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你幫我拿一杯醋過來。”寧采薇說道。
寧采薇應(yīng)聲出去。
“拿醋做甚？”我說。
“我就想喝點醋。”趙燕妮說道，“你怎么腦子現(xiàn)在還想著寧采薇？”
“怎么了？”
“你和她不可能了。”趙燕妮說。
“為什么？”
“你是太監(jiān)，你不可能和她發(fā)生關(guān)系了。”
“我是假太假。”
“在月闕國如果一個妖蠻撒謊欺騙女人，這事在女人看來是非常卑鄙無恥的，如果你給寧采薇說你不是太監(jiān)，那你在她心目中大監(jiān)形象就徹底完了。”
“還大監(jiān)形象？是你說我是太監(jiān)的。”
“楊小豪，我什么時候說你是太監(jiān)了？是在你林姆媽面前承認自己是太監(jiān)的。”
“那也是被你逼的。”
“總之，你就是太監(jiān)，如果你還想和寧采薇保持現(xiàn)在的友誼的話，你就不能說自己不是太監(jiān)。”
“真的假的？”我說。
“你不信試探一下，問問寧采薇。”
寧采薇拿著一杯醋進來，“大人，妖女下山了。”
“什么妖女？還有妖女？”趙燕妮問。
“你不知道？”寧采薇一臉詫異，“就是石窟山的七妖女呀。”
“七妖女？是什么來頭？”
“七妖女就是七個強盜，她們自稱七仙女，占山為王，經(jīng)常下山擾民，起先朝里多次派兵剿捕，但無奈石窟山陡峭險俊，易守難攻，屢屢無功而返，她們下山主要是擄掠年輕妖蠻，今夜林姆媽家被搶走五名年輕妖蠻，閻大官人家被搶走八名妖蠻。”
“搶年輕妖蠻做什么用？”趙燕妮問。
“搶去在山里做工，讓妖蠻種一種藥草，藥草采摘后，要經(jīng)過九十九道工序，研磨成粉，妖女用仙水送服，可以青春永駐，長生不老。”寧采薇說道。
“長生不老？不可能。”趙燕妮說。
“真的，朝里屢次張榜，如有抓獲一名妖女者，可得重獎，良田十畝，黃金百兩，如獲得七妖女手中的《白骨真經(jīng)》上交，將獲良田五十畝，黃金五百兩。”
“《白骨真經(jīng)》是什么？”我問。
“就是獲得長生不老草藥研制秘籍，據(jù)說這七仙女，不，七妖女個個美貌絕倫，都是喝這神藥所致。”寧采薇說。
“是嗎？這個我有興趣。”趙燕妮說。
“怎么可能？世上沒有長生不老藥的，即使有，也是騙人的。”我說。
“真有，曾有一個妖蠻偷了一小包藥下山，給西街鐵匠鋪一個姓王的女人吃，沒多久這女人肌膚越發(fā)嬌美，十年容貌都不曾有變。”寧采薇說。
“拿了這妖蠻問問這藥是怎么做的不就行了嗎？”我說。
寧采薇搖了搖頭，“不行，必須得到那本《白骨真經(jīng)》。
“那跑下山的妖蠻現(xiàn)在在哪？”趙燕妮問。
“據(jù)說八年前這妖蠻去山上采藥，失足掉入懸崖摔死了，大官人，你想不想得到這本《白骨真經(jīng)》？”
“如果真像你說的，我當(dāng)然想得到了，哪個女人都想青春永駐呀。”
“石窟山易守難攻，其實這易守難攻是指上山的路如迷宮一般，但是如果有人從山里朝外引路，做上標記，便可長驅(qū)而入，七位女妖可束手就擒。”寧采薇說。
“從山里朝外引路怎講？”趙燕妮問。
“就是派一名妖蠻打入石窟山內(nèi)部，里應(yīng)外合，便可擒敵，我推薦一人，定能勝任。”寧采薇說。
“誰？”
“就是這位楊大監(jiān)，她是百年不遇的奇才，當(dāng)然他是在妖蠻之中是個奇才，派他深入妖女腹地，便可成事。”
“別，我不行，我還想多活兩年。”我說。“進去肯定被妖女吃了，聽這書名《白骨真經(jīng)》，那石窟山就不是個好地方。”
“妖女是不吃人的，據(jù)說她們對妖蠻極好，吃得極好，山上的妖蠻都養(yǎng)得白白胖胖。”寧采薇說。
“這我可不信，我覺得這七仙女，很可能就是七個白骨精，我要去了，就是自投羅網(wǎng)，估計她們都不用煮，直接就把我生吃了，或許會蘸點醋。”我說。
“不會的，你知道她們搶走妖蠻會留下什么嗎？”寧采薇說，“她們會給被搶的主人留下麋鹿，是她們在山上打獵打死的麋鹿，林姆媽家被搶五個妖蠻，她們留下了兩頭麋鹿。”
“這聽起來很新鮮，為何還會留下麋鹿？這兩頭麋鹿的價值可抵六名妖蠻。”趙燕妮說。
“是呀，以物換物，從前不是這樣的，搶走就搶走了，這些年才留麋鹿的，是什么原因，不得而知。”寧采薇說。
“看起來，她們不是十惡不赦之徒。”趙燕妮說，“楊小豪，你機會來了，想不想看看這七個絕色美女？順便得長生不老之藥，升官發(fā)財？”
“我考慮考慮。”
“采薇，如果楊大監(jiān)愿意去，難道要等妖女來搶嗎？誰知道她們會不會來我家搶？”
“聽你說話，我都覺得新鮮，還有盼著強盜來家里搶人的。”我說。
“當(dāng)然不用等，讓楊小豪扮裝成打柴人，去石窟山打柴即可。”寧采薇說。
“問題是我又不是妖蠻。”我說。
“對啊，楊小豪是大監(jiān)呀！你不是說妖女搶的是年輕妖蠻嗎？”趙燕妮說。
“大監(jiān)她們也搶的，去年她們就在鄰鎮(zhèn)搶了兩名大監(jiān)。”寧采薇說。
“我明白了，她們?yōu)槭裁磽尨蟊O(jiān)了，搶大監(jiān)是因為，她們需要管理妖蠻，用大監(jiān)管理妖蠻。”趙燕妮喝了一口醋，“這醋不酸呀。”
“不酸？這醋還不酸？”寧采薇說。
“大監(jiān)管理妖蠻？燕妮，我覺得這都是你的臆想，山上妖女要大監(jiān)何用？我看沒那么簡單。”我說。
“去吧，你就是最佳人選，我相信你。”趙燕妮說。
“讓我去偷書，這要殺被妖女發(fā)現(xiàn)，還不剝了我的皮。”我說。
“采薇不是說了嗎？讓你在出山的路設(shè)標記，我?guī)Т蟛筷犎呤帯！壁w燕妮說。“在這里，只要我倆攜手，憑我們的智慧，無所不能，我們就是上帝。”
“上帝是什么？”寧采薇問。
“楊小豪，你來給她解釋上帝是什么？”
“上帝就是嫦娥。”我說。
“解釋的好。”趙燕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