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說沒有,你們也不信啊!眴桃阅@鈨煽纱蝰R虎眼地說。
這句話還有誤導,就是她并沒有什么第一個男人,主要是因為你們不信,所以我就不說了。
溫婉還想說什么,就見喬以沫已經(jīng)端起酒杯開始往嘴里九六灌了。
第二杯更難以下肚,喝完之后,只覺得肚子撐得厲害,將杯子墩在茶幾上,“行了,你們玩吧!我覺得我有些吃不消了,酒喝多了,就先回房間休息了!
說完,站起身,身型略晃了下,那邊君卿焱想來攙扶她,被喬以沫推開,“我還沒醉,不要試圖接近我!
“……”君卿焱。這個小沒良心的。
喬以沫轉身走了。
酒剛下肚,哪有那么快醉的。
還能找到自己的房間,只不過進去后往沙發(fā)上一倒,腦袋暈暈的,臉蛋紅紅的,看著上方的白色天花板。
“我……我可真機智,喝醉了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門上傳來敲門聲,“喬以沫!你要不要緊?是不是喝多了?”
是班主任的聲音。喬以沫整個豎起來坐好,對著門的方向傳話,“我沒事,我沒有喝多,就是不想玩了,找借口呢!”
“我就說你怎么可能被別人灌醉,你灌別人還差不多!卑嘀魅握f著離開了。
“……”喬以沫很無語,她有那么壞么?怕是自己在班主任的心里早就留下了鬼精鬼精的形象了。
喬以沫嘆了口氣,剛要躺下,就覺得腦子胃里難受。
想著出去吹吹風會不會清醒一些?
拉開門,跑到人少的游艇尾部去了,趴在護欄上,一陣涼風吹過來,帶著咸濕的海的味道,腦袋一下子清醒許多,胃里也好受多了。
她就不應該喝酒,這下好了,折騰了吧!
喬以沫兩只手扒著護欄,身體無力地撐著,瞇縫著眼看海的遠方,感覺海就像是個巨大的怪獸,張開嘴來,能把所有人都給吞入腹中。
可它又是那么神秘,讓人好奇。
海面上星星點點的好看,就像是天上的星星掉了下來,落進了海里,一閃一閃的,隨著海波逐流。
在那里幽思的喬以沫,并未發(fā)現(xiàn)超她身后的黑影,伸著惡毒的爪子在靠近她。
喬以沫毫無防備,一只腳踩在護欄上,整個人吊著,上半身都在護欄外。完全不知道有危險在靠近。
“喬小姐!
身后有人叫她,喬以沫回頭,卻看到了溫婉。
剛才不是有個男人的聲音在叫她么?
還有,溫婉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干什么?見鬼了么?
“喬小姐,海風大,當心受涼,還是回房間吧!睆牧硪贿叞涤疤幾叱鰜淼乃緳C,如此恭敬地說。
喬以沫無語,這管得也太寬了吧?她不過是吹了一會兒海風而已。
可是她知道,司機的話類同墨慎九的勒令,不敢不聽。
撇了撇嘴,離開危險的護欄,朝自己的房間去了。
她都懷疑自己在游艇上的一舉一動都是被墨慎九親眼看見的。
簡直一點自己的空間都沒有……
一離開海風的吹拂,感覺酒精又開始麻痹自己的腦神經(jīng)了。
回到房間,喬以沫直接倒在了床上,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人生太過委屈。
她不知道喝了酒的人是不是都容易傷感流眼淚,但此刻的她就是。
有說不出來的苦衷。
沒有人能夠理解她,她也不能跟別人說。
尤其是自己的孩子,到現(xiàn)在都是音信全無。
到底去了哪里?帶走他的人對他好么?胖還是瘦?這些想法和模糊的畫面都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喬以沫的午夜夢回里。
喬以沫無意識地摸到旁邊的手機,手機本來是被她之前扔在床上扣著的,當她翻開來后,看著那屏幕,屏幕上的人紋絲不動,陰冷幽深的黑眸看著她。就那么忽然間的四目相對,毫無預兆,喬以沫臉上眼睛里的淚水都是新鮮的。
墨慎九黑眸凝視著她,黯沉微漾。
喬以沫此刻已經(jīng)想不起自己的眼淚了,甚至是前一刻還在悲傷,在看到屏幕上的黑色身影時都沒感覺了。
怎么還能看到墨慎九呢?視頻不是早就斷線了么?屏幕里的人還在?
酒喝多了迷糊了?喬以沫緊緊地閉上眼,再睜開,屏幕里讓她害怕的人還在。
“我的手機……卡住了?真是討厭!”喬以沫直接將手機扔在了一邊,沒想一下子給扔在了地上。發(fā)出‘咚’地一聲。
她也不管了。
現(xiàn)在的酒勁越來越嚴重,腦袋暈沉沉的,只想睡覺。
剩下地上孤零零的手機還在連著視頻。在房間里安靜下來后,下一秒,屏幕里的人消失。
帶著悲傷入夢,夢中自然只有悲傷。
喬以沫在夢里仿佛又回到了小的時候,跟自己的媽媽在一起,媽媽抱著她,總是或歡笑,或悲傷,悲傷遠遠多于歡樂,而她只能安靜地待在她的身旁。如果悲傷不是那么的真切濃厚,她的內心怎么也會那么的悲傷呢。
她在夢中問媽媽,“如果我丟了怎么辦?你會去尋找我么?”
“當然會!
“?”
沒有人回答她。
不知道是她想知道媽媽的回答,還是她在給自己找答案。
她丟了自己的孩子,她找不到,怎么辦……
在夢里得不到答應的喬以沫開始流眼淚,從淚水慢慢的滑落,到最后的崩潰哭泣。
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哭了多久,然后有人出現(xiàn)在她的房間里。
黑色的身影從遠處走來,像極了在她十八歲生日那晚朝她走來的男人身型。
他……又入夢了?喬以沫吃力地坐起身,卻因為腦袋的暈眩而倒下去,沒有倒在床上,而是被人抱住。
被這個忽然出現(xiàn)的男人,強而有力的臂膀,黑色的身影,就好像喬以沫整個人被黑暗包裹,讓她心跳加速,讓她快要窒息。
可他好不容易出現(xiàn),哪怕是在夢里,喬以沫也想問問他,為什么要那么對自己,是不是他帶走了孩子……
兩只手緊緊地抓著黑影,生怕他消失,“你告訴我,為什么是我?讓我懷孕……又帶走我的孩子……為什么?我的孩子在哪里?是不是你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