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別生氣，有話好好說，你要走，你能去哪？這兵荒馬亂的，在我這里多好呀，我把你當大爺供著，有吃有喝，什么都不用干，我養著你。”趙燕妮說。
“以后，我說話注意點行嗎？只要你別走，楊小豪，我現在已經把你當我親人了，你就是我親哥哥，有你在身邊，我睡覺踏實多了。”
“你睡覺踏實，而我天天睡覺還不踏實。”
“要不，你以后和我一個床睡？”趙燕妮說。
“算了吧，我可不想跟你那些內人爭風吃醋。”
“隨你的遍，總之我就是你的，你想什么時候用，什么時候用。”
“你這態度怎么說變就變？剛才還要蹂躪我的精神呢，這會就變了。”我說。
“不是變，我心里真的有你。”
“燕妮啊，你來到這月闕國整個人的性情都變了，看來這里的影響對你很大。”
“還用說吧，簡直就是顛覆了我的整個人生觀，我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有一種可以掌控自己人生的感覺，更重要的是，我可以掌控男人，在這里更快樂，更隨心所欲，自由，你懂吧，對，就是自由。”
“你不打算回去了？你對父母，你打算拋棄了，在這里過一輩子？”
“當然不會，楊小豪，說實話，山外我們那個國家，和這月闕國相比，簡直是亂七八糟，烏煙瘴氣，那邊整個社會都有病，環境有病，空氣有病，人人猶如病夫，猶如被抽了脊梁骨，這月闕國多好，山清水秀，空氣新鮮，沒有污染，食品都是干凈可靠的，沒有地溝油毒奶粉，要是能把父母接來，在這住一輩子也值了，當然，這里如果不打仗，人與人和睦相處，天堂也不過如此。”
“但這里的男人也沒脊梁骨呀。”我說。
“錯了，據我觀察，這里的妖蠻的精氣神比我們那邊的男人好太多了，并且你發現沒？很多妖蠻都很有教養，懂禮貌，生活很節制，非常尊重女人，也知道體貼女人，我現在明白了，我給你說過，這世界應該由女人來統治，女人比男人更慈悲，更善良，更耐心，更有責任，男人只要乖乖聽女人的，家庭就會和諧，社會就會和諧。”
“我可不想待在這女人國，我要回家。”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楊小豪，好好享受你的人生吧。”趙燕妮拉著我的手，“姐以后會對你疼愛有加的。”
“哎，反正我是要離開的，好吧，不說這個了，黃阿曼那個案子你處理的是不是太草率了？”
“挺好的，黃阿曼這么不孝，這么判，也是她罪有應得。”
“這是人命案呀，你應該謹慎一些。”我說。
“看樣子，這黃阿曼不像是殺人兇手。”
“我的姐，那就趕緊放了唄！”
“我都說了要秋后問斬的，這放了，豈不是兒戲，再說她都招了。”
“你這是逼供逼出來的，這人命案，居然沒有任何的證據，就要槍斃人家，你這不是瞎鬧嗎？”我說。
“我剛才都給你說了，這黃阿曼不是殺人犯，楊小豪你這智商也不過如此。”
“我不明白，哎，你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你自己去想唄，我覺得過些日子，這案子很可能就柳暗花明了。”趙燕妮拍了拍我肩膀，“歷史系的高材生，你也有不明白的時候，你以前總是小瞧我趙燕妮，這次，我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高人一等的智商。”
“你智商高人一等？”
“那還用說，肯定比你智商高呀，哥，來，去里屋說話。”
“為何去里屋說話？”我問。
“隔門有耳呀，你進來吧。”
進了里屋，趙燕妮挨近我的身體，她執著案子的衣服說道，“看到那紫色衣裳了嗎？這是給你穿的。”
“看起來像女人的裙子？我穿這個？”我說。
“和裙子還是有區別的，是我林姆媽送來的，她說大監就得有大監的樣子，這套衣服是專賣給大監穿的。”
“我不是太監。”
“當然你不是太監，假的，糊弄別人的，你穿一下。”
“我不穿。”
“不穿怎么能是太監了，你一穿別人就知道了，上個廁所也方便呀，沒人攔你去女廁所。”趙燕妮說。
“還要上女廁所？我給你說，我可不上外面的女廁所。”
“行，我給你搞個專廁行嗎？哥，全當我倆演戲，我演公主，你演太監，別當真了。”
“我能不當太監嗎？可以做的仆從呀。”
“晚了，我已經說了你是太監，大監，這生米已成熟飯了，如果明兒說你是假太監，那就壞了，這是欺君之罪，要殺頭的。”
“我的天哪，那我這太監要演到什么時候？演一輩子？”
“難道你還要個名份？當太監好處多著呢，姐會疼你的，再說，等找到出山的路，你就可以回家了，我們一起走還不行嗎？把衣服穿上吧。”
“哎，我是栽到你手里了，這看起來像是女人的裙子。”
“都說了，和女裙有差別的，對了，這還有朵紫色的花，你插在頭上吧。”趙燕妮拿起花來，“姐給你插花，等會再給你臉施些粉，那就更俊了。”
“俊個屁！都成人妖了。”我說。
趙燕妮笑了笑，捏著我的臉，“哎呦，我得親哥呀，別矯情了，對了，下個月就是孕生節了，這是月闕國最盛大，最瘋狂的節日。”
“什么孕生節？”
“就是孕育生命的節日，應該是女人節，一共七天，林姆媽告訴我的，這些日子里，女人可以盡情狂歡，甚至可以做一些出格的事。”趙燕妮說。
“做什么出格的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林姆媽說，京都最熱鬧，下個月帶你去京都晚。”
“聽說京都很繁華是嗎？”我問。
“那還用說，街上賣什么的都有，我都想在京都買套房子，一年在那住幾個月吃喝玩樂。”
“京都的房子貴嗎？”
“不貴，便宜的呢，一座四合院才五十兩銀子，哪像我們那，四合院都過億了。”趙燕妮說。“有賣房子的主，會把丫鬟妖蠻一起賣，也不過多加二兩銀子而已。”
外面響起來了敲門聲。
“我去開門。”趙燕妮說，“是寧采薇來的。”
門開了，進來的果然是寧采薇。
“哎呦，真是個美人呀！”寧采薇說道。
“美嗎？”我說道。
“美！”寧采薇拉著我的手，“過來，讓姐好好瞧瞧。”
我把花從頭上拿掉。“這花你戴吧。”
“這紫色花剛好配你的衣裳。”寧采薇說。
“我去給你們端茶，你們慢慢聊。”趙燕妮說著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