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天回來住。如果你跟家里人合不來,不去理她們就是了。”喬泊倫說。
喬以沫知道喬泊倫的意思,可是她不能啊,忙拒絕,“爸爸,我覺得我住在學校里挺好的……”
“不要說了,這是我的決定,任何人都不允許有意見。”
“……”喬以沫腦子嗡嗡的,那墨慎九那邊怎么辦?
剛經(jīng)歷過裴俊恒的風波,又要搬出墨宮?墨慎九是多么可怕的人,她怎么去跟他提及啊?
但是現(xiàn)在好不容易關(guān)系緩和的爸爸,喬以沫怎么去拒絕啊?看樣子是沒法拒絕的。
可真夠讓她左右為難的。
回到學校后,喬以沫拿著手機摸來摸去,不知道是要給喬泊倫打電話,還是給墨慎九發(fā)短信。
就說自己不回家,或者不去墨宮了?
喬以沫想來想去覺得,本來住在墨宮更大程度是因為她沒有地方住吧。
現(xiàn)在有地方住了,她就沒必要去了。
呵,這個理由在墨慎九面前敢說出來么?惹到墨慎九,只要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
到了星期五下午的時候,喬以沫一個人走出教室,站在平常喜歡待的大樹下坐著,給墨慎九打短信。
字剛打了幾個,又刪除了。
還是選擇了打電話,雖然給墨慎九打電話要比發(fā)短信緊張惶恐的多,可要是不說清楚,只會更恐怖。
電話打出去等待的時候,喬以沫又站起身,坐立不安已經(jīng)表現(xiàn)地很明顯了。
很快接通,喬以沫心跳都漏了半拍,忙說,“九爺,有件事我想跟您說一下。那個……這個星期我要住回家里去。因為學校的事被我爸爸知道了,所以讓我回去住兩天。就這個星期,行么?”
“不行。”
“啊?為什么啊?九爺,通融一下唄,我就這個星期回去住,我保證。”反正等這個星期過了,下個星期再找別的理由。
總之不能讓喬泊倫起疑的。
“打針。”
“打打打針?”對了,喬以沫想起來了,她還有一針要打。一聽到針,頭皮都麻了下。但是為了能回去,打針就打針吧。“那我星期六上午回去打針,行么?”
“晚上去接你。”
掛了電話后,喬以沫想著如果明天打針的話,今天晚上就不能回去,而墨慎九都說了晚上要來接她,那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了。
晚上要住在墨宮。
晚自習下來后,穿著校服的喬以沫背著雙肩包就走出校門了,門口不遠處停著墨慎九的軍備豪車座駕,不可侵犯的氣勢遠遠就被波及到了。
流鳶看到喬以沫出現(xiàn),視線帶著一絲不屑地看過去。
他是不喜歡喬以沫,他覺得能配得上九爺?shù)呐私^對是那種女強人,各方面都能力超群的。
至于喬以沫……穿著校服,就像是剛從繭蛹里面蛻變成的蝴蝶,吸引人的目光。正因為她的太過稚嫩,才更不適合九爺。
就是不知道九爺?shù)降资菫槭裁捶且覇桃阅科熏幈人齼?yōu)秀多了,那可是按照墨家家主夫人培養(yǎng)的。
而喬以沫,不過是個高中生,還是個復(fù)讀的高中生。
嫩得毫無閱歷,只有迷惑君王的美色。
“九爺。”爬上車第一聲就是和座位上深沉危險的男人打招呼。
“嗯。”墨慎九只應(yīng)了聲。
卻遠沒有他的一個眼神來的震懾人心。
喬以沫將雙肩包放在一邊,手肘擱在兩人中間的扶手上,小手撐臉,清美不失可愛的臉對著墨慎九,清眸靈動帶著笑意,“九爺,您來接我,會不會不太好?我怕有人會說我影響九爺工作。”
“誰?”墨慎九黑眸清冷的看著她。
前面的流鳶背脊僵了下,他能感覺喬以沫的話是意有所指。
喬以沫當然是故意這么說的,每次她看到流鳶的時候,那眼神絕對是很不屑,仿佛她是墨慎九身上的毒瘤,恨不得立馬用他那鋒利的刀給消除才好。
當然了,她也不至于情商那么低,去得罪墨慎九身邊的人,“我就是這么想的,因為九爺確實每次都來接我,事實上是人家不好意思啦。”
前面的流鳶聽聞后想,算你識相。
不過能意識到自己的缺陷,倒也不是無藥可救。
墨慎九的手襲上喬以沫俏麗的下顎,喬以沫只覺得一股冰冷之意纏了上來,冷血動物的觸感,讓她頭皮一麻。
“傷好了?”
喬以沫想點頭,意識到自己的下顎還在被墨慎九的手掌控著,便說,“早就好了,做劇烈運動都沒關(guān)系。”
都過去一個星期了,體育課也不知道上過多少節(jié),根本就不會有影響,完完全全的康復(fù)了。
“劇烈運動……”清冷的聲音里摻雜著一絲低啞。
喬以沫對上墨慎九的寒眸,也變得異常,幽光愈發(fā)鷹銳,頓時讓她嚇了一跳。
劇烈運動有什么問題么?但是墨慎九的眸光里那股侵犯吞噬的危險色澤是什么意思?
喬以沫心悸了下,臉上不由泛紅,想后退,可下顎被鉗住,墨慎九似乎沒打算放手的意思。
“九爺……”在墨慎九幽深的視線下,喬以沫表情閃躲。
須臾,墨慎九才收回手,松開她的下顎。
喬以沫松了口氣。
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好,臉朝著車窗的方向,看到車窗上印著的自己的臉,上面的緊張情緒一覽無遺。
要是她沒記錯,墨慎九說過等她傷好那個的吧。
她剛才居然還說做劇烈運動都沒事?確定這不是在給自己挖坑么?不,是挖了個深淵才對。
喬以沫嗚咽一聲,臉貼上車窗玻璃,擠得變形。
很是懊悔的模樣。
墨慎九看著她小女孩的行為,黑眸的幽深光澤漾了下。
到了墨宮,車子停下,喬以沫下車,腳剛落在地上,又看到一黑糊糊的一團滾了過來。圓滾滾的小腦袋一抬,萌態(tài)十足。
“大王。”喬以沫不由一笑,蹲下身將它抱了起來,“大王,你是來迎接我的么?”
正摸著時,就感到旁邊陰冷的光線直射過來。
喬以沫渾身僵了下,不明白地朝墨慎九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