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卿幸災樂禍的笑了,舉起一杯酒來,當著李景怡的面飲下去,“緣分代表不了什么的,我們都是失敗者...哦,不對,我不是,我已經得到了自己的幸福。”說后半句時,蕭南卿的視線突然落在了霍成楠身上。
霍成楠不悅的別過視線,又喝起了酒來,或許蕭南卿已經不再需要他的保護了。
雖然蕭南卿得到了她以為的幸福,但實則茫然的很,不然她也不會出現在酒吧,因為身旁的人并不是真正期待的。
“那又如何?你以為我真的會羨慕你?真是笑話!彪p手環肩,李景怡是一陣慘笑,隨后兩人冷嘲熱諷了起來,無關緊要的對話,霍成楠只覺得耳旁有一群蒼蠅嗡嗡嗡個不停,隨著更多的酒入肚,霍成楠的醉意更加明顯了,他的意識開始模糊,甚至眼前的人的臉開始模糊了起來。
“夠了!”霍成楠一聲低吼,開始說起了胡話來,原來人在喝醉酒時都是一樣的,但他維護的還是蕭南卿,“李景怡,我們忍你已經夠久了,如果不是顧及著南卿,我早就將你趕出家門了,可是為了一家人的和諧,我不能那么做!
人在神志不清時,腦海中會出現一定的假象,而這個假象,就是他們心里最期待發生的事情,就比如此刻的霍成楠,他以為時光回到了李景怡剛剛出現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和蕭南卿的感情,還和睦的很。
轉過身的動作都緩慢的很,食指指向了李景怡,霍成楠半瞇起狹長的眸子,斥責道,“最好離南卿遠點!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蕭南卿竟然有些感動,清澈的眸子里氤氳著霧氣,她想要扶一把搖搖晃晃的霍成楠,雙手卻落了空,眼底滑過一絲失落,霍成楠依舊在指責著李景怡,只是他似乎已經分不清哪個才是李景怡了。
就在這時,安蕾出現在了酒吧內,蕭南卿第一時間捕捉到這一信息,她迅速的轉過身去,半遮著臉,佯裝是在吧臺喝酒的無關的客人,她并不是害怕,只是不想再給霍成楠增添負擔了。
霍成楠還是在模糊的說著什么,身側突然出現了一雙溫暖的小手,他以為是蕭南卿,回過頭去時,視線模糊之間,誤以為看到了蕭南卿的臉,張張嘴巴,小聲喊出了“南卿”兩個字,安蕾并沒有注意到這一動作,更是沒有注意到蕭南卿的存在。
李景怡或多或少知道安蕾的存在,只是不知她對霍成楠的深情,便沒有太多在意。
只見安蕾用力挽著霍成楠的胳膊,他依靠著她的身體,站立的動作都很是吃力,緩緩揚起嘴角,別有興致的盯著李景怡看,在嘈雜的環境中,她的話格外的刺耳,雖然聲音很小,“你就是那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李景怡吧?為了得到成楠,不惜毒害自己腹中的孩子,真可謂是陰險毒辣的第一人那!”
聽了這話,李景怡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太沒臉了,尷尬的撇撇四周,裝作很輕松的樣子問道,“我們認識嗎?”原來就是這個女人打敗了蕭南卿,真是不可思議,這樣想著,她上下打量了安蕾一番,并非哪里有優于旁人的地方啊。
“這些重要嗎,重要的是你必須遠離成楠,他永遠不可能屬于你。”安蕾不屑的剜了李景怡一眼,態度轉換的快的很,神色溫柔了許多,輕輕拍打霍成楠的后背,就連聲音都是少見的溫柔,“成楠,我們回家了。”
半睡半醒之間,霍成楠抬起了頭來,疲憊的扶扶額頭,他還是誤將安蕾認成了蕭南卿,緩緩吐出幾個字來,“南卿,我好想你啊...”他的聲音很輕,輕到幾乎沒有人聽得到,隨后就是霸道的薄唇附在了安蕾的嘴巴,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了吧。
蕭南卿雖然背對著他們,耳朵卻一直豎的很直,這是她唯一一次認可安蕾的行為。在霍成楠吻上安蕾的那一刻,她還是有所感覺的,那種如鯁在喉的痛楚是無法形容的,仿佛世界都暗淡為了黑色,就連嘴巴里含著的酒都是苦澀的,那個萬般維護自己的男人,終究還是拋下了自己,無奈的聳聳肩,蕭南卿默默的離開了酒吧。
霍成楠的這一吻,同樣震驚到了李景怡,她心里也很不是個滋味,或許還是因為余情未了吧,她又何必自討苦吃,所以,她也離開了。
其中最幸福的當然要數安蕾了,她嬌羞的低下頭去,臉頰紅成了熟透的蘋果,聲音溫柔了許多,“成楠,我們回家吧。”
一切都是誤會,直到回到臥室,霍成楠還是沒有清醒過來,安蕾拉扯的力氣太大,所以他倒在了軟綿綿的大床.上,安蕾擔憂的爬上了床,爬上了他的身體,就連皺眉的樣子都和蕭南卿那么像,“你沒事吧?”她的語氣太過曖.昧,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拒絕的了。
在霍成楠的潛意識里,他以為,趴在自己身上的是蕭南卿,她正擔怯的望著他,“成楠,我真的好后悔離開你啊!边@是霍成楠最期盼發生的一幕,但他還是錯了,翻個身,一把將安蕾壓在身下,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她,修長的手撫過她的臉龐,一舉一動都是那樣的溫柔。
不知為何,安蕾竟然從霍成楠的眸子里望到了蕭南卿的影子,可她依舊沒有停下解開霍成楠襯衫的手,手指點在他寬厚的胸膛上,主動吻了霍成楠,這一.夜,還是發生了她想要發生的事情。
錯便錯了吧,安蕾已經不想在乎那么多了,只要他屬于自己就夠了。
清晨照進來的陽光溫暖的很,打在霍成楠的臉上,打在他的赤果的胳膊上,打在安蕾幸福的笑臉上,伸伸懶腰,安蕾像是一只小鳥依偎在霍成楠懷里,她能夠感受到他的呼吸,也能夠感受到自己強烈的心跳。
霍成楠摟的安蕾更緊了,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