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溫暖更不好意思了,和羅德碰了碰杯,喝了一小口。這米酒非常甜,冰過了,迅速清爽進(jìn)了每一個細(xì)胞,讓她精神一振。
“睡得好嗎?”羅德沖著她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
“不錯。”溫暖見到他就尷尬,腦子里馬上冒出了他手持平板的一幕。但她可不能讓人發(fā)覺啊,只能強迫自己迎著他的視線,裝出大方的樣子。
羅德笑笑,扭頭看池景深:“聽說你很會打拳,我們試試?”
“大半夜還打拳哪。”溫暖隨口說道。
“怕他輸給我嗎?”羅德挺了挺胸膛,自負(fù)地說道。
“怕你被他打壞了,回去交不了差。”溫暖笑著揮了兩下拳頭,“他打拳很厲害的。”
“所以想試試。”羅德躍躍欲試。
“扳手腕好了。”池景深唇角揚了揚,解下手表,慢吞吞地把袖子挽了起來。
溫暖指著放在水桶里的螃蟹,笑嘻嘻地說道:“誰輸了,誰去負(fù)責(zé)烤這串螃蟹。”
“也行。”羅德咧咧嘴,利落地挽起了袖子。
羅德什么人?從小嚴(yán)格接受過格斗訓(xùn)練的,他們必須時時保證自己精力充沛,可以應(yīng)對一切危機。池景深在他眼里,就和普通的商人沒什么區(qū)別,除了有錢,沒多少威脅力。
“開始吧。”他揮了揮手指,等著池景深發(fā)力。
溫暖也有點兒擔(dān)心,羅德看上去就很彪悍,那一身肌肉比池景深有過之而無不及,一看就力大無窮呢。
池景深笑了笑,握緊拳頭,用力往羅德的一方壓去。
確實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賽。
羅德的神情漸漸嚴(yán)肅起來,他還沒遇上能和他扛衡這么久的人呢!更重要的是,池景深看上去還不算很吃力。
他打起精神,集中全力反擊池景深,一身的力量全都集中在了手腕上,一心想把池景深壓倒。
池景深遠(yuǎn)不是他想像中的好應(yīng)付,被他壓下去一點之后,會堅持扳回原樣。幾個回合下來,兩個人的額上都出了一層熱汗。
“羅德叔叔。”小小暖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兩個人面前,把一只只有指甲蓋大小的螃蟹放到了羅德的膝蓋上,“我送給你的禮物哦,你喜歡不喜歡?”
小螃蟹滑進(jìn)他的褲管,直接往里面鉆。
羅德腿上癢得慌,一分神,池景深果斷地把他摁了下去。
羅德很郁悶,他低頭看著在他腿上爬動的小螃蟹,尷尬地笑道:“嗯,很好。”
“那我再送你兩只好了。”小小暖又放了兩只小螃蟹到他的大腿上。
兩只濕乎乎的小東西,在羅德白色的休閑褲上爬出幾路水痕。
“行,我去烤螃蟹。”羅德拍拍她的小腦袋,抬起頭,露著一口大白牙無奈地笑,“我輸了。”
“給我烤一條小魚吧。”小小暖拎著小桶跟在他身后,細(xì)聲細(xì)氣地說:“我還想烤一個大貝殼。”
“你又不能吃。”羅德郁悶地看了她一眼,他又不是來烤螃蟹的。但是輸了就是輸了,不能怪一個小朋友……
“我聞聞,聞聞就好了。”小小暖縮縮鼻子,一只小手背到身后,豎著兩根手指輕搖。
“這小東西,說爸爸不可以輸給他。”劉哲笑著坐下,端起了米酒一飲而盡。
“怎么這么好強呢,輸就輸呀。”溫暖擰了擰眉,說道。
“因為要是爸爸去烤螃蟹,羅德叔叔就得占媽媽便宜了……”小小深也從凳子上跳下來,掀了掀眼皮子,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小東西,你知道這么多!”劉哲拍小小深的后腦勺,好笑地說道。
“我當(dāng)然知道了,羅德一看媽媽,爸爸的臉就黑了。”
溫暖忍不住又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大口。
池景深沒攔住她,受了這么些天的驚嚇,讓她放肆一下也沒事。
不過米酒雖甜,后勁卻太大,不是溫暖這種酒量承受得起的。她貪甜,喝了整整五杯!等五杯過去,臉已經(jīng)紅透了,開始玩些平常不說的玩笑。
劉哲干咳幾聲,找了個借口,把吧臺后的工作人員一起帶走了。
“我?guī)麄內(nèi)フ艺遥c吃的來。”他朝小兩口揮了揮手,一溜快跑走了。
“劉哲,最狡滑……”溫暖指著劉哲的背影,笑著說:“池景深,你還比不上他狡滑呢。”
“嗯。”池景深轉(zhuǎn)動椅子,隨口附合。
“那個羅德啊……他很怪……你要不要把他抓起來,拷打拷打?”溫暖手?jǐn)n到他的耳邊,小聲問:“一定要把陰謀消滅在萌芽之中,不能讓他得逞。我真的受不了的……”
她揮了揮手,擰緊了眉。再讓她擔(dān)驚受怕這么一次,她寧可撞墻!
“無緣無故怎么拷打別人?”池景深遞給她一杯果汁,哄她喝下去。
溫暖晃了晃手指,笑著說:“你錯了,他那么黑,一定不是好人。”
“誰說黑就不是好人的?”池景深啞然失笑,她一醉就這樣,編些平常不敢說的話出來。
“不過,他身材真的很棒!”溫暖豎著大拇指,笑著說:“棒呆了,太棒了。”
池景深嘴角牽了牽。
“說真的,他是除了你之外,我看到的第一個光著的活的男人……”溫暖繼續(xù)說道。
“他什么時候光著了?”池景深腦袋都大了,溫暖說什么夢話呢?
“他的腹肌是這樣的!”溫暖跳下高凳,手指在小腹上比劃了幾下,人往池景深的懷里靠,“池景深,他有腹肌……”
“你快別腹肌了……”池景深扶住她的身子,有些哭笑不得。
他想了半天,實在沒想出來溫暖能在哪里看過了羅德光著的樣子。明明羅德下午游泳的時候,溫暖沒有跟過來看,她怎么就能腦補出這些畫面呢?
“我看你是一放松下來,身上的細(xì)胞就餓了,饞了。”他捧起她的臉,喉結(jié)沉了沉,“喜歡腹肌是吧?等下讓你好好看。”
“看就看。”溫暖抓著他的襯衣就撕……
“喂,喂,回房再說……”池景深后悔了,給她喝太多酒了!外面還有一大堆人朝他們看著呢。
池景深撫了撫她的頭發(fā),無奈地說道:“行,我錯了,不該給你喝酒,你把牙松開。”
“干嗎要松開,你每回都這樣咬我的,我也痛呢。”溫暖抱怨著,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池景深,咱們在一起這么久了,你什么時候娶我啊?”
“啊?”池景深楞住了。
娶她?沒娶嗎?
溫暖瞪著醉朦朦的眼睛看了他幾秒,往他身上一栽,小聲說:“你不娶我,你會后悔的……”
這叫什么事,結(jié)婚證在家里擺著,一雙孩子這么大了,還要怎么娶?
池景深撫著她發(fā)燙的小臉,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