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霍成楠看起來風平浪靜,仿佛兩人親吻的事并沒有泛起一絲漣漪來,實則,內心早就躁動不安,只是他選擇了隱藏這一消極的情緒,直到兩人離開許久,他才起身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樓下小如螞蟻的人群,他能清楚的分辨到哪一個身影屬于蕭南卿,卻不能看的清楚她在做些什么,有沒有開心的和祁彬宇交談,還是兩人只是在自己面前做個樣子。
剛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的不真實,霍成楠一時之間還是不能從泥潭里出來,他萬萬沒有想到,就連一份薄弱的信任,蕭南卿都不能給自己了,她義無反顧的站在了祁彬宇的身邊,同他一起和自己抗爭,這才是最為傷人的把。
再大的成就都不能比得過一個蕭南卿,可霍成楠只得到了成就,對他來說也只是像一堆垃圾。
“南卿,謝謝你幫我,其實你不必這樣,我很擔心霍成楠會對你不利。”祁彬宇和蕭南卿一同坐在后面,他很自然的握住了她垂在座位上的手,微微一笑,臉頰還泛著醉酒的紅暈。
“他不會對我不利,只是,”抽回手去,蕭南卿低下頭,“你真的確定,霍成楠盜取的是你的點子,還是有哪一步搞錯了。”
“不會有錯,”雙手交叉垂在大腿處,祁彬宇目視著遠方,冷笑,聳肩,“知道嗎,我這個人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記憶的時常太短,”他指指自己的腦袋,“前一秒設計好的東西,下一秒就會忘,這真的是很可怕的一點呢。”
“真的很可怕。”蕭南卿重復了這句話,因為她已經分不清真相了。
回到祁家,祁彬宇又帶著蕭南卿一起喝酒了,兩人席地而坐,高濃度的酒精入肚,這是他們此刻最需要的,他和她碰杯,眼神里帶著些許的哀求,“就當是陪我喝幾杯,好嗎?你知道,傷心的人還是需要酒精的麻痹。”
蕭南卿沒有理由拒絕,正好她也想借酒澆愁。此刻是臨近黃昏時分,蕭南卿的酒量不算好,隨著空酒瓶的數量的增多,她慢慢的醉了,緋紅得像是夕陽一樣的臉頰,還有胡言亂語的狀態,都讓祁彬宇欣喜不已。
祁彬宇并沒有喝多少,不然再好的酒量也撐不住,他假裝同蕭南卿一樣醉了,甚至完全沒有了理智,癲狂的笑著,扔掉手中的酒杯,瞥一眼窗外已經暗下去的天空,露出了愜意的笑容來,他突然抱住了蕭南卿,吻在她的嘴角,“這么晚了,不如我們去休息把,我很累...”
“那我該回家了...”推開祁彬宇,蕭南卿艱難的站了起來,卻摔倒了,連續持續了這樣的行為數次,最后無助的坐在地上。
“我來幫你。”祁彬宇顫顫悠悠的橫抱起蕭南卿來,朝著她溫柔的笑,眼睛里好似有點點星光,“南卿。”他開口輕聲喚著她。
在酒精作用的麻痹下,人很容易出現幻覺,霍成楠曾經很多次如此溫柔的對待過蕭南卿,所以在這一刻,她將祁彬宇誤認為了霍成楠,她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主動附上他的唇,雙眼迷離,她笑的很好看,“成楠,你終于回來了。”這就是她的內心所想,也是她一直以來的想法。
祁彬宇并不失望,反而有淡淡的開心,如此,他豈不是更容易得手了,他只是看著她笑,沒有再說什么,隨后,他抱著她來到了自己的臥室,看起來是精心打理過的房間,暈黃的燈光透著浪漫的氛圍,柔.軟的大床.上撒了數片花瓣,還有沁人心脾的香味,很適合發生浪漫的愛情故事。
祁彬宇緩緩的將蕭南卿放在床.上,他一直深情的注視著她,假意裝出霍成楠的深情來,粗.暴的撤掉領帶,一顆一顆的解開了西裝的扣子,他爬上了。她的身體,輕輕的吻了她的脖頸,就如蜻蜓點水般的溫柔,他的每一步動作都很溫柔,幻想著霍成楠會如何對她,這個想法確實很變態。
可幸的是,蕭南卿還沒有反抗。
從最上面的肩膀,祁彬宇一直撫到了蕭南卿的大腿處,然后解開了她裙子的拉鏈,慢慢的褪下去,下一步動作就是上衣,可是當他的手觸碰到上衣的扣子時,蕭南卿突然制止了他,吐出幾個字來,“你不是他,為什么要這樣。”最后一絲理智還是警醒了蕭南卿,要知道,從夢里逃出來并不容易。
“你在說什么?”祁彬宇裝傻充愣,“我以為你愿意的。”
蕭南卿坐起來,重新穿好裙子,漂亮的眸子里氤氳著霧氣,強忍著淚水沒有落下來,她用了最后一分倔強,強撐著自己離開了祁家,她很恥辱,那樣的事情為什么會發生。
“南卿,南卿,等等我。”身后傳來祁彬宇的叫喊聲,蕭南卿沒有回頭,無盡的黑夜侵蝕了自己的悲傷,最后他拽住了她的胳膊,氣喘吁吁,兩人身上的酒氣成果的融合,“我知道你在怪我,但是你要相信,我從來不會強迫你,我以為你愿意的,這次的事是我的錯,我不該越界,原諒我,好嗎?”
“彬宇,你可以過自己的生活,凡是和我扯上聯系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蕭南卿搖搖頭,目光清冷,讓人畏懼。
“這是我的心甘情愿,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做朋友的嗎?出爾反爾的話我不會答應,今天的事只是誤會,我們都喝醉了,回去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了,好嗎?”祁彬宇伸手撫.摸蕭南卿的臉頰,用了極盡溫柔的語氣,到現在,他還不能失去她。
蕭南卿只能點頭,今天的事只是一場誤會把,她是這樣安慰自己,卻清楚自己永遠忘不了霍成楠,“早些休息把。”
“我讓司機送你回家。”沒有勉強蕭南卿,就是祁彬宇給的最好的尊重,也是很多人都不能明白的一個道理。
“謝謝你,彬宇。”蕭南卿默默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