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藍的眼眶又酸又漲,她緊咬著下唇,嘴里都嘗到了鐵銹味,她才忍住沒有把那句“我要女兒”的話說出口。
她深呼吸了幾次,壓下心里那翻滾的怒意,半天才道:“我只想要我自己的東西!
水云寒不解的皺起了眉。
許心藍卻不想再聽他多說,而是笑著走向了阿拉法特:“我有點餓了,想吃點東西。”
阿拉法特不明所以的看著兩人,直到許心藍挽上了他的手臂,他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我能問一句:你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嗎?”
“什么關系也沒有!痹S心藍笑著看了眼水云寒:“再見。”
她拉著阿拉法特上了車。
阿拉法特迷迷登登的看著窗外跟雕像似的水云寒,又看了看身邊臉色木然,眼角含淚的女人。
“如果,你們之間有了什么誤會的話,可以試著去解釋……”阿拉法特說道:“你們不會是互相喜歡吧?”
“不,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他?”許心藍扭頭看向了窗外站在那不動的男人:“我喜歡的男人絕以不是他這個樣子的,開車吧,我肚子真餓的不行了。”
“開車吧!卑⒗ㄌ貙χ饷鏀[了擺手,回頭看到了女人眼角快速的流下的一滴淚。
“對不起,”許心藍用手指尖抹掉了眼淚,轉頭對著他笑道:“今天晚上真是太謝謝你了!
“這有什么可謝的?”阿拉法特笑道:“只不過,有句話,我還是要說的,你也知道水云寒跟我是同學,如果你們之間真的有什么誤會,或者矛盾的話,我是很樂意當中間人的。”
許心藍搖了搖頭。
“那好吧,我答應過你,不問的!卑⒗ㄌ匦χ懊娴乃緳C說道:“找家好點的火鍋店,今天晚上我們要吃火鍋!
他又問許心藍:“行嗎?”
“我請你!痹S心藍笑道:“你千萬不能拒絕,!
“好的。”
兩人吃完了飯,許心藍問阿拉法特:“你說,你和水云寒誰更厲害?”
“你指的是哪方面?”阿拉法特尷尬的挑了下唇:“有許多方面,不是說,而是得感受的。”
“我說權勢方面。”許心藍并沒有認真去想阿拉法特的話。
“這個要我怎么說呢?”有些緊張的阿拉法特,聽到她問的不是他想的那方面,驀然放松了,道:“如果在沙特阿拉伯,那自然是我要厲害點,但在中國,這就不好說了,因為中國不是有句老話,叫強龍不壓地頭蛇嗎?水云寒應該不僅僅是地頭蛇!
阿拉法特看許心藍一臉的難過和失望 ,不由的又開口道:“我和他是好朋友,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反目成仇,但你要是真有什么為難的事情,我可以幫你出面跟他談,他應該會給我幾分面子。”
“他有沒有什么比較狠的仇人?”
“這個我真不知道!卑⒗ㄌ氐哪樕珖烂C了許多,道:“你這是想干什么?還想聯合他的仇人對付他嗎?你們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治他于死地?”
“那我用什么可以換你幫我一個忙?”許心藍道:“你有沒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卻得不到的?”
“我得不到的東西,你更得不到。”阿拉法特笑道:“你還是好好的想想,要不要跟他心平氣和的協商一下吧!
許心藍生無可戀的嘆了口氣,怎么好象什么辦法都沒有了呢?
“我送你回工廠?還是去哪里?”阿拉法特見她不想說,便也不再追問。
“我……我還是回公寓吧。”許心藍跟司機說了個地址。
到了樓下,阿拉法特先下了樓:“用不用我送你上去?”
許心藍想到那些有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停手了,便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想麻煩你和司機大哥一起送我上樓!
阿拉法特不解的看了眼司機,笑道:“他就不用了吧?我還是有點武功的,保護你的安全,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
“我在學校跟人發生過點摩擦,總有人來我家鬧事,還是多上去一個人,能更安全一點!痹S心藍解釋道。
“沒事,我一個人就行了,我一對六,還是沒有問題的!卑⒗ㄌ赝α送π丶,道:“走吧!
許心藍不好太撅他的面子,只能讓他一個人跟著自己上去。
好在她家門口是干干凈凈的,讓她放心了不少。
許心藍把鑰匙插在了門里,卻沒有立刻就扭開。
“打開門,看看里面是不是也安全,然后我就走。”阿拉法特在旁邊說道。
許心藍把鑰匙一扭,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也是干干凈凈,沒有進來過人。
許心藍這回才真正的松了口氣,扭頭問阿拉法特:“家里現在沒有什么東西,我給泡杯茶,或者咖啡?”
“不用了,我晚上不能喝這個,要不回去該失眠了。”阿拉法特站在門口,看房間里并沒有什么異常,便問許心藍:“你自己敢一個人在家里住吧?”
“敢!痹S心藍道:“我把門窗都鎖好,也就沒事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再給我打電話。”阿拉法特說完就離開了。
許心藍把門反鎖好了,自己在客廳里打開了電視。
她的眼睛雖然看著電視,但她的心里卻在想著別的事情。
這一宿,她迷迷糊糊的就睡在了沙發上,天快亮的時候,她才爬上床去又睡了一覺。
到了下午,她才算是徹底的清醒了。
她沒有去工廠,也沒有跟廠子里的人聯系,小院里的東西,她也決定不要了,她現在只想著孩子!孩子!
除了這個,她覺得她已經沒有什么可想的了。
她猶豫再三,最后給許母打過去了電話。
這回許母接的比較快,聲音也比較平靜:“喂?”
“阿姨,我是心藍的同學,有些心藍的東西,想要給您送去,您方便出來見一面嗎?”
“你是心藍的同學?”許母很是意外。
“是的,我和她是中學同學,在前年,我們無意之中又見了面,我手里現在有她的一些照片,想要給您,”許心藍很鎮定的說道:“我想您可能更需要它!
許母淚水瞬間沖出了眼眶,“你在哪呢?我去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