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那雙陰戾的黑眸,渾身散發的寒氣讓人倍加惶恐。
喬以沫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當視線看到懷里的大王時,心想,不會是她不應該抱大王吧?
帶著疑惑將大王放下。
然后看到墨慎九收回的戾氣,喬以沫頓時一臉懵圈。不能抱?
墨慎九一言不發,轉身進了大廳。
“喬喬,你回來了!”白嫩團子躥了過來,白嫩嫩的可愛小臉讓喬以沫的思維給打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好羨慕你啊,我要是還在讀幼稚園就好了,不用考試,不用上晚自習,晚上還要做大堆的作業。”
“這有什么,作業做不完,你可以讓李煜做。”
“……”喬以沫嘴角抽了下,這個惡劣作風怎么就被白嫩團子知道了?于是她覺得自己應該教育一下白嫩團子,說,“我這樣的行為是不好的,所以你千萬不要跟我學啊!我深刻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正在嚴肅改正。”
“我想讓李煜做作業,那也要爹地同意啊!李煜陪我做作業的時候,連我的坐姿都要給我爹地打小報告,可氣的很。”
“……”喬以沫想,那我是不是被優待了?
“所以,在我爹地寵你的時候,就盡量提要求吧,畢竟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了。”
“……”寵她?確定不是強迫加威脅?
然而面對還是個小孩子的白嫩團子,她只能抽著嘴角無奈的干笑。
晚上回了房間的時候,喬以沫一直在擔心自己的房門會不會在下一秒就被推開,裹挾著極致的陰冷氣息。
那就代表著墨慎九的出現。
洗完澡的喬以沫爬上床,還在擔憂這個問題,然而想著想著睡著了。
這種緊張程度也能睡著,她也是蠻佩服自己的。
睡了一夜,神清氣爽地起床,洗漱完后穿著一身背帶牛仔褲下樓,青春活力在她身上體現,靚麗地讓人不想眨眼。
下了樓發現墨慎九在墨宮,坐在沙發上看著一大早李煜送來的公司文件。
對于墨慎九來說是沒有什么休息不休息的,每天都是日理萬機,居然在家。
是因為她在墨宮么?不過她今天是要回去的,都跟喬泊倫說好了的。
回頭想想,應該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墨慎九在墨宮還需要因人而異么?沒有的可能。
墨麟夜從外面走進大廳,喬以沫問,“去哪兒了?”
“我去遛大王了。”
“……”遛大王?那是老虎,不是狗啊,可憐的森林之小王。
喬以沫還想說什么,便聽到肚子饑餓時的咕嚕咕嚕聲,是她自己的,不好意思地朝墨慎九望去,小臉紅紅的。
而墨麟夜還好奇地靠近喬以沫,將臉貼著喬以沫的肚子,好奇,“喬喬,你的肚子會叫?”
喬以沫的臉更紅了。
像墨麟夜這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孩子,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饑餓,自然是沒聽過肚子叫。
是不是長見識了?你得謝我。
墨慎九幽深的黑眸看了害羞的喬以沫一眼,放下手上的文件,往餐廳去了。
喬以沫撓撓頭,對著白嫩團子吐了吐舌頭,然后兩個人便跟著去餐廳了。
留下坐在沙發上的李煜愣了愣,他現在是發現了,只要是喬以沫有一點點的狀況,九爺都能扔下手上的工作。
這種現象已經不止一次了。
這次只是喬以沫的肚子叫了聲而已,九爺是不是已經被喬以沫迷得成昏君了?
對于喬以沫來說,打針是個恐怖的事情,所以她用早餐的時候都有著心不在焉。
想著她是吃完了直接走人呢,還是自覺地等醫生?
一抬頭,就發現白嫩團子在看著她,清澈的眼神思考著人生的樣子。
“喬喬太可憐了。”
“……我哪里可憐?”喬以沫被他疼愛的語氣愣了下。
墨麟夜不說話,繼續用餐。
搞得喬以沫很不解。
還是說,她臉上因打針的緊張不安的神情很明顯?
剛吃完早餐,墨麟夜就跑到喬以沫面前,對著她耳朵說悄悄話。
說完后,喬以沫一愣,現在總算明白白嫩團子為什么要說她可憐了。
墨麟夜拉過喬以沫的手,準備要將她拉出餐廳。
喬以沫心想,這可以么?
“站住。”喬以沫的腳還沒有來得及跨出餐廳門口,一直對她個白嫩團子的互動保持沉默的墨慎九開口了,清冷而不怒自威。
喬以沫從頭到腳地僵住,和一樣不敢動的白嫩團子四目相對,連認慫的小表情都那么一致。
墨麟夜忙機警地回頭,“爹地,我們是去外面大廳等醫生過來。”
“……”喬以沫,你確定這不是不打自招?
到了外面后,墨麟夜慎重地看著喬以沫說,“對不起喬喬,。”
說完,往外跑了。
喬以沫見一溜煙消失的白嫩團子,嘴角抽了抽。
沒多久,黃琪來了。
喬以沫剛要認命地走過去,就見墨慎九往沙發處走去,將黑色的西裝外套脫下,權叔立刻接過去,捧在手里。
墨慎九在沙發上坐下,將襯衫袖子往上撩,露出白皙結實的手臂,肌理線條蜿蜒起伏,里面蘊藏著讓人忌憚的力量。
喬以沫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或許沒有人能明白。
黃琪的針都準備好了,卻懵在那里,不是應該給喬以沫打針么?怎么九爺露出手臂了?
墨慎九陰冷的眸子看過去。
黃琪雖然不明白這是在干什么,但這打針還可以有人替代的么?他要不要告訴九爺,就算他打了這狂犬疫苗,對喬以沫實屬無益啊。
不過貌似黃琪想起了什么,朝喬以沫看去。
喬以沫當然也想起來了。
之前打針的時候,她有跟墨慎九提過,她打一針,墨慎九就打一針。這……他居然記得?還當真了?
喬以沫很怕打針,有人陪著打,心理上確實是會得到一絲安撫。
黃琪拿著針朝墨慎九走去的時候,墨慎九的臉上未有多余的表情,仿佛那針是不準備往他手臂里扎去的無關緊要。
就在針要扎進墨慎九的手臂里時,黃琪的手一下子被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