阻礙自己。什么啊?喬以沫翻動的身體頓住,眼睛慢慢地拉開一條縫,頓時看到旁邊躺著的身體,而且由穿著的黑色襯衫并勾勒出的身材胸肌和腰腹的肌理線條來分析,這是個男人!“……!”
喬以沫整個腦子都是當機的!
男人?男人!她昨晚居然在喝醉酒之后跟個男人上床了?她從護欄回來房間后就睡覺了,沒記得自己拉男人進來!
不對啊!游艇上到處都是墨慎九的眼線,她怎么可能有機會拉男人進房間,還沒有人阻攔呢!
喬以沫絕望地小心翼翼地抬頭,當對上那雙深潭似的幽冷黑眸時。
唉?
喬以沫呆住,長長的睫毛又不太相信地眨了眨。眨過之后還是墨慎九,怎么是……怎么是墨慎九?難道她是在做夢?
窗戶外的光線穿透窗幔折射進來,耳邊仿佛能聽到外面海水微微蕩漾的聲音,一切都是那么真實,不是夢。
反應過來的喬以沫嚇得已經聲音都嘶啞顫抖了,“四、四叔,您怎么在這里?”還在她的床上?
床上?喬以沫趕緊從床上下去,站立在離床一段距離的位置,惶恐不安地看著墨慎九淡然地從床上起來。
身上穿著的黑色襯衫,還有清晰的皺褶在上面,晚上睡覺也只是解開了領口的兩粒扣子,現在正在扣緊,修長白皙的手指就像是絕美的藝術品,不急不躁著。
相比于喬以沫魂飛魄散般的反應,相差過大。
喬以沫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么墨慎九會在這里?這又不是哪個路邊的酒店會所什么的,是在海上啊,難道游艇開回碼頭了?
喬以沫回憶著昨晚上發(fā)生的事,腦子里就是沒有和墨慎九互動的畫面。
不對,她好像做夢了,揪著夢里的男人又哭又鬧了。難道不是夢?被她揪著的人不會是……不會是她四叔吧?
她居然把她四叔當成是十八歲生日跟她那個的男人?
喬以沫懊悔的不得了,怎么能做出這種沒腦子的事?
好在墨慎九身上的衣服都是穿著的,應該是一夜未脫的,而自己衣服也是……嗯?怎么變睡衣了?誰換的?
喬以沫抬起頭朝墨慎九看去,對上墨慎九深邃幽暗的黑眸。
“有什么話要說?”墨慎九的聲音低沉。
“……”喬以沫咽了口口水,很小心翼翼地說了句,“我們睡在一個床上了。”
問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似乎是多余的,因為看樣子兩個人沒有發(fā)展到那一步,應該是自己喝醉酒耍酒瘋的關系才讓自己逃過一劫吧!
“嗯。”墨慎九面不改色。
對于墨慎九無視禁忌的反應,喬以沫早就領教了。
心里膽顫,卻不敢多說什么。
“四叔,昨晚上,我沒有把您怎么樣吧?”喬以沫在問完之后,就見墨慎九朝她靠近。喬以沫內心很慌,緊繃地承受著黑影的壓迫,高大的身姿讓她不得不仰視——
“你可以對我怎么樣。”
喬以沫心跳都漏了一拍,忙掩飾性地解釋,“我的意思是,我沒有麻煩您吧?畢竟我喝多了。”
墨慎九看了她須臾,隨后掏出手機,打電話,吩咐出去,“醒酒茶,午餐。”
然后掛了。
喬以沫心想,這是給她倒醒酒茶么?唉,跟墨慎九說話,她都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不適了,真是太恐怖了。
外面的人不僅送來了醒酒茶和午餐,還有墨慎九私人的洗漱用具。
墨慎九回頭看著發(fā)愣的喬以沫,淺紅色的薄唇開腔,“醒酒茶。”
喬以沫回神,“哦。”上前將醒酒茶給端起來,那邊墨慎九就已經進了盥洗室。
食物放在桌上,都有拱形的鋁合金蓋扣著保溫,連一絲絲的味道都聞不到,如此慎重,可見食物的價值。
喬以沫喝了口醒酒茶,暖暖的,剛入胃,就覺得腦袋舒服許多。
一邊喝著,一邊朝盥洗室方向看,想著,墨慎九來這里旁人知道么?畢竟這里是學校的游艇聚會。
喝完了醒酒茶,喬以沫走到窗邊,將窗幔微微掀開,就看到無邊無際的海,他們依然在海上。
那么,墨慎九?坐了別的游艇過來的吧?如果是這樣,墨慎九來她房間,怎么會沒有人察覺呢?
喬以沫想到一個可能,除非墨慎九在來之前就已經清空了整個游艇上的師生。
喬以沫有些黑線,不是這樣才怪。
墨慎九神秘矜貴不可侵犯,怎么會讓學校里亂七八糟的人和他同時出現在這里。
上了岸的肖書妍和同學們一起,視線四處尋找著,她怎么好像沒有看到喬以沫?難道她沒有一起下游艇么?不是說游艇聚會提前結束么?
那邊的君卿焱和兩小弟也在找喬以沫的身影。
“看到喬以沫沒有?”君卿焱問。
“沒有。”
“看到喬以沫了么?”小弟也拉著其他同學問。
“沒有。”
所有人都沒有看到喬以沫,人會去哪里?老師還在點著人數,還沒有發(fā)現喬以沫人不在。
溫婉隱藏著心懷不軌地走過來,帶著疑問,“喬以沫怎么不在?她難道沒有跟我們下游艇么?可是說游艇聚會結束了啊?難道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