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兩眼,你會覺得是欣賞。但他這樣使勁盯著,讓溫暖感覺很緊張。
他可是柬埔寨來的啊,和于媽媽有千絲萬縷關(guān)系的人,血管里淌的可都是彪悍的血液。
“這里怎么樣?”劉哲帶著大家停在一家酒店門口。
酒店是新建成的,巴洛克式風(fēng)格,華麗的大堂上方鑲嵌著彩色玻璃穹頂。不難想像在夜晚仰頭看向空中時,星光透過彩色玻璃,落在地上的斑駁絢麗。
在這個小島上,居然藏著這么一家酒店!
酒店訂于下個月底開業(yè),他們一行是唯一的客人。從酒店的經(jīng)理,到掃地大媽都過來看稀奇。來瞧瞧誰是他們酒店最早入住的客人。
“這是艾普斯酒店旗下的連鎖,他們的總經(jīng)理還追求過你一段時間,叫琳達(dá)的,你還記得嗎?就是那個摘下眼鏡就特別火
熱的……這個……”劉哲湊近池景深的耳朵,扭動了幾下腰,學(xué)琳達(dá)跳舞的樣子。
“熱就吃冰淇淋啊。”小小深抬起小腦袋,認(rèn)真的出主意。
池景深賞了劉哲一記冷眼,大步走進了大廳。
酒店的經(jīng)理親自為一行人辦理了入住手續(xù)。
“免費把套房升級為總統(tǒng)套房,這幾天整個頂樓都屬于池先生。”經(jīng)理雙手捧著房卡,恭敬地交到池景深手中,“頂樓可以看到整個島上的風(fēng)景,您能去后面的小樹林散散步。帆船和潛水設(shè)備,酒店都有備,您隨時可取。”
“行,我來分配房間吧。”
劉哲把最大間的套房給了池景深一家人,給羅德分配了東側(cè)的一套。#@$&
溫暖看著羅德走進了房間,輕聲說:“他好奇怪,你不覺得嗎?”
“他啊,在那邊有四個老婆。”劉哲豎起四個手指,晃了晃。
“四個?”溫暖眼睛圓瞪,“他娶了四個啊?”
“哦,這還是帶回去的,外面他看中了,順便養(yǎng)一段時間的也不在少數(shù)。”劉哲笑著朝池景深呶嘴,“有錢人里面,還真的難找到池總這樣的,只有一個。”
溫暖本來想跟著開句玩笑的,譬如他也能找?guī)讉之類的,但池景深此時扭頭看過來,眼神溫柔像春風(fēng),把她快溺死了,所以只會傻笑了。%&(&
“一個傻,一個瘋,絕配。”劉哲聳聳肩,嘀咕著出去了。
“我哪里瘋了?”溫暖大聲問道。
“你是前面那個字。”劉哲朝她揮了揮手,替她們關(guān)好了門。
溫暖抿抿唇,脆聲說:“劉哲,謝謝你的贊美啊。”
池景深抱著雙臂,靠在欄桿上笑。
“你也覺得我傻?”溫暖走過去,雙手背在身后,仰頭看他。
“不傻,你怎么能傻呢?你要是傻,怎么會找我這么好的男人。”池景深揉了揉她烏亮的頭發(fā),低聲笑道。
“你瘋?瘋了才找我是不是?”溫暖追問道。
“愛瘋了。”池景深挑挑眉,慢吞吞地說了三個字。
池先生說起情話,能讓溫暖淹死在里面。
溫暖覺得自己越來越傻,就和他有關(guān)。他那些字眼帶著強大的粘合力,把她的腦部血管全給堵上了,熱血在里面膨脹,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能不傻嗎?估計池景深現(xiàn)在把她賣給羅德去當(dāng)五老婆,她還會傻乎乎地跟著他數(shù)錢呢。
“爸爸。”小小暖在床上跳了幾下,過來找池景深,“我要去海里游泳抓小魚。”
“行,我們潛水去。”池景深抱起她,大步往外走。
“我呢?”溫暖急巴巴地問。
“你就呆著吧,不許換泳衣,不然打斷你的腿。乖乖睡會兒,晚餐叫你。”池景深用腳尖勾開門,抱一個,牽一個,叫上了羅德和劉哲,去海里玩去了。
有沒有搞錯?就這樣把她丟在房間里了?
溫暖撲倒在大床上,一個人傻乎乎地樂了半天,情不自禁地又想到了傅燁。傅燁和郭瑩又一次從眾人眼里消失了。監(jiān)控里拍到他們兩個上了一輛輛車,往北邊開去了……
去哪里了呢?溫暖了無數(shù)次兩個人的電話始終沒有人接聽。
她羅德,她不如去偷偷看看羅德的房間,看看這人到底想干什么。
……
羅德只帶了兩名隨從,他的行李就是一只小箱子,襯衣已經(jīng)掛到了衣柜里。手機隨身帶走,平板就丟在床上。
溫暖在房間里轉(zhuǎn)悠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挺無聊小人的,趁別人不在,居然來偷看他的私人空間。
撲通……
外面有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傳進來了。
溫暖楞了一下,羅德回來了!
