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幾個小時以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呢,一切還應該從蕭南卿離開祁家說起,靠著車后座的椅子,腦袋沉沉的,視線慢慢的模糊了起來,她甚至看不清前方的路,關于這天晚上的事,蕭南卿只記得在一陣猛烈的撞擊聲后,她暈倒了,至于后面被誰帶去了哪里,都是醒來以后的事了。
蕭南卿被俘以后,祁彬宇接到了通知,狡猾的笑容出賣了他的內心,可想而知,一切都是他的詭計,即使是每天面對著的蕭南卿,都沒能逃脫的掉他的魔爪,他并不會傷害她,只是需要利用她達到自己的目的罷了,這才是最為可怕的。他以為,蕭南卿永遠也不會知道這一點,但是世事難料,沒有人能百分之一百的確定沒有發生的事情的。
這一晚,祁彬宇倒是睡的格外的香甜,想必一覺醒來以后得到的全都是好消息。負責為祁彬宇做臟活的是他的大學同學——豹子,豹子天生乖戾,最擅長于欺辱人的勾當,他也只能靠著這一門“手藝”掙錢,如果不是遇到了祁彬宇,他還無法將自己的“天賦”發揮的淋漓盡致,所以豹子對祁彬宇,是一萬個忠心耿耿。
當霍成楠到達目的地時,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了,天微微露出魚肚白,他全然沒有心情欣賞日出的美景,他所面對的是一大片空地,上面“立有”一個不算嶄新的六層小樓,四下空無一物,清晨的風吹打在人的臉龐上,直叫人瑟瑟發抖,地面上的塵灰被卷起來,吸進人的肺里,挑選這樣的環境,足以可見對方的“良苦用心”,單是在環境上,就給了人足夠的壓力了。
锃亮的黑色皮鞋踏進了門檻,霍成楠每一步都走的及其的謹慎,更重要的是保護蕭南卿,但他沒有料到的是,對方根本沒有使用任何手段,而是光明正大的在一樓等待著他,打頭的男人身后跟著兩個小嘍啰,口罩捂住了豹子的臉,左眼旁邊的疤痕卻無法被忽略掉。
豹子側過頭去撇了一眼手下,伸出手來,手心就被放置了一個文件冊,最開始的一頁是一份股份轉讓書,而接下來的幾頁全都是空白的,隨后豹子從口袋里拿出一只黑色的簽字筆來,緩緩走向霍成楠,“簽字。”
霍成楠接過文件冊來,翻閱幾頁便知對方的目的絕不僅是自己的股份那么簡單,“把你想要的都告訴我。”
聽到這話,豹子會心的笑了,不愧是霍成楠,他鼓鼓掌,“我要你新開發軟件的核心內容,寫下來,否則你見到的是斷了胳膊的蕭南卿,如果你覺得無所謂,我也無所謂。”
雖然只望得到豹子的眼睛,霍成楠依舊感受到了威脅,還有那份猖狂,瞇起狹長的雙眸來打量著眼前的人,冷笑,“難道你不知道和我作對的人沒一個是好下場的?我看不如免去這一步,你直接投降好了。”
“你果然和傳聞中一摸一樣,只是,”豹子背過手去走在霍成楠的四周,嘖嘖舌,“這次你錯了,我和你之前的對手都不一樣,”他伸出自己的左手來,五指張開,“我沒那么多時間和你浪費,我想,蕭南卿也沒有。”他靠近了霍成楠,晃晃張開的五指,“最后五個數,如果你還是沒有覺悟的話,我也就不會再和你客氣了哦。”話音剛落,就合起了一只手指,然后慢慢的,又合起了另一根手指。
霍成楠掃視一眼豹子,在文件最下面的空白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霍成楠”三個大字亮眼的很,代表著祁彬宇的計劃暫時性的成功了,霍成楠手捧著文件,朝著豹子笑,似是在等著豹子做什么。
對于這個行為,豹子很是不解,但他什么都沒有問,而是撕下了最上面的那一頁文件,折疊,塞進了口袋,“我想剩下的頁數足夠你發揮了,我們甚至貼心的為你備好了房間,如果不夠的話,還請通知我。”豹子做出“請”的動作,朝著霍成楠使使眼色,回過頭去,一個不太舒適的座位就被準備好了。
“請把,這是你的優待。”豹子又開始說風涼話了,“記住,你和蕭南卿,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霍成楠落座,身旁守著兩個彪形大漢,豹子離開了視線之內,卻從未停下過監視霍成楠的步伐,將紙張平鋪在大腿上,他開始“工作”了起來,霍成楠將自己所能想到的全都寫在了紙上,這只是為了他自己,說實話,重新審視自己曾經有過的點子,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這有助于他的思考。
二十分鐘以后,霍成楠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好幾張紙上都寫滿了大大小小的字,全都是他的思維,最后交到彪形大漢的手中,幾分鐘以后,豹子又回到了他的視線之內,紙上有的都是十分專業的名詞,不在豹子的理解范圍之內,他只是裝模做樣的看了幾眼,然后折疊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另一個口袋里。
現在豹子可以說是手握重權的男人,一個口袋里放著霍氏集團的股份,另一個口袋里放著掌握祁式集團興衰的點子,他完全可以不受任何人的控制了,扔掉食指和中指夾著的牙簽,搓搓手,“好了,你可以去救你的公主了,她就在頂樓,祝你成功!”
“我要確保她的安全以后,你才能離開。”霍成楠上前一步擋住了豹子的去路,即使處于略施,他還是這樣的霸道。
像是聽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笑話一樣,豹子笑得前仰后倒,“你覺得你有什么資格命令我?你已經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霍總了,你什么都沒有了!”他一邊點著霍成楠的肩膀一邊說著,高傲的神情可想而知。
邪魅的勾起唇角,霍成楠只用了一只手就反擒住了豹子,反轉豹子的手腕,叫苦喊痛的豹子只能受制于霍成楠,不再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