她左右瞄瞄,沒處可躲,趕緊跑去了陽臺,躲進了窗簾后面。
從門的縫隙往里面看,羅德一邊解袖扣一邊往里面走,嘰哩咕嚕地說著她聽不懂的話。
他把襯衣脫下來,丟到了床上……
短褲……
他居然脫到只剩下一雙白襪子了!
溫暖面紅耳赤,趕緊轉(zhuǎn)開了臉。
他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從冰箱拿了瓶水,一邊喝,居然一邊就這么光光地往陽臺走過來了。
他的隨從站在門外和他說話,他大聲回了幾句,一仰脖子,大半瓶水進了他的喉嚨。
溫暖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手機錄音鍵,把他的話錄下來,等下去找翻譯軟件。
窗簾輕輕動了幾下。
羅德余光掃到,眉頭微微擰了擰,正要過來時,放在床上的平板發(fā)出滴地一聲響。
他放下水,大步往床邊走去。
溫暖見這里藏不住,飛快地跑到了另一邊,抓住了欄桿就往外爬。
兩邊隔得很近,她只要大膽一點,不看下面,絕對能爬過去。她一只腳過去了,另一只腳往前一縮,啪地一聲,鞋落那邊了。
“誰啊?”羅德生硬的漢語傳了過來。
溫暖心里暗道,慘了,羅德發(fā)現(xiàn)了!
她轉(zhuǎn)過身,堆起了臉笑容,朝走出來的羅德?lián)]手。
羅德用平板擋著腰上,看了看她,又看地上落的拖鞋,一臉疑惑。
“你的鞋?怎么會在這里?”
這家伙,英語實在不錯!比他柬埔寨語好聽多了。
“我剛看到有只蜜蜂,本來想打它。可惜失手了,鞋丟到您那邊去了。真不好意思,麻煩你幫我丟過來……”溫暖朝他伸手,硬著頭皮編謊話。
羅德?lián)炱鹦α诵Γf給了她。
溫暖輕舒了口氣,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廝渾身上下就一雙白襪子,加上明顯是隨手抓來遮羞的平板電腦!
“你快穿衣服!”她臊得不行,捂上眼睛,快步逃回了房間。
羅德站在陽臺上,笑了一會兒,回到了房間。
回到房間,手機還在通話中,他拿起手機,笑著說:“你的小愛人非常漂亮,還非常可愛,她剛剛來我房間偷看我了。”
“她一直很多疑,也沉不住氣。”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低低地說道。
“你費這么大的力氣,得不到她,她不知道你為她做了什么。那你為什么還要做?”羅德把手機丟到床上,拿了泳褲出來,往腳上套。
那邊又沉默了一會兒,低笑,“行了,把船開回來,等你回來喝酒。”
羅德摁斷了手機,聳聳肩,自言自語,“我真要看看,什么樣的女人能讓你迷成這樣。女人除了賞心悅目和在床上讓男人滿足之外,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好處。”
他換好了泳褲,打開平板看了一遍剛剛房間的監(jiān)控錄相。溫暖拉開衣柜看了看,又掀起枕頭看了看,從頭至尾沒有碰過他的平板。
“膽子還挺大。”他忍不住回到陽臺。十幾層的層高,也不是每個女人都有膽往旁邊的房間爬的。溫暖從被發(fā)現(xiàn)到爬到隔壁,只用了二十幾秒,利落極了。
他聳聳肩,低語道:“是只小野貓吧。”
遠(yuǎn)處,池景深正帶著一雙小兒女坐上帆船,海風(fēng)碧海,無限好。
星光依稀的時候,溫暖去和他們會合了。
一雙小家伙瘋玩了一整天,這時候還很興奮,和劉哲一起在沙灘上捉小螃蟹。
池景深和羅德在小吧臺前喝米酒。
“喝一點。”池景深替她拉開了椅子,扶了她一把。
高腳凳可以旋轉(zhuǎn),溫暖腳踩在上面,把蓋至腳踝的長裙攬起來了一點。
池景深對她選擇這條長裙很滿意,不過還是很手殘地給她把掀到腳踝處的裙角放下去了,腳趾頭都蓋嚴(yán)實了。
溫暖嘴角牽了牽,瞟了他一眼。
他怎么不拿條麻袋來把她給從頭蓋到腳?
不過現(xiàn)在好了,羅德先生頂多能看到她臉和脖子上的白皙膚色,別處休想多瞄一眼。
“這酒不錯,是漁民自己釀的米酒。”羅德向她舉了舉杯。
溫暖可不太敢喝!她猶豫了一下才端起了酒杯,轉(zhuǎn)頭看池景深,用眼神向他請示。
她知道自己喝了會出現(xiàn)什么情況,而且她最近忙著找小小暖,根本就沒有吃藥。
“喝一點點好了,沒事。”池景深俯過來,在她耳邊小聲笑,“而且就算喝多了也沒關(guān)系,我們一起好好放松一下。”